秘书正好推门进来,看见陆缅手里拿着一只拖鞋发呆。
陆缅拧着眉抬起头,秘书一个激灵。
急!撞破顶头上司的不可说情趣现场怎么破!
陆缅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从前病发得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这次好像醒来好像要好受很多。
之前,只有那不知名的歌声才能让他有所缓解。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陆缅的神色,这才出声问道:“上将,您好些了吗?昨晚是夫——是宋少爷在照顾您。”
陆缅听到宋怀,眼皮一跳。
昨晚的记忆终于断断续续、隐隐绰绰地被他回忆起来。
他记得昨晚有个人闯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他把人压在门板上,掐着人的后腰,恶狠狠地从对方的脖子撕咬到肩膀。任凭那人怎么哭天抢地的求饶,他也都没有停下来。
宋怀那种娇滴滴的性子,昨晚怕是被吓死了。
想到这里,陆缅不禁脑袋胀的更厉害。
陆缅的目光落在那只被他扔到一边的小兔子拖鞋上。
脑袋里又蹦出来一段记忆。
有关这只兔子拖鞋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床上的记忆。
那时候,他好像又把人欺负哭了。
头疼。
秘书看热闹不嫌事大:“上将,宋少爷托我留意一下,他的拖鞋丢了。”
陆缅眉心一跳。
等秘书把床底下把另外一只小兔子拖鞋找到的时候,陆缅出声喊住他,一贯冷静如霜雪的脸上有片刻不自然。
秘书明知故问:“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陆缅轻咳一声,又迅速恢复到了以往冷静严肃的状态。
他沉吟片刻后说:“别说是在这里找到的。”
秘书露出一个了解的微笑:“当然不是在您这里找到的。”
“等等。”
秘书回头,给他一个还有什么吩咐的表情。
陆缅思考片刻,说:“从今天开始,我回军部住一段时间。”
·
下午的时候,宋怀正在房间里睡着午觉。
秘书简单收拾了陆缅贴身要用的东西,看见对方正立在院子里,盯着二楼的某个房间看。
秘书提醒道:“您不告诉宋少爷一声吗?您就这么贸然回军部,宋少爷会伤心的。”
陆缅已经给宋怀留了字条,他甚至都已经想象到了,对方醒后看到字条小脸皱巴巴的模样了。说不定还会哭鼻子。
可是才回来不到一个月,他已经病发了两次。昨晚还吓到了宋怀,昨天是运气好,他不敢想象,下一次伤害到宋怀应该怎么办。
陆缅决定先回军部做个详细具体的检查,这样,对他和宋怀都好。
陆缅摇摇头:“不用了,走吧。”
·
宋怀不高兴。
他把情绪写在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已经三天了,陆缅已经走了三天了。三天里,宋怀见不着人,只能和对方发发短信。可是陆缅好像很忙的样子,每次回消息都是在深夜,回复的内容也很枯燥。
宋怀很不开心。
那天他不过睡了个午觉的功夫,陆缅就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一张纸条,说是有事回军部。
“唉。”宋怀一天看八遍通讯器,每隔两分钟就叹一次气。
顾阳看着宋怀像是过季的黄花菜一样一天天焉下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砰”一拳砸在桌子上,吓得其他同学大气不敢吭一声。
“怀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姓陆的又欺负你了!你说句话啊!”
过了几秒,宋怀慢慢挪了挪身子,微微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看了顾阳一眼,随后又叹了一口吊丧一样的气。
顾阳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把揪住黎子清的衣领,呲牙咧嘴道:“我们怀崽到底怎么了!”
黎子清一脸无奈,他也很担心宋怀,可是宋怀嘴巴出乎意料地牢,整天唉声叹气的,却什么都不肯和他们说。
顾阳松开手,气哄哄地坐了回去。
上课铃声打响,顾阳被老师点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宋怀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听了一会儿课,双目无光,整张脸也惨白的不像样。那副脆弱的模样让讲课的老师也于心不忍:“宋怀,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医务室,或者趴在桌上靠一会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