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花看着季宴无情的身影,跺了跺脚。然后往竹林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经过,赶紧也回到上工的地方了。
张梅花她妈虽然疼她,但也没有像苏恬一样,不用上工的那种。这让张梅花一直非常嫉妒,现在加上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更是觉得愤恨。
想到昨天村里到处流传的,苏恬为男知青跳河的丑事,村民说起来时的鄙夷,张梅花阴郁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
至于苏恬听到她和季大哥的对话,如果真的说出去了,还是帮了她的忙呢。
虽然,刚才季大哥拒绝了自己,但只要时间够久,肯定能捂热的。
这样想着,张梅花暗淡的神情重新恢复色彩。
迎着和她同样挖红薯的村民的探究目光,张梅花淡定的继续工作。
一回生两回熟了,第一次去找季宴回来时,看到别人齐齐看过来的目光。她还会结结巴巴的找着理由,现在次数多了,都已经可以淡定应对了。
“呦,张家妹子,这次上厕所,也是够久的了。”何大婶看着张梅花调侃道。
她素来喜欢说闲话,而且对八卦也有敏锐的洞察。之前有一次,张梅花上厕所回来时,那心虚的表情,就落在了她的眼里。
后来她有一次更是偷偷跟在过张梅花后面想看看怎么回事,但却只见她一个人待在竹林里,只焦急的往外面看了又看。一直等到张梅花往回走都没有见到等的人。于是她也只能悻悻的回来了。
但她坚信张梅花一定有啥秘密,所以,每次和张梅花上工,看到她上厕所回来,总是暗暗的刺探着。
何大婶哪里知道,她那躲在竹林的技术根本不过关。季宴一眼就看到了她,随后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张梅花。
于是,季宴直接的把手中的推车给了同乡的人,自己潇洒的转身走了。
他不想让村里人误会点什么,更不想和张梅花发生什么。
张梅花停下拔红薯的动作,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何大婶,勾唇一笑:“比不上何大婶你,上个厕所要大半个小时。”
何大婶平常就喜欢偷懒,上个厕所,要大半个小时。被苏父抓到就撒泼打滚,说肚子就是不舒服,还不兴让人家解决了。次数多了,村里人连村里的幼童都知道了她的尿性。
何大婶被张梅花看得直发毛,眼睛不自觉动了动:“嘿,你这娃子说话怎么那么说话的呢。”
张梅花手上干着自己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但也不再答话。
这边苏恬一口气跑回了家,坐在小木凳上喘气。看着手边因为跑动,晃荡起来的黑色袋子,苏恬自嘲一笑。
她怎么忘记了,书中虽然讲了季宴一生未婚,但却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青梅。不过,小青梅在他还没有离开前,就跟别人结婚了。
难道季宴一生未娶,因为这个小青梅?
苏恬,觉得她的心更酸了。
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想起了刚才那个少女叫张梅花,并且和原主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小摩擦。
两人都被家里人宠得有点高傲,虽差不多年龄大,但却好似天生气场不和,从小就互相厌烦,平常见面,不刺上两句不走的那种。
所以,她刚才打扰两人的约会了?想来凭之前和原主的过节,那个张梅花肯定气死了。
苏恬想笑,脸上的肌肉却好像僵住了一样,唇角怎么都勾不起弧度。
哎呀,自己怎么还是那么惨啊,初恋还没开始呢,就结束了。
苏恬看着外面升起的大太阳,很热烈,她却觉得身体有点泛冷。
哎,真是在哪里都是美貌和钱重要呀,这两个才不会让自己伤心。
苏恬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镜子。还是像之前那样美,但此时脸却微微有点苍白,添上了一抹脆弱,看上去,更想让人怜爱。
苏恬对着镜子的自己假笑:“你真美呀。不过,笑得好丑。”
随后,有些意兴阑珊的的垂下双手,盖上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