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剧情,俞赋时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坚定了后期不按剧情走的决心。
魔气爆体而亡惨不惨他不知道,但是肯定会很痛还血肉横飞……口区。
但是系统说:【都灰飞烟灭了,哪来的血肉。】
俞赋时:【没干过这种事,想不明白。但我不可能按剧情走,否则男主好感刷完了我还得经历这么惨的死法。】
洗不洗白都不是首要问题,避开死得这么惨的结局才是。
俞赋时想着感觉脖子有点凉,抬手摸了一下,一看流了点血。
“……”
还要防止男主真什么时候把他给捅死。
带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系统,没法杀人但是要立杀人魔头的人设,还得帮男主刷好感打工。
还要想办法不让自己死得那么惨。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这年头当个反派也太难了,太难了。已经不是给主角挑事这么简单了,还得挑得有逼格,帮主角着想。
俞赋时叹了口气,换了件外衫,想起被扔在魔宫几天没去看的海棠,就起身打算去瞅一眼。
侍女来把换下来的外衫拿走,发现上面不知道怎么沾了一些粉末,不太起眼,如果不是魔君穿的黑衣,可能还看不出来。
她摸着头举起衣服看,“许是去了什么有花丛的地方,沾上了花粉。”
说罢便拿着衣服准备去洗了。
……
长陵宗派人赶到时,魔头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只余一位从未见过的御临门弟子在城主府。
逐尘满面愧疚道:“是我们长陵宗失察,竟没发现魔头已然悄悄潜入锦城,实在无颜面对诸位。”
穆虞道:“不是你们的错,是这魔头行踪诡秘,旁人难以探查。今日我也是偶然得了消息,才来锦城看看真假,恰巧撞见魔头准备闯入城主府。”
这番话说得得体,给了长陵宗台阶下。果然,眼前这两位长陵宗的灵源仙尊座下弟子都神色略松,露出些许感激之意。
城主李津站起来道:“若是没有穆虞,结果不堪设想,今日之事实在是有恩难谢。”
穆虞道:“城主请坐,举手之劳罢了,何必如此。”
见面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们就已经对这位传说中天赋异禀的白蝉仙尊座下的关门弟子很有好感了。
不愧是被白蝉仙尊看中的人,果然不光实力令人惊异,连为人处事都无可挑剔。
宁桠和逐尘心中都暗暗对自己说还得努力,否则来日仙门大会,被样子的新人比下去了可就不好了。
李津又坐了下去,想起自己午睡时魔头正在府门口要进来,若不是有高手拦住,他现在怕是早已尸身都凉了个透。一时间不觉额头上冒出一层汗,背脊一片发麻。
穆虞看出他紧张害怕,道:“城主不必担忧,想来长陵宗这样的大门派,会再多安插些人手保证城主的安全。”
逐尘闻言忙道:“是,师尊已经收到消息,派来的人已经在路上,很快便到了,城主不用担忧。”
李津松了口气:“那便好,我怕这魔头不得手又回头打个猝不及防。”
他抖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到什么,问道:“不过这魔头出现得突然,连长陵宗都没即刻发觉,穆仙长是如何发现的?”
“凑齐罢了。我今日在锦城不远处的锦阳江附近路过,偶然听见有人说看见一群行迹可疑之人进了锦城,想起近来魔头时常活动,便来了锦城,恰巧看见他似乎准备破门而入。”
逐尘道:“可是御临门离这里不近,穆师弟是为何来锦阳江?”
穆虞面色如常:“有些事,与已过世的家母有关。”
谈及已去世的父母,旁人自然不再好问了,都了然似的点点头,换了话题。
茶过三巡,魔头也未复返,穆虞起身说还要回御临门,便不久留了。
李津虽然害怕魔头三更半夜敲房门,但也不好再留人,只得道别,说了些客气话。
好在长陵宗的人随后便到了,宁桠与逐尘还要回宗门复命,便也告辞了。
一时间城主府又回归安静,但夜色一落,魔头仿佛随处可现似的,吓得李津把自己关在房里,晚饭也是夫人端进去用的。
李津手肘撑着桌子,面露忧愁,“你说,我又没惹这魔头,为何要杀我。”
他夫人林芷画给他倒了杯酒,道:“魔头杀人向来没有缘由,与你无关。”
李津却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心中惊怕猜疑。
“可以他性子,若是没有原因,肯定不是独独只对我一人动手。”
林芷画道:“你又想不出原因,绞尽脑汁也无用,还是早些睡,李江说明日还要许多事务要处理。”
“那魔头今日与我就隔着一扇门,我今夜如何睡得着。”李津揉着太阳穴,“明日早晨再睡,夜里人都放松警惕了,若是魔头上门,一条命还是得交。”
林芷画见劝不动,索性也不劝了,收拾了碗盘出去了。
她却不知,一转身关门间,李津面上的神情变了变,似是在回想什么事。
*
锦城一夜之间严加防守,却不知道始作俑者压根没打算再上门一次,并且优哉游哉的正在冒着热气的浴池里洗澡。
俞赋时:【没想到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竟然是洗澡,一想到明天又要开始招惹正派给男主打工,我就觉得人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