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惊珏此刻的视角来看,只看得到她从外袍袖子里露出一点的白皙指节。
这是……月相怜的闺房?
闺房?!
惊珏卧伏魔宫两年,从未进过月相怜的房间,最多在门口等过她罢了。
素来接受御临门严厉正道教?导的惊珏,脸上忽然有些?发热。
还好他现在只是只兔子,不会被发现什么。
刚刚还在死亡边缘大鹏展翅的惊珏开始暗自庆幸自己只不过是只兔子。
毕竟谁会怀疑兔兔呢。
他正乌七八糟地想着,便见月相怜看了眼窗外,不知怎么叹了口气。
惊珏躁动的心?忽然静了些?。
她不仅仅是魔头的心?腹之一,还是这魔宫里唯一一个能得重用的女魔修,平日里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都没这般过。
月相怜似乎……有些?愁思不解。
惊珏知道她的身份,但还是想不出来她会烦恼什么。毕竟从前月相怜在旁人跟前,都是冷面冷语,从不多说半个字,一言不合就出剑,倒很有魔头的几分风范。
月相怜仿佛不记得自己带回来了一只陌生的兔子,静静独自在床边坐了会,从桌下拿出一个小木箱。
这箱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已经许久没打开过。月相怜从里拿出一张折得齐齐整整的白纸,一展开抖了抖,上面便显现出一幅画似的情景。
这是白真卷,能印刻记忆里的情景保存。
一男一女站在竹林边,少女怀里抱着一只头顶有一块圆圆红斑的兔子,正嘴角带着笑,看向身边的少年。
虽然少女看起来年纪有些?小,眉目还未全长开,但细看还是看得出,这少女确是月相怜。
惊珏眨了眨眼。
他入御临门晚些?,知道这些?旧事时,月相怜早已成了魔头的左膀右臂。故而从未见过还在御临门的月相怜。
那时的她与现在看起来截然相反。
至少看起来无忧无虑些?。
“若是师兄……”月相怜顿了顿,“这只兔子有些?像当年那只,如今正邪两立,许是再不能……”
她似乎不太会措辞,句子一说长了便忽然打住,该是太久未这样说过话的缘故。
毕竟在惊珏这两年的印象里,她与人说话从来都是短短几字便结束的,即便是同那魔头说什么,也都言辞极简。
先?前以为是性格从来如此,如今才知,是只因一个人,只对一个人侃侃而谈。
惊珏不觉暗了心?神。
月相怜自言自语道:“不过南零师兄这几年一直不曾出现,也不知是去哪了,或许是为了抵御魔君闭关修炼了。”说到最后半句,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南零?
南零不是早在魔头出现的第二年便离开人世了吗?
白真卷上的那个男子是南零……?
但为什么月相怜会不知道南零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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