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师给他?念了很多书,可以说,他?是许卿的启蒙者?。
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许卿上一次来大院,还是九月份……谢老师是觉得我太久没来看他?们了?
应该是吧。
到了楼前,许卿站在窄窄石板屋檐下,收了伞,将刚刚记住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才上楼。
外?公魏峥则和外?婆刘爱芬已经在厨房里忙着张罗饭菜了,听到门铃声,刘爱芬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到玄关给许卿给开门,“小卿,来,快坐。”
她半推半揽的把许卿带到了沙发,“吃点什么水果?喝不喝茶?还是白开水?温水行吗?”
“我自己来就好。”
“也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弄啊。”刘爱芬松开按住他胳膊的手,往厨房走,“给你整理了点东西带到宿舍去,你先看看,等会走的时候记得拿。”
“什么东西?”
东西早就整理好了,刘爱芬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白色塑料袋过?来,“自家做的,辣酱,腊肉,酸菜……你给舍友分一分。”
许卿站起来,接过袋子,放在沙发上,“好,等他?们回宿舍了我就分。”
刘爱芬把茶桌上的遥控器拿过来,“无聊的话,自己开电视啊,我先去厨房做午饭了。”
眼见许卿想跟着她起身,赶紧制止,“你别来,不用你帮忙,你休息会,平时学习累了吧。”
三个人,八个菜。
装菜的碗还是都是大份的。
许卿默,“菜有点多了。”
“不多!多什么多呀,你一个多月没来,今天吃好点。”
许卿碗里的白米饭吃了一半,刘爱芬的话题从学业转到了家庭上。
“你爸爸之前不是说要开个饭店?”
许卿拧眉,“他?来找你们了?”
“咳。”刘爱芬搓搓手,“是这样的,他?饭店开起来了,我和你外?公都去实地考察过?,生意挺红火。我和你外?公啊,就给他?投了点钱。”
“……”
吃教训是不可能的,即使吃了也会当做无事发生过?的。
许卿以前也会劝他?们不要给许恒山投钱,但老人家做的决定,哪里容得小辈反驳,真的铁了心想投资,谁也拦不住。
因此,如今许卿只说,“挺好。”
“嗯……”
听出刘爱芬还有话想说,许卿疑惑抬眸望去。
“你住学校也快一个多月了吧?平时周末是不是有时间回家看看?”
刘爱芬想起前天女儿魏真真打电话的抱怨,如此说道。
“一中学习很忙,没时间回去。”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魏真真打过?电话,或者?亲自来哭诉了。平时家里面,她和许恒山许嘉宝三个人一起排斥许卿,三个人有着共同立场,沆瀣一气。
现在许卿走了,家里只剩她、许恒山、许嘉宝。
虽说不出意外的话,张言已经住进去了,但对于许恒山的小家而言,他?是个外?人,所以许恒山要在他面前充面子。
因此在小家中,此刻的家庭地位,许恒山最大,许嘉宝第二,在不影响许恒山自己利益的情况下,许嘉宝第一,魏真真永远垫底。
许卿索然无味的想,应该是许恒山又开始频繁的和魏真真吵架了吧。
可人生……不是自己过?出来的么?
他?当初拉着魏真真都到了警局面前,是魏真真不肯离婚。
被许卿一句话哽住,刘爱芬尴尬,“好,对,对,学习重要。来!吃菜,吃菜,多吃点,这?个鱼是你外?公前天去湖里钓出来的,鲜得很!”
一时之间,饭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声。
外?公魏峥则给自己倒了杯小酒,不咸不淡,“没时间回去就不用去了,电话可以多打几个,大家都关心你。”
许卿意味不明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加快吃饭速度,拒绝了刘爱芬再给他?添一碗饭的提议,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等魏峥则和刘爱芬吃完,就提出要告辞。
“学校还有事。”
“好,那你路上小心吧,东西记得给舍友分一分。”刘爱芬送他?到玄关,弯腰准备穿鞋。
许卿提起塑料袋,“您不用送了,外?面天气不好。”
“诶,行。”刘爱芬怔一怔,随即笑开,再次叮嘱,“下雨呢,别走太快,小心别摔跤。”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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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雨势不见小,天上乌云阴阴的低垂,地上行人小小的聚散。
许卿给塑料袋打上结,确保等会坐地铁过?安检时不会洒出来,然后登上了和去学校方向完全相反的地铁线。
下着雨的周日,加上慵懒的午后时光,地铁上的空位很多。中途许卿转乘1号线,又过?了六个站,终于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街道上店面与店面之间很空旷,招牌与招牌一点都不拥挤,丝毫没有碰撞的可能性。
一家店顶上的招牌刻着白底黑字、无意义的拉丁文?,透过大片玻璃窗能看到店里暖色的黄调灯光。
吱呀一声,许卿推开玻璃门,色彩纷呈的许多个被串起的菱形水晶柱随之叮当作响。
没有客人,老板趴在柜台后面睡觉。
但没有睡熟,听到声音,就立刻抬头了。
“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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