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梧若无其事低下头,佯装很?会的样子?在草稿纸上龙飞凤舞。
下一秒,她就听?见岑淮舟轻声笑了下。
“当语文老师就可以不?用学?数学?了。”乔梧抬眼,对上黑发青年肆意的笑,心下倒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说得也对,当语文老师就能彻底摆脱理科了。
那像岑淮舟这种数学?特别?好的,以后会做什么呢?
乔梧不?禁好奇起来,老师们口中的天才日后又会进军什么行业。
数学?老师被他逗得乐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又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没?”
乔梧耳尖动了动,目不?转睛。
岑淮舟稍侧头,目光直直对上她的视线,眉梢轻扬,又像是在回答她心里的猜测:“多读几年书,留在B人医。”他笑,“我?还挺喜欢当医生的。”
B人医是B市最最好的医院了,是老牌医院,声名?在外。
乔梧收回视线。
原来是想当医生啊。
后来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回国,每每看见医院,乔梧的脑海里总是会想起好几年前,岑淮舟站在阳光下,懒散地笑着说“我?挺喜欢当医生的”。
可现在,他在W市。
乔梧下意识地偏头看向传来水声的浴室,氲氤的雾气从门缝里丝丝缕缕飘进来,带着一股水汽。
“困了?”
一股湿热的水汽混合着男人的声音传入耳畔,乔梧耳根子?那是敏感部位,被呼吸热得一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待反应过?来后她转头看向坐在她身?后的岑淮舟。黑色的头发还没吹干,随意地被抓了抓搭在额边,柔和了岑淮舟五官上的冷淡。
乔梧弯了下唇:“没有,在想事情。”
岑淮舟从浴室里一出?来就看见乔梧失神地盯着门口,从聚会后她就心不?在焉。想起路莹,岑淮舟皱了皱眉。
乔梧没有注意到他的打量,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抬眸看岑淮舟。
岑淮舟看了眼,过?了几秒,在乔梧水润眸子?的注视下顺从地转了个方向,方变乔梧上手。
吹风机的轰鸣声不?算大,乔梧边吹边拨弄着他的黑色短发,白皙较嫩的手指穿梭在岑淮舟的湿发间,黑白映衬,更显白得亮眼。一下一下软软的,令人不?禁舒服得想眯眼。偶尔乔梧的手指会蹭到他的皮肤上,又热又烫,像是着了火。
怪不?得别?人都说,男性的体?温要比女性高。
乔梧留意到,岑淮舟的头发也挺多,要多拨弄几下,不?然里层的头发吹不?干。吹着吹着,轰鸣声里,乔梧忽然地想,以后的孩子?可以不?用担心秃头了。毕竟据说父亲秃头一定会遗传给孩子?。岑淮舟看着还挺多,以后可以省了三十块一根的植发费了。
思绪就这么飘远,丝毫没意识到她的手指在岑淮舟的耳垂上胡乱捏着。
岑淮舟喉结微滚了滚,长睫轻颤,抬手捉住乔梧的手。
乔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岑淮舟面不?改色:“干了,热。”
乔梧想起来在岑淮舟出?来前岑母打来的电话,便也关?了吹风机在他身?侧坐下,温吞道?:“妈妈让我?们这周末回家吃饭,说是会有些亲戚想见见我?们。”
岑淮舟随手拉过?被子?搭在身?上,闻言眉头皱了下,看向乔梧,情绪软了下来:“不?想去就不?去,就说我?忙,没时间。”
他又想了几秒,轻啧了声:“算了,还是我?说。”
说着拿过?手机就准备给岑母打电话。
乔梧拦住他,对上岑淮舟的漆黑眼眸,很?多人都说过?岑淮舟不?笑的时候表情很?冷,甚至还有点凶。但她此时不?但不?怕,还有些想笑:“妈妈挺好的,我?们也很?久没回去了。”
乔梧和岑淮舟领证后岑家就知道?了,不?过?和乔梧当时忐忑想象的不?同,岑父岑母还有岑迦赫都很?温和,岑母还拉着她聊家常,吐槽岑淮舟。但是因为岑家主?要还是住在B市,几个人也就领证后在W市吃过?一顿饭。
岑淮舟看着乔梧,乔梧也瞅着他。
四目相对半晌,岑淮舟轻轻一笑,懒散抬眸:“行,听?你的。”
乔梧满意地点点头,刚摸过?手机准备看看第二天的ppt,余光瞥到身?侧盖得严严实实的岑淮舟,目光疑惑:“你不?是热?”
说着,准备把那被子?往下拽拽。
岑淮舟一把按住,神色淡定:“现在冷。”他云淡风轻地又把被子?盖在腰上。
“......”
乔梧看了眼开了三十度空调的卧室,视线又落在岑淮舟泛红的脸上。
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岑淮舟冷静下来,偏头看向乔梧,目光不?经意瞟到她正专心致志看的页面上——
【感觉很?热是怎么回事?】
——底下评论回答:【出?汗吗?可能是肾虚。】
“.......”
岑淮舟盯着乔梧,她似乎很?苦恼地想了想,然后异常迟缓地打字:
【他、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岑淮舟:话不多说,我就是又热又冷
愿小仙女们都不要被驾考鞭挞!(真诚祝愿,一个来自补考的作者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