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开口:
“既然为母不慈,确实不该留着。”
德妃眼圈泛红:
“皇上,作为一个母亲,妾身能够理解那拉氏的行为,孩子被人害死了,怎么能无动于衷,虽然手段毒辣可为母的一片心却是令人同情的!妾身能够……”
“德妃,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是妾身失态了,妾身自然心痛两个小阿哥,可为了皇室颜面,为了刚走不远的弘晖阿哥,还?是留那拉氏一条命吧!”
四爷想冷笑,留那拉氏,留着她做什?么?
继续祸害他其他儿女么?他可没有那么多儿女可供祸害,再说了,他就不要脸面么,难不成他还?要惧怕一个已经没落的那拉府?
正要反驳德妃,康熙开口了:
“行了,就按你额娘说的办吧,那拉氏,既然得了癔症就在府里静养少出门吧,你府里就年氏一个侧福晋……管家事可以交由她负责,只是年氏是个多病多灾的,等朕在上期留牌的秀女中给?你指两个好生养的侧福晋吧!”
四爷黑着脸强忍着怒火:
“我府里有两个格格怀着胎,不必再指侧福晋了,何必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皇阿玛、皇祖母、额娘,胤禛府里还?乱着就先告退了!”
行了一礼不等康熙几人发话人就走了。
康熙瞪眼:
“这个老四还?跟朕拧起来了!要不是看在他如今刚没了两个小阿哥,看朕不治他个大不敬之罪的!”什?么叫‘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
德妃在一旁抿唇,没有说话。
太后叹气:
“行了,皇上别和他置气了,也是个可怜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太后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皇上说的,还?是对德妃,只德妃认为是对自己,影射自己对老四不慈?
瑾瑶接管府里的权利后并没有多兴头,安排了三阿哥的后事,便回西院歇着去了。
要说这人啊,还?真是贱皮子,越是小心娇气,越是怀得艰难,容易动胎气,像怀宁楚格那会她都不太敢动的。
可这个从怀上开始外面就不是很太平,她一直忙碌着,时不时出门,奇迹般的,一次胎气都没动过,甚至怀孕反应都比宁楚格那会儿还小,除了在宫里吐了那一回竟再没其他反应过,如果不是孙嬷嬷天天看脉得知小家伙的情况她都要以为自己怀了个假胎了!
回到自己地盘,人都放松下来,金铃几人眉目轻松,银铃笑道:
“总算是能放下提着的心了!”
“是啊,嫡福晋和?李福晋都倒了,眼下府里再没有能给咱们姑娘添堵的人了,可不是该庆贺下。”
翠铃也开心不已。
玉铃跟着点点头:
“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此一来倒是成全了主子,对我们来说反是喜事了。”
李嬷嬷、方妈妈、何妈妈也是一脸喜色,倒是瑾瑶和孙嬷嬷并没有多高兴。
李嬷嬷很快就发现了,收起笑容小心道:
“主子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么?”没人能威胁到小阿哥的地位难道不应该高兴?
瑾瑶摇头:
“让孙嬷嬷和?你们说吧。”
孙嬷嬷淡定道:
“事,倒是喜事,只是如今乾坤未定,现下就庆祝为时过早了。”
“老姐姐认为事情还?会有变动?”李嬷嬷倒吸了口气。
金铃吓了一跳:
“不能够吧,福晋被人抓了现形,这样还能继续做她的嫡福晋?大阿哥、三阿哥都没了,只剩一个病歪歪的二阿哥,而且太医也说了,二阿哥的身子……怕不是长寿的,真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变数。”
瑾瑶冷笑:
“没到正式公布结果,就千万别自我猜测!上意不是我们能够忖度的,少议论为妙。”
“是!”
“那拉氏看好了?千万别让她寻了短,就算要死也得等王爷从宫里回来!”
“叫人严防着了,不过人都捆起来了,想要寻死也不太容易吧?”
“哼,哼,对于一心寻死的人来说,怎么样都能找到办法的,实在不行还?有咬舌啊。”
其他人想到咬舌的疼不禁“嘶”了起来。
金铃心细,迟疑道:
“主子认为福晋会寻死?”
“依目前她的行事来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不然不会这样明目张胆。”想到在二阿哥那里看到那拉氏疯狂的情形,瑾瑶觉得她是真想死的。
“……”
“说起来大阿哥和三阿哥也是可怜,女人的战争为何受伤的都是孩子!”瑾瑶感叹,这个疑问怕是没人能回答得了,她也不需要人回答。
瑾瑶知道,在后院女人和孩子是密不可分的,像那拉氏,如果她之前没有大阿哥,只是个嫡福晋,那她对府里每个孩子许能做到公平,且不能太过得罪有子的侧福晋,也就不会将人得罪死,操心养老问题。
本朝没有被休的嫡福晋,又讲究孝道,只要嫡福晋做的不太过,到老了一样能得到尊荣,不管哪个庶子继承王位她都是正经太妃,只要不和?对方生母争长短,一样能安享晚年。
然而那拉有大阿哥,受王爷青眼的嫡长子,可不是让她将其他人生的儿子当成对手,生怕影响她儿子的地位,对侧福晋等人也尽可能的打压,甚至做出过更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