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不好意思道?:
“确实,这次是专程来瞧小四嫂的,听说小四嫂又有喜了,恭喜啊!”
“多谢,里面坐吧,这天也冷了,别被风吹了。”来者是客,总要招待的。
瑾瑶一边和她寒暄,一边猜测她的来意,难不成是来“邦交”的?听说那拉氏如今虽未被除玉牒,但也和废了差不多,想要和她交好,方?便今后两府走动?
还是她奉了八爷之令,有什么事想要求她哥哥,来她这请她说项?
然?而在进入正题后瑾瑶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多了。
八福晋话里话外都?在试探着她有没有什么怀孩子的秘方?,因着自己刚生了二格格才半年就又怀上了,让她以为有什么秘方?之类的,她嫁给?八阿哥也有七、八年了,至今没开怀过自然?是急的。
“……”
瑾瑶还真是无语了,瞥见孙嬷嬷给?她的眼神?,忍不住好笑,还真让孙嬷嬷说中了,多少人羡慕她的易孕体质呢。
只?可惜她这还真是天生的,哪来的秘方?。
八福晋离开时有些失望,不过也在她意料之内,就算是真有秘方?也不会平白告诉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于是走前约好空了再来瞧她。
很?是让瑾瑶无语。
还要再来?拜托,两家男人是政敌,她们不是应该泾渭分明才是正常的么!
那拉氏的行为皇室近亲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只?是除了那拉府的五格媳妇,并没有谁指名?来探望她。
而五格媳妇也没见着人,那拉氏仍被关着,对外宣称是得了癔症,人疯了。
这人设还是那拉氏自己设定的。
那天她烧得都?糊涂了,终于见着四爷了,她也管不了四爷是来看?她死没死,还是夫妻一场最后的一点感情,只?挣扎着抓住他不放,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哭得形象全无。
“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妾身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的了,那时就像有人抓着我的手?,控制了我的脑袋一般,行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你也不是不了解妾身,妾身虽然?最在意弘晖,可对其他阿哥、格格也是宽容的,从未苛待他们半分,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来?
昨天晚上妾身突然?清醒了,才感觉到之前像是中邪了一般,爷,你就看?在还未走远的弘晖面子上,饶过妾身这次吧!”
提起弘晖,四爷的心又痛了起来,再看?看?年近中年的那拉氏,此时仿若老妇一般的憔悴,终是没有狠下心来让人下药。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错了,那就等弘晖七期过了去庄子上静养吧!”
虽是如此,只?心里的恨意与痛意无处发泄!
魔怔、中邪,这话多么的熟悉啊,每个人都?喜欢用虚幻的事物来掩盖自己的罪恶,谁又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呢?
他是真想除了她们还世?上一个清静,可这世?上还有清静的地方?么?
四爷看?向西院的方?向,如果有那也只?能是瑾瑶那里了,无欲则无求,无所?得而不失其心。
今年四爷的生辰并没有大办,连失两子,他哪还有心情过生日。
府里人除了禁足的那拉氏和李氏,其他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送了些小东西就算是过生日了。
二阿哥也没出现,连给?四爷磕头都?做不到,他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整天虚弱地躺在床上,药没断过。
大格格人也沉默得很?,自打?她额娘害了弘晖被废到她弟弟弘时过世?,给?这个小姑娘的打?击有些大。
倒是还不懂事的二格格,被瑾瑶抱着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时不时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让四爷脸色和缓不少,时不时看?几眼二格格,眼中带着慈爱。
格格、侍妾们都?不敢出声,怕说错话,连武氏都?不敢胡乱邀宠了,安静地吃了一顿饭就散了。
四爷不想做事,便跟着瑾瑶回了西院,卸妆时瑾瑶突然?想起:
“对了,我好像挺多天没见到你书房里的月盈了,她去哪了?”
四爷脸上阴沉了些:
“做错事了,被罚了一顿,往后不叫在书房伺候了。”至于往后就看?她自己能创造的价值了。
瑾瑶失笑:
“她也有十九了吧?不小了,没有什么打?算么?”对这个月盈的来历她有猜测,倒没什么反感,只?是觉得那姑娘挺逗的,真是单纯的很?。
四爷愣了下:
“有这么大了么?”平时看?她说话行事,只?当她还小,没想到比瑾瑶都?大。
四爷有些发愁,这往哪安排好。
嫁给?谁都?不合适,目前看?来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的形势和她所?知道?的“历史”并不相同,可大趋势还是没变的,她又不是个谨慎的,万一嫁给?他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对他来说很?麻烦。
“有这么为难么?开了脸不就解决了。”
瑾瑶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这么个特殊的人,是谁也不能放出去,要么灭口,要么就关在府里一辈子出不去,见不着外人。
四爷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