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皇上要?再次巡幸塞外,去年兴建的热和行宫今年初已峻工,终于皇上不用睡帐篷了。
值得一提的是,瑾瑶出了月子没多久,那拉氏就从承德回来了。
是德妃下?的死命令,弘智满月宴那天的事传回宫里了,德妃知道后就觉得丢人现眼,一个府里没有嫡福晋坐镇如何能行?必需将那拉氏接回来!
对瑾瑶的牙尖嘴利也很?不满,事后在她进宫请安时训斥了一通。
瑾瑶也没回嘴,听她们家四哥哥的,事后第二?天四爷就以哥哥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十四阿哥寻了个错训斥一通,只臊得十四阿哥脸红脖子粗的,差点直接跟四爷动武。
四爷挑眉等着他出手,他敢出手他就有更多的借口惩罚他,让他更丢人。
德妃听了后只气得胸口疼,将四爷叫进去骂了一通,四爷任她责骂也不反驳,回头又让十四吃了个哑巴亏,把德妃恨得牙痒痒的。
就是这么回事,你不放在心上,便不会伤心,不放在心上,便有无数的方法回报她的刁难,四爷原是为瑾瑶出气,不想自己却觉得痛快不少。
那拉氏回来就回来了,冷清地离府,冷清地回府,没有任何人去接她,就连到了府里也是一样。
四爷重新给正院安排了人手,并警告,再敢撺缀主子乱行事,所有人都被打死!
将禁足的李氏也放了出来,这行为有些耐人寻味,李氏和那拉氏可是不死不休的,而且之前耿氏和钮钴禄氏被人算计,那拉氏和李氏都参与其中,那二人能不记恨?
之前关起来的关起来,在保定?的在保定?,太远了够不着才没事,如今都解禁了,瑾瑶不敢想像往后是如何的水深火热。
还有最关键的,那拉氏如今可怀着孩子呢,才四个多月,听说她自打怀了孩子之后身子快速衰败,能不能挺得过生产还不一定?呢,如今怕是禁不起折腾吧?
瑾瑶看了看四爷,没有多问也没打算多管。
“那拉氏回来了,管家权利要不要?还给她?”
“什?么叫‘还’给她,那又不是她的东西,府里的事爷说了算,只让她带着嫡福晋的头衔待在正院就好,管家权利不能让她沾手!”
谁管家谁就容易对别人动手,拿这个当武器使用,还是都别给了。
“……”瑾瑶无语,她也不想管啊。
在她这她也没亲自管过,都是交给大嬷嬷、李嬷嬷、孙嬷嬷及金铃几人分管,她对府内这一摊子兴趣不大,就是吃喝穿戴一些琐碎小事,却多磨人精力,远没有她外面的事业有趣,她才懒得管呢。
见瑾瑶没再推脱四爷眼中带着笑意。
他自然更愿意瑾瑶管着,府里管事没人敢大肆贪墨,她又不在意这点小钱,一是一,二?是二,府里人该得的都得了实惠,大格格、二?阿哥那里日常用度比以往分到的还要?多,且她也不屑主动算计别人,所以管家权在她手上是最安全不过的。
那拉氏回府后,府里人的生活节奏并没有被打乱。
那拉氏平日只待在正院很少外出,自然更不会主动找谁的麻烦,甚至还谢客了。
瑾瑶猜想,如果她不是怕孩子生在外面解释不清,她都得在保定?待到生了才回来。
那拉可不是这样想的,月份越大,她的身子越吃力,眼下她都有点害怕了,怕不等小阿哥出生她就先受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她哪敢再生事,更不敢得罪管家半年多的瑾瑶,即使听到瑾瑶生的四阿哥也不敢表现出反感来,她得为自己肚子里的考虑。
而李氏眼下也不敢乱生事了,上一次四爷虽然看在二阿哥面上放过她一次,却也说了,是最后一次,她一个侍妾就是死了也没人管,如果再有下?次敢对主子出手,他就让她病逝,省得她活着给二?阿哥抹黑。
她也老实起来,至少是明面上老实不敢乱挑事了。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瑾瑶懒得打听,也懒得管,只要不闹到她这,她都不管她们的。
五月中旬,皇上巡幸塞外随行人员名?单终于下来了。
这次去的人可不少,从太子、大阿哥到十八阿哥全部随行。
瑾瑶却有些迟疑了:
“我也要?去?”眼下她是府里名?义上管家的人,最关键她现在有两个儿女,都不大,离开了有些放心不下?。
四爷想了想,拉着瑾瑶坐下?。
“你知道上个月震惊朝野的大案么?”
“是说元侍郎弑妻案?”瑾瑶想了下?道。
无侍郎家有一妻一妾,妻子多年无所出才纳的妾。
这个妾室倒是争气的,三年抱俩大儿子,这可让元侍郎喜爱非常。
人都是如此,爱屋及乌,元侍郎喜欢妾室生的孩子,自然对妾室有了感情?,二?人倒像是真正夫妻一般,有共同的孩子,共同的话题。
日子久了他的妻子自然不能接受,趁着元侍郎被皇上外派办事不在家,将妾室毒杀了。
元侍郎回来后,面对妾室的惨死和两个幼儿的啼哭,顿时失去理智,将发妻活活掐死。
此事震惊朝野上下?,如今元侍郎被皇上判了流放。
你说这事,真不知道该怪谁才是。
谁都有错,谁也没错,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有自己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