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望星:“我只是随口承诺他,只要让我玩得尽兴,就会送给他一部大热电视剧的一番男主位置,仅此而已。”
喉头滚动。
路熠无声地吞咽,可他的口腔干涩异常。
“……仅此而已啊。”说到这,廖望星总算收回摧残着段棋皮肉的鞋跟,转头看向路熠,“仅仅只是这样,他就做什么都愿意。”
路熠又道:“你……”
“哦,对了,”廖望星蓦地想起什么的道,“我不过是和他说,先前的所有承诺都是骗他的,他就突然又开始挣扎了。”
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动,
深吸一口气,听了这人许多残忍的发言,路熠忍无可忍地打断他:“闭嘴!”
闻言,廖望星当真听话地闭上嘴,抬起眼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像极了讨要吃食的小狗。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积攒许久的情?绪一朝爆发,路熠的嗓门也逐步升高,甚至爆出脏话:“今天是我的领奖夜!你之前还说过要送我礼物,这就是礼物?!”
他的手?指猝然指向段棋,几乎称得上?是呐喊:“这他妈的算什么礼物?!”
“……”
廖望星似乎被他骂傻了,迟缓地眨两下睫毛。
路熠继续骂:“你要是想进去吃牢饭,这辈子都毁于一旦,那么多粉丝粉转黑,被无数人口诛笔伐,我也没那个善心和闲心拦着你!”
说着是不管他。
可气得洋洋洒洒说出这么多,明显还是关心的,只是处于气头上。
将积压的情?绪一瞬间释放出来,路熠顿时轻松许多,心脏的心跳速度也逐渐的趋于正常,站立的更加稳当。
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廖望星苍白的唇微不可查的翕动,他问:“……你为什么不走?”
正常的人,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慌张的夺门而逃吗?
有一些道德观念的人,也应该是在这时候抢救人质,和他这种十恶不赦的歹徒对峙。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这样关心则乱,和他胡乱的说出些大道理,恨铁不成钢似的。
一听他说话,路熠刚刚降下去的血压又“腾”的一下升上?来了,说:“行啊,我走,我这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他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过身,
当真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走开。
停留在原地,廖望星的呼吸似乎都缓慢起开,静静的凝视着路熠的背影。
人走远了。
他仿佛是钉在地上,屹立着不动。
刚刚泛上?血色的脸庞又缓慢的惨白下去,最终凝结成灰呛呛的死气,同样的转过身去。
不过他这次转过身,所正对的正好是捆绑住的段棋。仿佛直觉感到危险的降临,段棋的挣扎陡然加大,邦邦作响,可惜收效甚微。
随着廖望星回头的举动,原本背对着他的雨水,这次是正正好好的打在他的正脸上,转瞬间湿漉漉一片,滴落下来。
然而他似乎毫无反应,表情重新冷淡下来,向着段棋的方向迈步。
掌心放置的美工刀重新打开。
他半蹲下身子,松垮的衬衫滑落露出肩膀,首次格外仔细的开始打量着自己捆绑住自己、无法逃脱的段棋,第一次认真的端详他的外貌。
年轻的脸蛋,满满的十足的胶原蛋白,触感弹性极好。
脖颈修长脆弱,为数不多的美感所在。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段棋都是脆弱到极点的,轻轻松松一刀就可以了解的生命,也许还不如年迈的老?牛力气大。
廖望星无声的叹口气,对着段棋金贵脸蛋的方向,准备下他的第一刀。
先摧毁影视从业者引以为豪的容貌,让他在将来的事业上?寸步难行,摧毁猎物的心理放线。
待猎物失望而?后再给予希望,再?然后,才是结束游戏的一刀割破脖颈,任由鲜血喷涌而?出。
这名德高望重,收获无数芳心的当红影帝,
如今,在用屠夫观看猪肉的表情,看着无力的挣扎着的段棋。
蓦地,柔软的布料从天而?降,覆盖在廖望星湿漉漉的发丝之上?。
心有所想的廖望星猛地回过头。
来者竟然是去而?复返的路熠。
他手?里拿着几条颜色各异的毛巾,其中那条最圣洁的白色毛巾,正软趴趴的盖在廖望星的头顶。
路熠轻哼一声,没好气的睨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廖望星失语,他踌躇着后退,不自觉的将打开的美工刀收到身后。
“一天天跟老?妈子似的,还说什么担心我感冒。”
毛巾盖在人头上,路熠隔着一层毛巾,使劲揉搓廖望星的头发几下:“我看你才是最傻的那个,也不知道操心自己会不会感冒发烧。”
……啊。
廖望星无意识地微微启唇,凝视着路熠。
一身白色的服帖装扮,在这人的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距离光明天使的距离,好像只差一个光圈。
擦干净廖望星头上的雨水,路熠又低下头,手?法有些生疏地给段棋松绑。
捆绑着人的绳子解开了,垂落地面。
重获新生,段棋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跌撞着跑掉了。
无人受伤,无人杀生。
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都没有真正开始。
路熠夺过廖望星手?中攥着的美工刀,对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明天,明天你必须和我去看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下个小世界写啥,目前还没有想好orz
小天使们啥有想看的内容可以留评,有戳到我想写的,就在下个小世界写啦~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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