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残存的神魂满心不甘,于是敖弈带着怨恨神魂堕落为魔龙,成?就了天?地间最强大的魂体,之后将踩着他?的血肉上位的新任龙王生生撕碎。
王族血脉一个死绝,一个只?剩下神魂没了肉身还?堕落为魔族,这让龙族气血大伤;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龙族开始没落。
敖弈可谓是有史以来混得最惨的龙族王室了。
就连向来刻薄的棽添,在提到敖弈时也微微咂舌。
“敖弈小子以前是个很不错的君子……”
只?说了一句,他?便闭口不言转了话题。
“入魔之后,由于敖弈的骨肉血脉尽毁,他?只?剩下魂体,却?是十分强大的鬼物魔修。而又因?为魂场之中只?能?存在魂体,隐藏在云碑中的魔种定然就是敖弈的。”
鼓动陈隐夺取魔种其一是因?为她确实需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对棽添自己也有帮助。
南荣翰的魔种主要滋养的是棽添的骨血筋脉,对神魂的修复远远比不上敖弈的魔种。
眼瞧着他?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中心区夺取云碑,陈隐有些头痛。
“你别冲动,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抬眼看了看遥远的中心区,再一次感受到了沉沉的压力。
正如棽添所说,魔种她势在必得。
但怎么?拿、能?不能?拿到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要知道对云碑虎视眈眈的不仅仅只?有他?们,定然还?有不少神魂强大已经历练数十次的修士,饶是陈隐短期内弥补了神识之力的短板,但想和那些专门修习神识武技的修士相比,还?是太弱了。
察觉到她的担忧,棽添耸了耸肩,“罢了,我?说了帮你锻炼神魂,那就先?教你修行方法。这个,你从头到尾熟记。”
陈隐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那你呢?”
棽添咧嘴一笑,赤红的眼尾显得轻挑而妖异,“我??”
“我?拘了几万年,自然是要好好地走一走逛一逛,放心吧,到时间了我?会?回来的。”
说着,不等陈隐阻拦,他?的魂体一闪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陈隐眉心蹙着,最后只?得无奈叹息,任凭棽添去了。
反正以他?的能?力,就算遇上了危险应该也能?全身而退,这么?想着,陈隐看向了他?留下的册子,将其打开。
只?见灰扑扑的书册朴实无华,打开后能?看到扉页上上书:《搜魂术》
随着一缕神识浸入,一团灰色的烟雾慢慢融入了陈隐的神魂,她脑海中便多了一部锻炼魂魄和神识的武技。
而这也就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
中心区,新的云碑正在形成?。
不少已经窥视许久的小团体近日越发谨慎,所有人心知肚明遵守着无言的规定。
在云碑彻底形成?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等到成?熟后,大家各凭本?事抢夺,一旦有人破坏了这个“规则”,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但紧绷的表面?祥和,就在这一天?被骤然打破。
一团绯红魔气不知从何处铺天?盖地地笼罩而来,直接朝着中心区的云碑冲去,魔雾之中,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掌呈现鹰爪直接抓向半成?型的魔种。
顿时周边几个洞府之中,数名修士同时睁开了双眼,一抹精光乍泄都冲出了洞府,飞身而上拦住了那团魔气的主人。
“来者何人?!”
怒吼伴随着格挡,最先?同那团魔气相撞的修士倒退一步,但却?成?功挡住了那魔修偷取云碑的动作?。
之后追来的几名人修也面?露怒色,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主动破坏规定,纷纷祭出魂力准备迎战。
其中一名女修死死盯着那滔天?的魔气,道:“这魔修好生嚣张,难道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人?”
一抹绯色身影从魔雾中显现,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分明就是出来“散步”的棽添。
几人中就有令岩峰,虽然陈隐那日遮着面?,但眼前这魔修却?是高?调又嚣张地露出了全脸,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他?们发现。
从两人的气质、身形,令岩峰能?分辨出二人不是同一人。
但一连出现两个不受掌控的魔修,难免让他?心中不安。
“不是同一人,之前击溃范师弟等人的是个女魔修,我?能?认出来……”
这头棽添心情有些不太爽,他?伸手看了看被击伤的手掌,微微扯了下唇角。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神魂还?很虚弱,但却?没想道弱到能?被一个小修士击伤,这让他?很不爽,同时也对云碑中敖弈的魔种更加垂涎。
原本?他?是想直接夺了云碑,现在看来还?是要同陈隐一起。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听到令岩峰的声?音,隐约说了什么?“操纵魔藤”的女魔修,顿时眉头一挑哼笑道:
“那是我?同伙,近日本?尊就放你们一马,等她来了云碑自然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说完,棽添也不管身后众修士或愤怒或阴沉的神色,直接嚣张无比地离开了中心区。
虽然打架不行,但要是比溜号,还?真没人能?追得上棽添。
片刻便跟丢了众多人修面?色不愉,有人气道:
“这两个魔修果然是一伙的!还?如此嚣张,那女魔若是敢染指云碑,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远在天?边的陈隐正在修习《搜魂术》,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棽添的“同伙”,且拉了全魂场修士的仇恨。
她只?感觉一股毛毛的寒意让她浑身一激灵,蹙眉睁眼时,却?什么?都没有。
陈隐:……?
总感觉有人在念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