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摁一摁心口,就能缓过这个劲儿了。
言夙真的是一次能比一次狗!
“你是不是有病?”沈飞玹终于忍不出问出心声,倒是让言夙更懵了,疑惑不解地看着沈飞玹。
沈飞玹:“你也不想想,谁能信你说的这鬼话?”
孟清翰:“我信的。”
开口的同时,拿出了言夙开口的二两银子——总之不管言夙说的是不是鬼话,先把握住机会,将这钱给了言夙,落实这场交易。
言夙接过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孟清翰那还算鼓囊囊的荷包。
推了推沈飞玹,示意他开口说一个数。
沈飞玹:“……”我特么#@¥%¥……%
他看看言夙又看看孟清翰,看谁的目光都?带着看神经?病的意味。
他当然也能看出来孟清翰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这稻草看起来这么不靠谱。
可架不住有言夙这个家伙“怂恿”,沈飞玹真的又气恼又无可奈何。
——看着言夙那催促的眼神,他那一瞬间就顺从?了言夙的意思。
等反应过来,简直就有点无地自容——言夙这病是能传染吧?
“本少爷千金之躯,你就给个黄金千两吧。”沈飞玹一句话出,收获两个人?“你太不要脸”的注视,和一个人?激动又称赞的眼神。
言夙都?还没?听懂黄金千两是多少,毕竟他现在对钱的认知,除了铜板、银子就是银票。
但?是这“千两”一听就很多了。
——没?想到又从?沈少爷这里学?到了一个新的“钱”的知识。
言夙看着沈飞玹的双眼里满是赞赏,刚刚还一脸不情愿,现在这不是很会吗?
谢渐雪直接就被?气的打了一个哆嗦,让也被?这“厚颜无耻”的数字惊到的孟清翰立刻反应过来,扶住了站不稳的谢渐雪。
谢渐雪盯着沈飞玹,愤恨地道:“无耻之徒。”
沈飞玹刚也觉得自己这“要价”有点太过分了,可谢渐雪一骂他,沈飞玹就觉得自己不过分了,合该就是如此。
“我无耻?是你行刺的我。”
“还学?艺不精,被?擒住了。”
“你一个刺客,你好意思骂人??”
谢渐雪:“……”
“沈家害我家破人?亡,我来杀你有何不可?”谢渐雪的眼睛猩红,一副气的要失去理?智的样?子。
甚至要不顾身体的虚弱,扑过来,哪怕是抓咬、扯头?花都?要给沈飞玹造成伤害。
幸好被?孟清翰扶住,他怎么可能在找了谢渐雪这么久,才堪堪找到她之后,就眼见着她去送死。
就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谢渐雪一家的仇人?。
那如此说来,便也是害他父亲身受内伤、重伤不治、英年早逝之人??
孟清翰的脑中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却并没?有贸然定下结论,莽撞的冲出去。
倒是一直以为谢渐雪是某些人?派来“铲草除根”的杀手——毕竟谢渐雪某些方面确实是专业杀手出生——可现在看来却是来复仇的?
沈飞玹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什么家破人?亡之仇,也不过是你一面之词,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空口无凭,你有何证据?”
——沈飞玹自己自然是没?做过什么灭人?满门?的事儿,可他却不能保证在他出身之前,他们?沈家之中是否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做了之后又着手掩盖。
这不是他信不信任自家人?,而是他说信与不信,也不过是一面之词。
所以对方需要证据,他也需要自证清白。
——所以其实他也还是相信家人?的,只是不愿被?人?指责“口说无凭”。
谢渐雪看着沈飞玹这态度,又是气的不轻。
她们?谢家当年虽不是家大业大,可一共也有二十多口,除了她侥幸逃脱,其余亲人?、仆从?无一生还。
这么多人?命当前,沈飞玹竟还是如此的无动于衷?
相较于谢渐雪的悲痛、愤恨,沈飞玹的面无表情似乎内心毫无波动,可言夙看着却觉得沈飞玹的情绪也很不好。
——也确实没?谁这个时候还能高?兴的起来了。
“不如,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沈飞玹转头?看了一下提议的言夙,又看了看满眼仇恨地看着自己的谢渐雪。
倒是孟清翰虽一直情绪起伏、游移不定,但?却还算冷静,死死的拽住了谢渐雪。
——见沈飞玹一副死不承认的嘴脸,谢渐雪哪里还能冷静?
这会儿更是完全没?有听见言夙的话,甚至恨不得连孟清翰这个憨憨一起打。
孟清翰却是紧紧抱住谢渐雪,答应了言夙的提议。
他也搞清楚,沈家是不是就是害他父亲的人?。
沈飞玹看孟清翰竟还在自己前面答应,不由瞪了言夙一眼,哼了一声往言夙家去。
言夙:“……”搞什么,为什么又瞪我,我这么无辜呀。
言夙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这时候也没?有追着问——毕竟一看这额就是有大事儿。
回了家后他交代红鸢几句,让她先去邻居家学?学?手艺,把家里的空间让给沈飞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