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记得刚刚沈飞玹那一通抱怨,就说:“你不说怪我太快,你怕疼吗?”
沈飞玹此刻丝毫没听出言夙的话有什么歧义,只是冷哼一声道:“你确定本少爷不回去,你一人能应付的了那秦狐狸?”
“怕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言夙不解的反问:“我什么时候替人数过钱?”
“而且,我数过的钱,就都是我的了。”
旁边的俩护卫:“……”,是的,作为被数过钱的人,我们是最有发言权的了。我们东家,最会给自己数钱了。
沈飞玹被他这有的没的给气到了,恨不得在他后脑上敲一巴掌,但最终忍住了——沈少爷已经被虐的有些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做心理疏导,跟言夙计较、生气的,那都是傻子。
莫生气,气坏身子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只催促言夙快走:“你也不怕放孩子在家被人拐了去。”
言夙立马不再废话,一扯沈飞玹,身形缥缈无踪,徒留两个不论看多少次依旧被震撼护卫在原地,看着不过眨眼的时间,已经再也看不见踪影的空镜。
言夙很快出现在家门口,随手就见被风吹出发型的头发丝都给捋顺,阔步走向了堂屋。
红鸢和苗大厨正从堂屋里出来,一个是进屋送了热饮与点心,一个是给屋中炭盆中添了炭。
见到言夙和沈飞玹回来,红鸢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给言夙见礼,就连忙回后院去看顾其他孩子了。
全给阮灵卉一人看着,即便知道孩子们并不多闹腾,她也有些不放心。毕竟一个人看顾这么多孩子,难免会有错眼的时候不是?
言夙推门而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大崽简直要喜极而泣,一下没了此前的稳重周全,从椅子上一跃而下,直接就扑到言夙的身边。
“爹。”一声爹喊的是带着得救的欣喜若狂,声音都比往常甜腻腻。
那一双激动的大眼睛盯在言夙身上,让言夙一时之间都有些费解。
总觉得这崽子的眼中带着求救的可怜兮兮?
言夙这会儿也不方便问,就一把将大崽抱起来,拍了拍背以作安抚。
“秦公子来啦,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沈飞玹也走了进来,看着大崽颇有几分蔫儿吧唧的样子,不免对秦允熙多了几分探究。
毕竟这屋里虽不至于是就这俩人,但能让大崽这样的,显然就是这个“陌生人”了。
——其他到底是自家人,还能对大崽不好?
秦允熙总觉得沈飞玹这客套话里带着刀子,但此时此刻也只能不懂声色的应下,并且表示还是自己来的贸贸然,反倒是要请言夙莫要介意。
“也实在是终于有个不下雨的天。”看着窗纸上的蒙蒙光色,就知道外头的天色好不了,秦允熙也不能昧着良心说难道一个好天气。
这室内要是不点上灯,都有些昏暗的厉害了。
“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回建安了。”
“也就只能借着这时候来与二位、与苗师傅告别了。”
沈飞玹讶异的一挑眉,他觉得这家伙此次来定然是别有目的才对,怎么这才一见面他竟然都说要走的话了?
在言夙的怀里缩了一会儿,大崽这才算是缓过劲儿来,有些羞赧又有些恋恋不舍,但看了看秦允熙,他还是决定离开。
——虽说相信自家爹,可也怕这家伙再提起自己的学业,强行让他爹也感兴趣啊。
大崽一走,秦允熙就忽然变了神色,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看就是要说很重要的话题的那种。
沈飞玹面上不动声色的喝茶,实际上心底已经骂开?了,果然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啊。
余光里去瞥言夙的神色,却见他依旧无波无澜,反倒是今日不同的点心,能多分他几分心思。
“……”也是自己天真!沈飞玹心头咒骂一声,暗道以后就是担心什么,也别担心言夙吃亏。
他就算是听不懂话里有话,那都能数过别人的钱就是自己的了,还能吃什么亏?
言夙抬眼看着秦允熙,示意他想说什么就说。
秦允熙清了清嗓子道:“说来,此事还要先向言公子请罪。还望言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秦某的一二隐瞒,也实在是情非得已。”
沈飞玹一放茶杯,不吝自己的最大恶意。
然而不等?他呛几句,就见言夙很是认真?的说:“那得先看什么事?儿。”
“我也没什么大人大量。”
“你就是真的情?非得已,但那跟我又有多大关系?”
言夙的意思很明白了,即便你是情非得已,但你也不能因此伤害我,还叫我原谅你不是?
秦允熙一下被噎的不轻,他这“自罪”的话,实际上不也就是个开?场白吗?
用得着这么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秦允熙:我就是觉得干巴巴说我身份,这样不好,又突兀又没有气势,大哥你就不能了解一下说话的艺术?配合配合?
大崽:哦也,我爹给我报仇了!!!
——
啊,我今天早起栽花,一连刨了五个坑!!!
意外的是,发现桃树上的桃子竟然熟了
只是栽完花我太累了,也一身汗,就先回来洗澡补觉,等我下午再去摘桃子的时候,我能摘到的位置最好看的桃子,都被松鼠啃了几口。几口!!吃掉了最红的地方。
太过分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啊啊啊,一个午觉的功夫啊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