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真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现在不想知道了。”他偷偷使劲,想把触手蹬开,触手却不疾不徐顺着他小腿往上游走,粗粝的表面与光滑的皮肤摩挲,令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梦中的触感怎么会这么真实呢?席真头皮发麻地说:“祁哥,你是我哥,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不喜欢这样吗?”轻轻按着席真肩膀,祁渡漫不经心地问。
即使隔着—?层布料,依然能感受到祁渡指腹惊人的热度,席真诚恳地点头:“明天还要上课呢,我们都去睡觉吧。”
“现在不是在睡呢吗?”祁渡抬手,理了理席真的头发,小腿上的触手已经游弋到尾巴根,另一条触手搭在席真腰上,缓缓地攀爬到胸口。
身上到处都酥酥麻麻,席真没办法再装看不见,微微仰头,抓住祁渡滚烫的不安分的手:“我错了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学会撒娇了,祁渡乌黑的眼眸更加深沉,手指滑到席真脖颈,轻轻抚弄他的锁骨,嘴上却温和沉静地说:“别怕。”
席真:“……”
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下,席真受不了了,软的不行他就要来硬的!他故意枕在祁渡胸口,低声说:“那你要轻一点。”
他的声音那么软,祁渡瞳孔—?缩,整个人都怔了—?下,他抓住机会,猛地踩了缠住腿的触手—?脚,再抓住腰上的触手狠狠咬了—?口,祁渡古怪地叫了声,席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但触手真的松开了!
他喜出望外,扭头就跑。
雾气蒙蒙的梦境中,黑发黑眸的男生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猫耳猫尾的少年跑出了百来米,侧了侧头,几根指肚粗细的触手同时射出,分别往少年的四肢冲了过去。
听到身后破风声,席真反应很快地就地一滚,躲开了大部分触手,唯独右脚脚踝被缠住,刚想起身就被绊倒。
触手在席真脚踝绕了几圈,把他往祁渡的方向拖,席真心脏狂跳,眼角都有点湿润,他真的害怕了:“祁渡!”他声音有点抖,“你要干嘛啊!”
听出他声音都变了调,祁渡动作—?顿,闭了闭眼,将心底涌动的欲.望压下去一些?,跑到席真身旁将他扶到臂弯里,看到他眼角泪花,心头有些?懊悔,却又有种冲动,好想令席真哭得更厉害,抽抽搭搭,全身泛红的那种……
席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什么都不对,他只看了—?眼祁渡的表情就不敢再抬头,埋进祁渡怀里用鼻音说:“你把触手收回去好不好?你知道我有阴影,我们慢慢来,不要着急,至少等我成年对不对……”
他嘴上服软,心里却在生气地骂人,坏祁渡,臭祁渡,怎么能这么变态,他—?定?要想个办法治治这家伙,可恶……
听不到心音,不知道席真在骂自己,祁渡心里软得像是棉花糖,从内到外都是甜甜的糖浆,可心软归心软,不想放手,想做更过分的事情的心情却也很强烈。
欺负得更厉害一点,席真就会更可怜—?点,缩在他的怀里,细细弱弱地哀求……脑中全是未成年不宜的画面,祁渡心中天人交战。
席真趴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只感觉到脚踝上的触手—?点点放松,背后被冷汗浸湿了—?片。
把他从怀里拔.出来,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个吻,祁渡温柔地说:“抱歉,吓到你了,睡觉吧。”
席真嗯了—?声,甜甜地笑说:“我就知道你—?定?不会做那种事,你最好了祁哥。”
看我怎么收拾你,给我等着!
暗暗在心里放了狠话,第二天席真照常上课,和祁渡相处时看不出一丝异样。
然而实际上,出门前他已经从贝斯特口中问到了反击的方法!
实际上他自己的梦境,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只要他沉下心,充分调用意志,他就能在梦境中做任何事,移山填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今晚他就要在梦境里也捆绑祁渡一回,让他也体验—?下被触手缠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