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语对此没有过激的反应,反倒是她的经纪人气得够呛:“海航简直公私不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和冯总是什么交情。宝贝你别生气,为那样的小公司拍广告,咱们还屈就了呢。”
海航当然不是小公司。而她竟然能影响到海航?!商语冷笑:“我会因为她生气?她配吗?”
经经人先生兰花指一点:“就是,斐耀真是识人不清,怎么会和她……”见商语脸色不太好,他没再继续下去,改而说:“你和他情投意和是好事,公布恋情也没关系啦,但是订婚……真的好吗?”见商语脸色不好,他立马说:“好的。”
商语确实对这个话题很厌烦,“请柬都发出去了,你是让我哥现在去收回来吗?况且,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花瓶,我凭的是实力,是不是单身重要吗?”
当然重要。但是,算了,连商先生都随她去了,他又怎么劝得住?经纪人先生缓和了语气,好言相哄:“好了不说了,一会儿还要试礼服呢,生气可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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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商语带着情绪去试礼服,这边咖啡已经掌握了可靠情报:“斐耀和商语的订婚宴在超五星的江畔酒店最具特色的江上草坪举行。据说邀请了娱乐界和商界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当然,还有媒体。”
夜空繁星与江畔美景相互映衬,充满浪漫风情。
夏至觉得讽刺至极:“那个女人张口闭口的未婚夫,我以为该是迎来他们的大婚之喜呢。”
咖啡的理解是:“在事业蒸蒸日上的关头如此大张旗鼓的办订婚宴,不排除炒作的嫌凝。”
程潇以为:“要炒作自曝恋情就够了,没必要拿终身大事作秀。”
夏至嗤之以鼻:“所以说她五行缺心眼。”
程潇一笑:“没准是真爱。”
夏至撇嘴:“你不觉得‘真爱’这个词用在那二位身上很龌龊吗?”
咖啡一口水喷出来:“夏至你好歹是搞文的人,能别乱用词儿吗?”
夏至拍案而起:“形容这种狗男女,龌龊都是谦词。”
咖啡揉太阳穴:“我真心觉得和文坛的人,尤其是文坛女人作朋友风险太大。”
程潇失笑:“没一不小心交个文坛女朋友算你幸运。”
夏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不升级一下咱们的革命友谊?”
咖啡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夏至笑里藏刀地提议:“我将就一下,收了你这个单身汉。”
咖啡大义凛然地表示:“作为铁磁,我不能让你受这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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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朗星稀宜嫁宜娶的夜晚,商语和斐耀的订婚宴如期举行。
在本该红透半边天的时候订婚,在很多同行看来,有点自寻死路的意思。连斐耀都表示甘为她背后的男人,商语却一意孤行。于是就有了这场精心策划的订婚宴。
还没踏上红毯,夏至就在跃跃欲势:“好期待明天的头条。”
程潇眼瞳清淡:“先解决了邀请函再说。”
夏至经她提醒才发现红毯尽头的露天宴会场入口处站了不止一个人,在逐一检查来宾的邀请函。
坊间传的不假,明星的宴会果然门禁森严。
夏至瞬间产生的念头是:“我把自己租出去,傍个干爹当他女伴。”
程潇惊讶:“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吗?小心老爹知道你傍干爹打折你腿。”
夏至义正严词地问:“生死之交不该这样吗?”
“女人的友谊简直不可理喻。”咖啡神色平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金灿灿地邀请函,清咳了两声后屈起了手臂,示意程潇和夏至挽住他。
程潇与夏至因他傲娇的样子相视一笑,并同声赞美:“干得漂亮。”
“左右逢源”的咖啡得意地一昂头:“稳定发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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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亭的保时捷停在了江畔酒店门口。与他同来的,还有对芝士松饼情有独衷的萧语珩。
像是担心小妹乱跑闯祸似的,顾南亭在下车后扣住了她手腕:“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萧语珩有点无奈:“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难道会跑丢吗?还是你担心我被拐卖?”
顾南亭不吝打击:“你的智商和个头一样十年没长进,拐了也卖不掉。”
“你够了啊!”萧语珩生气了:“我可是你妹妹!”
顾南亭笑得平和:“如果我说你是萧姨捡来的,怕你自卑才没告诉,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吗?”
萧语珩不吃他这一套,“你们男人真幼稚。”
签到过后,幼稚的顾南亭驳回了萧语珩想去看套房看商语的请求,把她领到餐台前,“她今天未必多漂亮风光,你不要往她身边凑,保持安全距离。”
萧语珩年纪尚少,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你的意思是说她结婚那天才最美最风光?”
顾南亭说:“嫁得出去再说。”
萧语珩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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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顾南亭的视线之内。
月光皎洁,衣香鬓影,她在微风徐徐的江畔,身穿一袭黑色镂空礼服,气质清冷地站在角落的吧台前,用莹白如玉的手,执一杯红酒,独酌。
接到商亿电话得知商语一意孤行要举行这场订婚宴时,他就有预感程潇可能会到场。果然,不仅来了,还是盛装出席。只是,就她那点酒量——顾南亭眉心微聚。
程潇是被他的视线惊扰的。她看向餐台尽头,就见顾南亭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在悠扬的音乐里,穿过如茵绿草和用繁花装扮的路引,走到他面前。
在此之前,顾南亭把萧语珩支去餐台另一侧了。
程潇的嗓音里有后知后觉的懊恼:“你认识商语。”
顾南亭坦言:“我和她哥哥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