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獒的官方用名是“大智”,李彦深情为其取一小名——大傻。
他还为召唤大傻专门设计了口令:喵喵表示DA,喵喵喵表示SHA,合起来就是“喵喵~喵喵喵~~”,每次喊完,大傻都能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扑过来,摇着尾巴对他撒欢。
在小藏獒在他家住了大半个月后,李彦已经习惯了走到哪儿都有这么一个傻大个伴随左右,不过他跟小袜子明显比跟大傻要亲近得多,猫妮卡和小袜子算是亲人,大傻也就是个可以满血复活的召唤兽,磕磕碰碰的也不心疼。
他本来还在盘算着等大傻回到原来的家后,自己得想办法锻炼一下小袜子,让他跟大傻看齐。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已经习惯了有坐骑的生活了,要再换回去还真不适应。
李彦拉着小袜子头碰头躺在大傻后背上——又过了二十多天,大傻的体积已经相当可观了,他比猫架最底层都高了一大截,停止身体站立时脑袋上翘起的长毛能碰到猫架第二层平台的底部了。
李彦正在跟小袜子玩“猫爪必须在上”的喵星人独属游戏,两只猫的猫爪搭在一块,下面的那个就把爪子抽上来,盖在上面的那个上,如此周而复始。
他们每次玩这个游戏都玩得不是很愉快,最开始还好,但玩着玩着彼此都有点着急,抽爪子的顺序就乱套了,两只猫就脸对着脸开始拿爪子胡乱拨楞对方,回回都需要猫妮卡跑来顺着大傻的后腿爬上来,用爪子把两个儿子给分开。
这次赶在猫妮卡跑来劝架之前,充当坐垫在假寐的大傻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腾”地一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朝楼底下跑去。
这种感觉就跟坐飞机还没系好安全带就飞出去了一样,李彦一把扯住大傻的鬓毛,另一只手把朝后倒去的小袜子扒拉过来,按在自己肚皮底下。
就算这样冲击力也有点过大了,他扯着大傻的爪子一个劲儿打滑。李彦努力回忆着看动物世界学来的小知识,把身体团成球试图借助流线型的体型来降低空气阻力。
就这样他俩在大傻下楼梯时还是差一点被晃下来,李彦不由得在心中嘟哝一声流线型怎么不大管用啊,下一秒就抓不稳小袜子了。
他很遗憾地探头看了看亲哥“咕噜噜”一溜滚下楼梯,跟大傻几乎同一时间到达楼梯底部,再看看晕头转向但是还没有头破血流的小袜子,禁不住感叹了一声喵星人的抗摔打能力就是牛逼。
大傻脚步不停,仍然闷头闷脑向前冲,李彦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发明新口令表明“停车”的意思,他撅起三瓣嘴来,把舌尖抵着上牙膛,试图发出喝令马匹停止的“吁——”声。
大傻跑着跑着就听到细细弱弱的一声“嘘……”,他的步伐不自觉顿了顿,这才鼓劲儿向前跑,结果又听见一声“嘘——”,这声比刚才那声还要响亮。
大傻:QAQ人家有急事儿啊有急事儿,可是好想停下来尿尿怎么办?
幸好李彦试验了两声,见叫不出来就不叫了——倒是“嘘”声挺有效果的,大傻的跑步速度明显降低了,摇头晃脑似乎还想停下来的模样——很好,这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就已经懂得他的意思了,这主仆间心有灵犀的技能着实不错。
李彦不禁赞许地拿爪子拍了拍大傻的额头以示鼓励,等大傻跑过一个转角进入客厅,他就明白了小藏獒发疯似的往下跑的原因。
女主人似乎是购物归来,她蹲在地上正在干呕,脚边散落着好几个购物袋,买来的苹果梨撒了一地。
李彦收起玩笑的意思,麻利地从大傻后背上滑了下来,凑到几个购物袋边上一闻,其中一袋是海产品,用塑料薄膜包裹着,浓重的海腥味传了出来。
女主人干呕了几声,没吐出东西来,见一狗一猫正仰着脖子担忧地看着自己,笑了一下,蹲下身收拾东西:“没什么,可能是在车里暖气开的足,到家从车里出来,被冷空气一激,再进家门,又骤然暖和了,才有些适应不了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道是在说给李彦和大傻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女主人把海产品的袋子提起来,又是一声干呕,把东西往地上一扔,跑卫生间去了。
李彦担忧地追着她一路到了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凝重地抬起前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据他所知,干呕的原因有很多种:肠炎?胃炎?阑尾炎?中毒?
……还是肚子里揣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