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来……”孟为摇摇头道,“真没看?懂。”
赵恒歪着脑袋回忆了一遍:“那图上能表现出什?么?那图也?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梁仲彦道:“先?生,不过是几个价格而已,您真是多?心了吧?”
“好好好!我尊重你们表达思?想的权利,我对你们如此强烈的求真欲望,也?感到非常欣慰。但是!质疑先?生的水平,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宋问指着自己?道,“我现在给你们机会。如果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们直接零分?,全部零分?!”
孟为道:“那若我们才是对的呢?”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宋问狠狠道,“如果你们是对的,我就把?你们前面的成绩全部改成满分?!”
众生捧心:“哇——!”
宋问讽刺的跟腔道:“哇~”
宋问抄起书要走?了的,想想折回来叮嘱道:“另外,我不管你们将来是要做什?么,进哪个部,既然是要为官,那么盐价,粮价,油价,最起码的要给我调查的清清楚楚。这关乎民生民本的事情,一问三?不知,是什?么情况?”
众生点头,拖长音应道:“是——!”
就给先?生留点面子。
“其次!”宋问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不妨回去问问你们的家里?人?。他们总该清楚,这京城米价,是不是有所异动。”
说?罢,宋问昂起头高傲道:“落课!”
随后便利落的转身离开。林唯衍提棍跟上。
宋问回到家中,放下东西,就坐到案边,就开始奋笔疾书。
林唯衍问道:“你在做什?么?”
宋问抬起头,邪魅一笑:“我在练习,如何把?零,写得更?漂亮。”
林唯衍:“……”
总觉得那群学生很是可怜。
林唯衍去搬了椅子,坐到她对面,问道:“你今日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他们如果听不懂,你可以多?讲两遍,讲到他们懂不就成了吗?”
宋问放下笔,摇摇头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他们听不懂。听不懂,只能说?明我没讲明白……”
她说?着摆摆手道:“唉,算了。下次我亲自过去骂他们。”
林唯衍:“……”
李洵直到书院钟响才回家。
握着书本从马车上下来,一路走?走?笑笑。
正要去自己?房间的路上,遇上了李伯昭。
李伯昭看?着他,笑道:“我儿今日怎么这么开心?”
“父亲?”李洵才看?见他,施礼问候一句,答道:“也?没什?么。今日先?生给我们上课,结果在课上出糗闹脾气,就同我们打了个赌。”
李伯昭饶有兴趣道:“同你们打赌,什?么赌?”
“先?生说?,这京城的粮价,是有人?蓄意在哄抬。还会有一番波动,之后就会大幅下跌。学生们不信。”李洵解释道,“我们觉得,京城的米价并不算高,先?生是多?虑了。就以此打了个赌。”
李伯昭听着,却是脸色一变,直接打断他道:“谁说?的?他从哪里?听来的?”
李洵一愣,说?道:“倒不是从哪里?听来的,先?生今日将三?年来的米价画了条线,然后自己?看?出来的。”
“线?什?么线?怎么画的?”李伯昭又?问道,“怎么看?的?”
“这……”李洵摇摇头道,“学生也?没听明白。先?生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先?离开了。”
李伯昭沉吟一声,表示听见了。
李洵见他反应,惊道:“父亲,难道这京城米价真有猫腻?”
李伯昭摇头道:“如今还说?不清楚。”
“宋太傅查过账册后,确实觉得有些奇怪。长安的米价虽不算高,可与其他的地方比起来,有些高了。”李伯昭负手道,“他自重新接手户部尚书以来,发现了不少问题。就一直未管。这米价原本也?不算什?么,可是自三?月前起,就涨得太奇怪了。太傅这才察觉。”
李洵心中回忆了一遍宋问的话,小声问道:“莫非是与官员有关?”
李伯昭抬手一压,示意他别乱猜测。
父子两人?就在走?道里?,陷入了沉默。
李洵就看?他父亲在眼前踩着小步踱了两圈,似乎很是困扰。
李伯昭低下头细细想了一会儿,觉得宋问极有可能就是个知情人?,如今借机想要提醒他们。
李伯昭拍手,打定主意道:“我要去见见你们先?生。”
“且慢!”李洵转身拉住他,“父亲,这天色不早了,等过去再回来恐怕太晚,还是明日再去拜访吧。”
李伯昭往外面一看?,才想起这茬,笑道:“为父真是……”
他拍拍李洵的手:“往后还是要看?你们呐。”
就这一句话,让李洵反省今日所为,不由升起一丝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