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豪气万丈地写了句诗,但心中还是不舒服的。
故意贴上那张便签。
想着等到陶娴看见了,多少会解释两句什么。总得要这样,两个人一人往前一步,才?能从过去奔往未来的。
谁知道竟无事发生。
陶娴什么也没说。
仿佛这本来就是她不应该说、不该看的东西。仿佛宋书瑾永远是她心头的白月光,在书桌前思念的存在。
秦子衿为这事,气愤郁结好久,一边想着,反正现在人在她怀里,时间能慢慢消融一切。一边又想,心不由己这个词,失去的总是最能被挂念住。
到最后,她能比过宋书瑾吗?
感情这事,又是谁比过谁就算胜利吗?
秦子衿心底纠结这事,连说好的搬到陶娴家里住,也改口说了不方便。
就这样也没有得到任何挽留的态度。
陶娴一口答应了。
秦子衿真就委屈到说不出话。
她本来是在恋爱里受不得半点气的性格,这次却硬生生隐忍着,一声不吭,自己慢慢消化到现在。
思绪万千,反反复复纠结又恼怒又不舍得。
外面再多的压力,又哪儿能比枕边人的不确定更折磨人心。
“……”
万万没料到,竟然是陶娴根本没看见。
秦子衿顺着她的话很快想明白了真正的状况。
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她只觉眼前有清风刮过,云开雾散。同时又有些下不来台的些微尴尬。
陶娴再?次开口,低低地问:“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生什么气啊,”秦子衿开始装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了?”陶娴话顿了几秒,语气带着笑意,非常顺她的心思转过话题,“喔,我是在求你快一点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秦子衿抬手按了下眼角,没憋住地笑了笑,努力淡定,“嗯?之前你不是说如果不方便的话,不搬过去也可以吗?”
因为在一起之后,秦子衿总是表现得很懂事,所?以陶娴不可能比她更不懂事。
都说了不方便,还追问或勉强。
陶娴暗叹自己反应慢,都没有早点想明白她的不方便,是在闹别扭的意思。
她想了想说:“不可以不过来,我ballball你了,好不好?”
秦子衿:“你怎么跟傅景学?”
陶娴语气柔软带笑,几近撒娇:“她说你喜欢这一套啊。”
秦子衿:“……我不喜欢!”
“那你在笑什么?”
“我没笑啊,”秦子衿闻言,忙收敛住满脸的笑容,“没笑……”
—
傅景揉着脸,困乎乎地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秦子衿侧身走过,去拿起自己那个整理得大半的背包说:“我走了啊。”
“你已经要走了吗?”傅景看眼时间,奇怪地问,“明明还早,着急去哪儿啊?”
秦子衿:“……”
有些事情,一下没开口说,就会变得一直很难说了。
顿半晌,她拍了下傅景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但我先?悄悄给你剧透下,你家公主貌似在准备带你出去海钓。”
傅景:“……”
秦子衿说:“你记得准备一下吧。”
傅景张嘴巴,追着她到门口,“你把手机交出来,我要看你们的聊天记录……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有个群啊?!!”
秦子衿挥挥手,脚步轻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