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能完全进入状态吗?”
清隽青年看着面前?低着头的林雨凉,柔声说道。
她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演技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只是大概对将进酒期望太高的缘故,本来对自己要求就高的小姑娘完美?主?义强迫症似乎又强了?一些,总觉得非常的不满意,连带着神色都有些郁郁了?,眉头都皱的跟哮天犬修炼似的。
“嗯。”低声摆弄着手指,林雨凉低声道;“二哥,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可是……”她知道自己要求太高,可是,总觉得不满意啊,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做的更?好?。
伸手揉了?揉面前?的少女头顶,头发又养了?回来,倒是柔滑的很。
不过长发短发都很好?。
“那么?,去看看吗?”
“嗯?”
她有些愕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去看看,那个盛唐。”
亲眼看着,那个王朝,是怎么?样的盛极一时?,又是怎么?样的……
衰落而去。
“可……可以吗?”
她有点迟疑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没记错的话,作为封神一类,隋唐离他们的年代已经很远了?吧?
不对,说起来。
在唐三藏取经的时?候。
二哥也出现过。
这样……
“那就去看看吧。”她思考了?一会?,下了?决心,她总觉得,自己总少了?点什么?。
青年微笑了?起来;“好?。”
她看着面前?的青年,又低声道;“麻烦二哥你了?。”
面前?的青年似乎微微一笑,又捏了?捏她脖子?:“我们还?说麻烦。”
这种事情,没有亲自经历过这种时?间的话,就总是少了?点什么?。
他闭起眼睛,回忆了?一下盛唐。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在的。
那是一场因?果的结束,封神大劫,自此而终。
唐三藏被藏起来的十六年。
那个,盛极一时?又衰败下去的年代。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那个世界的繁华,他,也是记得的。
美?丽的东西毁灭起来给人看,总是让人记忆,更?深刻一些。
手掌反复间,筑造一个小小的世界,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林雨凉微微一愣。
她似乎仍然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头上,但是仔细看去,就能看见一溜白墙,白墙外远远的还?有飞檐黑瓦,并不是小洞天里遥远的峰峦,这里是,一个小小的院落。
抱着她的手掌松开,青年笑盈盈的道;“你知道唐朝叫二哥是什么?意思吗?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了?。”
林雨凉微微一顿,伸手掐了?一下手腕,又抿了?抿唇,看着面前?一脸正直的青年;“……这个不算!”
说起来,不管做什么?事情,他似乎都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正气凛然在里面。
大概对于他来说,说的做的都是他认为对的。
十分坦然正气。
林雨凉补过唐朝的历史,在唐朝,常以哥哥来称呼父亲,前?头再加上父亲在家?中兄弟的排行。
若是再在外头叫,虽然说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也总是引人疑惑。
这看起来挺般配的两个人,怎么?就成父女了?呢。
她微微一顿,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景致,旁边的青年又笑了?一声,“哦?”
“杨兔兔!”超凶!
皮皮兔什么?的,不要以为你装出一副很自然又非常正直的样子?,就能假装事情很正确!我是不会?上当的!
不过……林雨凉看着握着自己的手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过怎么?说,这段时?间积压在心头的压力,还?是稍微的放松了?一点。
“难道你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吗?这么?混的话,杜子?美?可是会?生气的。”
林雨凉瞥了?一眼杨戬,见他一脸正气,抿了?抿唇,又竖起指甲戳了?戳他掌心;“郎君。”
他才伸手捏了?捏林雨凉的脸蛋;“乖。”
虽然这么?说,但是林雨凉摸了?摸自己的脸:“二哥……好?吧,郎君,我是不……肥了?点啊?”
她摸自己脸蛋,都有一种肉肉的感觉了?,眼前?的手掌也肉眼可见的肉乎乎。
说起来,这倒是有种穿越的感觉了?,只是触目所及,精巧别致。
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精致绝伦。
她低头看了?一眼一横雪白两个馒头,嗯……胸也大了?不少!
“是吗?”青年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林雨凉,“没有。”
他总觉得林雨凉太瘦了?点,可惜实?在是养不胖。
不过眼前?的样子?,就稍微的圆润了?那么?一点,脸上也多了?不少肉,捏起来的手感好?了?许多。
“……”看着举在自己面前?的小手,指若玉笋,甲似桃花,“这叫没有?”
“唐朝以丰腴为美?,你太瘦了?点,所以这个世界里会?稍微丰腴一点。”
“是吗?”
“是的。”
虽然这么?说,但是林雨凉总觉得有那里不对。
不过她摸了?摸自己肉肉的脸颊,又捏了?两把,感觉手感还?是很好?的,不过觉得动作太小孩气了?点,立即就假装没事的发生过了?,有点好?奇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这种穿越的感觉,跟走在布景里是完全不一样的。
“出去看看吗?”青年是这么?说的。
“嗯!”
“抓紧了?,人很多的,小心被挤散了?。”
触目所及的亭台楼阁和擦肩而过的行人,旁边的摊子?门面,似乎都是确实?存在着的。
“这位郎君,给小娘子?买点首饰吧,我们这里的可都是专门做的,很稀罕呐,独一件的。”
小贩热情的喊了?起来,林雨凉眼睛一转。
她……
她回忆了?一下,她是林家?的大娘子?,自小就许了?杨家?的少年。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如今正是上元初月,元宵灯节,触目所及到处都是灯笼杂技,熙熙攘攘锣鼓滔天,夹杂着欢呼的声音,少年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
小贩的摊子?上有木头雕的簪子?,银打的首饰,磁器烧的小东西。
她看了?一眼,倒是觉得有一支银流苏的很是别致,还?有一个小兔瓷器,也很精致可爱。
不由?笑了?起来,掏了?几个钱就把那银流苏买了?起来。
灯火之下,她伸手露出半截玉白的腕子?,轻巧的把那流苏别进了?自己的发里,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烛火辉映下,有一种莹润如玉的感觉。
银流苏柔细的垂了?下来,“郎君,好?看吗?”
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过的很慢,很快就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长安是太多的人的梦想。
林雨凉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一本书,里头说,长安,长安,长久平安。
人总是这样,向天求,向地?求,向鬼神求,可是谁又能真正的保住谁的长久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