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跟郝连春水从小就不对?盘,就那种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对?盘。赵佶觉得一个男人?长得妖里妖气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整天吊儿郎当跟京里头的江湖人?混在一处,还称兄道弟,简直粗俗不堪。
郝连春水呢,郝连小妖才觉得赵佶娘娘腔呢,一个男人?比女人?还要讲究,整天谈小酸诗小理想,身为皇子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当皇帝还这幅狗样子,提拔的也全是狗腿子,让他效忠这样的帝皇?他宁可出去落草为寇。
上一辈子,赵佶最后还是看不惯这一家人?,寻了?个无关痛痒的理由就将这一家人?发?配边疆了?,现在猛一看到人?,赵佶这心里头,有股微妙的……小内疚小尴尬,但转而一想他已经回?来了?,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
“……不用多礼。”谭昭觉得如果他再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可能福佑宫就要变成命案现场了?,随后他转头同便宜弟弟说道,“朕身体没事,你也该上朝去了?。”
然后赵佶就苦逼逼上朝去了?,他多希望……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诗与酒作伴啊,想想都是梦里的生活。
“赫连春水拜见陛下。”
这一个个心里是不是都憋着一口气呢,见他都叫陛下,也就小花师傅沉稳一些,后来口称太上皇,仔细一想,原主这皇帝当得是真?称职,就是命不好,否则都不会有南宋这回?事了?吧?
谭昭决口不提昨晚如何生龙活虎,今日又如何病入膏肓,他示意赫连春水靠近他坐下,这才开口:“是不是觉得很吃惊?”
那是相当地吃惊了?,他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过?眼,他爹要是知道了?,恐怕也要开心得跳起来:“陛下能够活着,便是大?宋之福。”
“时间?真?是一把利刃啊。”
谭昭还是没忍住调侃人?:“连春水,都会与朕说套话了?。”
赫连春水闻言,神情忍不住就温和起来:“不是套话,皆为肺腑之言。”
“那春水可否告知朕,究竟在崇恩宫发?现了?什么?”
“……”果然宴无好宴,是他大?意了?,赫连春水拿他的小桃花眼偷偷瞅人?,看到陛下一副心平息和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敢欺君罔上,“回?禀陛下,刘太后她……”
绿帽王,了?解一下?
谭昭差点就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是,这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个鬼啦,这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就是个续命的,没道理还要接收人?家的老婆,他这点基本的节操和修养还是有的。
系统:宿主,送你句话——心里有点数,才好走?夜路。
“可查到是谁了??”
赫连春水摇头:“不曾,那信件无落款,字迹也无从查证,太后久居深宫,能自由出入深宫之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那只能作江湖人?猜想。”
这名单,那可就多了?去了?,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估计是找不着了?。
“那你可知,在此之前,她曾派人?刺杀过?朕吗?”
我?去去去去,刘太后流弊啊!赫连小妖震惊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绝:“陛下是怀疑,此事与刺杀亦有联系?”
“这就要拜托春水查证了?。”
赫连春水能怎么办,他只能微笑?着接受啊。
久别?重逢,聊得久了?那点儿生疏很快就没了?,赫连春水有些不舍地离去,等走?到崇恩宫,恰好就碰上方应看,怎么说呢,他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爽感,他们三个人?,两个人?都知道真?相,只有方小侯爷一个人?……唔,就意思意思同情个三秒钟吧。
“今儿个吹的什么风,你竟这般早就来了??”
方应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当他笑?着看你时,你会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如果真?有,那也还未发?生。
赫连春水却熟知对?方笑?面虎的本质,他看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但要论不露声色,恐怕方应看还比不上他:“小侯爷为何这般早,我?就为何这般早了?。”
方应看细眼瞧他,心中狐疑丛生,但这理由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太后失德一事可大?可小:“无情公子呢?他今日倒有些迟了?。”
“……”你这转折,也真?是够生硬的了?。
不过?说起来,今日无情确实?来迟了?,原因是因为追命崔三爷。
他们四个师兄弟,并不是按年纪排大?小的,最小的无情反而是大?师兄,最大?的追命只能排到第三,要搁其他师门,早就闹起来了?,也就神侯府,师兄弟感情融洽得不得了?。
昨晚崔三爷刚抓了?一对?江洋大?盗,无情因为交接耽搁了?一会儿,崔三爷就自告奋勇要送人?去皇宫。谁知道刚走?到鹿子街,就得到了?昨夜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火并的消息。
“苏梦枕受伤了??”
赫连春水听到消息心里也是一紧,连忙发?问:“重不重?是谁,雷陨还是狄飞惊?”
只可惜,无情并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为今最重要的是先帝,而不是京城势力的洗牌:“不清楚,但应无生命危险。”
苏梦枕那个人?,如果真?的病得要死了?,绝对?会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既然消息传得这么快,反而透着一股阴谋味道。
赫连春水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四个字——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