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郭嘉摇了摇头:“志才为人倔强,他与我其实?有很多相同之处,所以他绝不会?来。”
“那兄长还写信与他?”
郭嘉一叹:“我只是想提醒他爱惜身体,若当真?时也命也,便是强迫他来了,他也不会?开心的。”
人生的每一件事,怎么可能都?顺顺利利的。
郭嘉想喝酒了,然后他就看到了手边的一杯酒,酒香带着药香,求生欲使他立刻站了起来,然而……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朋友,痛快地饮下?这一盏苦酒吧。
郭嘉喝完,觉得自己未来三天都?可以清心寡欲地只吃青菜炖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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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府,袁绍府外,有一身穿锗色道?袍的男子立于门外,他自言乃是先?贤邹衍之后,乃长安御前典官,因董卓之乱被迫离京,仰慕袁家四世三公的威名,特来投奔。还言有大?事相报,以助袁公得偿所愿。
说实?话,这样的说辞……袁府门房听?得耳朵都?要起腻子了。
这些个读书人,各个能说会?道?,听?着都?是大?有来头,可事实?上呢,鬼才知道?,若主公每一个都?见,岂非一日都?不用做正事了。
所以门房这里,自有一套流程班子,先?要核对路引,再确认你这个人是真?心来投奔,这才安排时间,先?与主公的长史见上一面,若当真?是个人才,再考虑是否引荐给?主公。
所以说吗,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若某青州刺史知道?了冀州这般模样,定是要心生嫉妒的。
邹明?也没法子,他服了毒,若不能完成任务,王司徒定会?要他命的。
“还请这位官爷通传,老?朽敢说,若袁公错失此次良机,此后必定抱憾终身!”
卧槽这个有点刚,不过?就冲这句话,门房也高看人一眼,他接了帖子就去找长史,也是凑巧,这会?儿?长史正跟袁公汇报工作任务呢,他刚汇报完,外头就有人进?来,大?抵是有什么好消息,袁公竟说破例要一见此人。
门房也不知道?自己该同情还是嫉妒这位邹明?了,若说错半分,怕是要人头落地了。
“邹先?生里面请。”
邹明?一哆嗦,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自若地走进?去,他倒也不怯,主要是他在洛阳时是见过?袁绍两兄弟的,故而他行了礼,还能稍微摆点桀骜的态度。
只可惜,袁绍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他都?不用出口,长史就削了人一通,邹明?都?要被拖出去了,也是直接豁出去了,大?声喊道?:“帝星将起,却非刘氏!”
“等等。”
“老?朽素来仰慕袁公大?义,却未料袁公如此粗鲁,老?朽冒着天机泄露的危险来劝,袁公却……”
“你再说一句,本公现在就杀了你。”
邹明?、邹明?立刻就怂了。
袁绍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他就喜欢这种大?权在握,掌控一切的感觉:“说,是何人?”
虽然他并不信此人,但好话他还是很喜欢听?的,他都?已经?做好对方说出他的名字了,却未料——
“便是那新任青州刺史郭……”琛。
这最后一个琛字还未出口,邹明?竟当然七窍流血而死,他整个人软倒在地上,脸上是难以自抑的惊恐,他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启禀主公,死了。”
袁绍也是大?惊:“死了?如何死的?”
“暴毙身亡。”长史垂下?眸子,恭敬道?。
“暴毙?好端端的,如何——”袁绍一顿,他是不太信什么鬼神之说的,若当真?天命所归,那也必定是他,而非旁人;“来人,带下?去处理了,今日之事,由他口,入你耳,若有第三人知晓,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
邹明?的尸体立刻被人待下?去,甚至连地毯都?换了一块儿?,房间本就些微的血腥气很快就散了。袁绍一人坐在堂上,许久他招来人,言道?去请田先?生。
田先?生,自然就是去岁才被他请到帐下?的田丰田元皓。
袁绍并不蠢,邹明?来得太巧了,他不得不谨慎,等田丰来了,他屏退左右,这才开口:“田先?生觉得,若本公欲取青州,待如何?”
田丰脸上一楞,心道?咱前几日不是刚合计过?,先?取幽州,再取兖州,这青州……哪个倒霉玩意儿?又?进?谗言了,可主公独断,他不能正面指出来,思虑片刻,便道?:“取青州之事,无非早晚,只此时主公与青州并无恩怨,若贸然出兵,恐怕有损主公声名。”
袁绍、袁绍就不爱听?这个,他随意应付了田丰,随后就做了一个决定。半日之后,又?一信使从冀州府出发,往淮南袁术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哎呀呀,红红,我觉得你要火烧眉毛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