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觉得这措辞怎么听着这么微妙呢。
还没等他细想,便听得人又开口,赵煦抬头,就看到一张大脸怼在他面前:“嚯,你干什?么,是要吓死我再篡位吗!”
“没的事?没的事?,我就是想问问,你看我跟段正淳,长得像吗?”
赵煦搬着椅子倒退两步:“你是想问段正淳与?阿紫像不?像吧?”
谭昭点头。
“说实话,你更像一点。”
谭昭一听,肩膀都?塌下去了,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算了,明?日我就去画舫找人吧。”
赵煦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然而谁知道呢,第二日天下大雨,本来?他们?的行程被耽搁不?说,谭昭冒雨去画舫找人,却被告知……人昨晚连夜就走了。
至于嘛,这么仓促?!
“那可不?是,那位客官俊得很,又出手大方,画舫上的姑娘都?欢喜着呢。”这位老鸨瞧谭昭生得龙章凤姿又穿着精致,那眼神别提有多么热切了,“也就昨晚半夜,姑娘们?都?睡了,有个姑娘提着剑来?,追着那位客官就走了。”
谭昭给了个银锭,这才开口:“什?么样的姑娘?”
“她蒙着面,不?过定是个绝色美人。”
外头暴雨如注,这原本碧波荡漾的湖上,也冷清了许多,这雨越下越大,谭昭索性找了个茶馆坐着,等雨小一些再回去。
苏州城的茶馆,唱的是吴侬小调,谭昭不?耐这个,虽选了个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听些似是而非的江湖消息,也算不?错。
坐定喝了一过半盏茶,前桌的客人离开,来?了两个操着皖南口音的江湖人。这两人坐了没一会儿,就聊起了最近最火的江湖事?——星宿老怪被人杀了,疑似被人仇杀。
说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就跟亲眼目睹一样,那恩怨情仇长的,就跟老太太裹脚布似的,谭昭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江湖十级说书先生。
“哎,不?过也是没想到啊,这丁春秋死后,星宿派弟子各自逃亡,竟有人出黄金一万两悬赏。”
“什?么?竟有此等事?!”
“据说此人实在西?夏一品堂下的单子,已?有人接了单,往河南去了。”
西?夏一品堂?苏星河应该能应付得来?吧,谭昭喝了一口茶,旁边两个本地江湖人终于不?再聊什?么家长理短夫妻感情出轨的八卦了,当然也没聊什?么江湖大事?:“我二舅家的小侄子不?是给燕子坞送蔬果?的嘛?他被惊到了,燕子坞现在据说闹鬼,你可千万别去。”
“我信你的邪,我就是去当教?书先生,怕什?么!”
“你可别不?信,据说到了晚上,有个和?尚索命,好生吓人,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不?怕。”
谭昭:……你们?苏州人民,生活之余也挺刺激的嘛。
听了两盏茶的八卦,这外头的雨终于小了,谭昭给了茶钱,撑着伞离开。
直等他走到一半,谭昭悠然的步伐忽然迅疾起来?,他伞也不?撑了,轻功提到最高速,等他赶到客栈,刚好看到赵煦推开阿紫,被神秘人一把抓住。
“大哥哥!”
谭昭提气接过阿紫扔给苏轼,那头神秘人却已?经抓着赵煦跑了。
妈的,真以为他死的吗!他早该问清楚赵煦为什?么会流落到江南的。
[系统,开全视野!]
系统:了解,这就来?了。
来?人武功高绝,不?过片刻,就已?没了踪迹,若非是有系统加持,谭昭难保也会把人追丢,索性他在赵煦身上安了点无伤大雅的小东西?,这才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系统:宿主,干他!
此时,雨又渐渐下大,谭昭从头到脚都?被淋湿了,他的腿本就被人折断,即便是被接续好,也到底不?如从前,这会儿已?隐隐有些作痛了。
早知道,就不?去听什?么八卦了,果?然八卦要人命。
系统:宿主,目标人物不?动了。
唔?谭昭的眼中流光一闪,顺着雨势,已?落到了院中。
“这天底下,我要保护的人,还没有人能夺走的。”
“那你便试试。”
雨往下坠,落在谭昭的剑上,这剑是他随便在街上买的,锋利倒是其次,亮却是真的亮,水光折射,能将人晃花眼的那种。
赵煦并不?在院中,谭昭明?白?后,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剑几乎在烟雨中化成了一道水光,就在顶尖争锋的一刹那,剑断了,神秘人一喜,却发现——
一柄平平无奇的飞刀,已?经插在了他的气脉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系统一日手札:红红,冲鸭,干他!【吃瓜颓废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