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床。”
男人难得露出慵懒的神?态,摁着她的腰,娇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胸口。
赵识可能还没睡够,懒懒散散的,他的手指卷起她的发丝,鼻腔里发出声音:“我好困。”
他刚睡醒的模样,着实有些勾人。
红色寝衣,腰带松垮,交领薄衫,领口微开,白皙精瘦的胸膛,喉结还有锁骨都比常人好看。整个人看上去就非常的漂亮。
明珠被他这个样子勾的闪了神?,她别开眼:“我不困。”
赵识应了个嗯字,重?新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
明珠试探着从他身上爬起来,还没怎么着,男人手腕就用了力,将她重新按了回去。
明珠之后试了几次,都是这样。渐渐地,她没有力气折腾了。
她觉着赵识就是在装睡。
装的像模像样。
明珠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趴在他的胸膛又睡了个回笼觉。
赵识因此错过了早朝时辰,他醒来后不慌不忙穿好衣裳,还有闲心陪明珠用了道早膳,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临走前,赵识捏了捏她的小脸,她脸颊上的肉刚刚好,柔和软糯,手感很好。
他说:“你若不想住宫里,在府里住一段日子也可以。”
明珠并不领情,狐狸说好话一?准没安好心。
顿了顿,赵识又说:“女儿交给我照顾,你大可放心。”
明珠听了这话,反而更加不放心了!赵识这句话是不是故意说给她听?女儿还在宫里,她置气也有个界限,迟早都得回去。
赵识又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惹了她的火气,不过他好歹也是活过几十年的人,瞥了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他诚恳解释:“这句话绝不是在威胁你。”
只是提醒她别忘了孩子。
赵识将她斗篷上的兜帽戴好,轻声说:“外面风大,你回屋吧。”
赵识离开过后,明珠发觉自己对他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深恶痛绝。至少她没有再做过赵识要杀了她的噩梦。
一?次次被曾经爱过的人捅刀逼死,确实是难以愈合的伤。
她站在回廊望着男人清瘦的背影,心情复杂。
明珠摘下兜帽,任由冷风往自己脸上拍,她清醒了一?些,正要回屋,就有人来通传,“南安侯府的夫人想见您。”
明珠并不认得南安侯府的人,和这位夫人也从未有过交情。
她皱眉:“可有说什么事?”
“侯夫人只是说有事相求,想见您。”
“让她来吧。”
“是。”
侯夫人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太子妃这两日在府里休养,她才低声下气找过来。
侯夫人也不是没有气性的人,傲骨铮铮,极少有人能让她低头。
明明没怎么见过,侯夫人却表现的和她很熟稔:“太子妃,说来惭愧,我今儿是为你姐夫的事情,才求到你跟前。”
“我姐夫?”
“明茹不是你姐姐吗?”
“哦。”
侯夫人也知道嫡姐庶妹关系肯定好不到哪里,可她这是下策,没法子才来求太子妃帮忙。
也不是没求过太子。
太子根本不吃这套,求他还不如求太子妃。
他们也摸清楚了,太子对太子妃好的不同寻常。外人听起来无论多荒谬的事情,他都护的要紧。
侯夫人脸皮很厚:“你姐夫前些天喝醉了酒不小心伤了人,你看你能不能同太子说一声,让他通融通融。”
原是明茹的丈夫犯了事。
明珠心里并未看别人倒了霉的快意,她说:“我在太子面前说不上话。”
侯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舍得儿子在天牢那种地上受罪,说话难免有些着急:“太子现在可最听你的话了。”
“你若是因为记恨你的嫡姐,等我儿从天牢里出来,我立刻让他休了你嫡姐。”
左右是生不出孩子的人,休了就休了。
明珠觉着侯夫人做事情也真是狠,她说:“你自己去求太子吧,我帮不上这个忙。”
她现在只会和赵识吵架,不会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