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檀倒是一身轻松的走了,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但是折滦就不一样了,他开始陷入极度欢喜和极度悲伤惶恐的转换种,一会儿笑,一会儿悲,倒是看的斧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是怎么了?世子?爷疯了?
斧头自认跟了世子?爷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这般啊。
他不经想到了世子?爷进宫的事情。难道是出了大问题?
也不对,大问题怎么还能笑的那么……荡漾?
斧头是见四姑娘走了才敢进来添水的,世子?爷也没让他出去,他就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道:“世子?爷,您没事吧?”
这话?问的,折滦瞬间只剩下了忧愁。
阿檀还小,不懂事,这可怎么办?他不准她来,她偏来,难道,他还能绑住阿檀的腿不成?
他想了想,发现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帮助阿檀的腿。
但这是不对的。折滦再一次提醒自己。他是她的长兄!
如果说刚刚折滦还有悲伤,现在只剩下愤怒。
老天其实不公平的。
他这一辈子?,都是不公平的。
曾经,他以为自己最愤怒的事情是父亲娶了一个继室,后来才发现不是,父亲是爱护他的,继母虽然不会像其他的继室一般对他百般呵护,或者百般刁难,但是她的心?是好的,所以若是没有后面的事情,他的人生,其实还是比别人好。
将来读书,考科举,娶一个妻子?,再生几个孩子?,朝起上朝堂,晚归妻儿团在一处说闲话,这是最好不过的人生了。
但他偏偏有了秘密。他的身世。
这桩身世,在他身上压了很久了。
他从知道的那刻起,就知道自己可能活不好了。
他是判臣之子?。
他的亲生父亲,姓莫,名?宇,是三十年前的状元郎,也是现在朝堂不可一起的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