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师姐不在药室。”
“也不在屋里。”
“后山也没有。”
“山下也找过了。”
随着小师弟们一个一个来报,涂林的心也越来越提了起来。
“涂林,这是我在她门上找到的。”
随着师姑举着银针出现在了众人之中,涂林的心算是彻底坠到了谷底:“快去请师父。”
师妹在胎毒发?作的情况下擅自离山,这事儿必须告诉掌门了。
可惜气喘吁吁的他们只看到了抱着酒坛倒在懒人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阳景,而坛子里的雾凇仙酿,一滴也不剩了。
“完了,师兄这一醉起码得三?五个月才能醒!”
涂林看着师姑摇了摇酒坛,宣布了大家最不愿意听到的结论,心里突然释然了。已经是最可怕的场面了,还能咋的呢!
“师姑烦请您在山上坐镇,我?带着师弟们下山去追。”
“六子全去,山上有我?。葛藟那孩子一直懂事,绝对不会肆意妄为,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才会不告而别,你们带上家伙,助她一臂之力。”
虽然是师姑,但是朝露岁数并不大,了解情况之后她立刻配合涂林开始布局。
天门六子整装待发?,朝露把人送到了山下:“遇事别逞一时之勇,必要的时候去找宁是非。”
涂林带着师弟齐齐点头,消失在了清晨的雾气之中。而他们非常巧妙地和南下办案的宁是非一行?人,完美地隔着几座山,擦肩而过。
*
“有村民进山采药,发?现了这堆白骨,看着不像牛羊的,这才报了警。”
西南山林里,年轻的便衣警察带着一群人走进了警戒线里,撩开了铺在地上的白布,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骸骨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夹杂着一股异样的气味。
“我?们进现场以后,发?现这堆骸骨的确不是牛羊的,可也不是人的。本来以为是山里的动物,结果有人发现了这个。”便衣警察说着递过来一个物证袋,里面是一张只剩三分?之一大小的纸片。
一双白手套接了过去,“出属地证明?”
便衣警察点了点头,看了眼层层堆积的骸骨,“被压在了最底下,轻易不好发现。”
“我?们队长说这活该归你们管了,宁处。”便衣警察把怀里的牛皮纸袋交给了对面的人,语气并不轻松。
“放心。”宁是非亲自接过了资料,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我?们来。”
年轻警察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现场。
“开始干活!”看着人走远了,宁是非找了棵树一靠,下了命令。
他身后的人有的拿出了红色的混金丝线取代了原先?的警戒线;有的走到了白骨堆前,轻轻一伸手,就把它们换了个地方;还有人快速窜上了树梢,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冠里……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躺在车里的宁是非身边汇集了前来汇报的下属。
“是妖精,全部是因为被吸干了灵气而死,致命伤在脖子,一招毙命。”
“出属地证明太烂了,啥也看不清,已经送回技术科了。”
“皮肉全没了,骨头酥得哟,一碰就掉渣,这是哪路的邪门功夫?”
“看上去不是一个人的,但是也拼不出来到底是几个,头儿,这事难办了。”
二处来的几个人凑在一起把信息一汇总,就得出一个结论,难,真难。
一直躺着的宁是非安静地听下属们讨论着,中间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人们说完了,他才开口:“发?协查通报,看看有没有失踪人口。剩下的,等天黑。”
主心骨发话了,方向就有了,二处的人们开始就近搭帐篷开工,等着夜色降临。
偏偏天公不作美,刚一入夜,竟然沥沥啦啦的下起了小雨。
“保护好骨头。”宁是非伸手接着雨水,叹了口气:“看样子得等两天了。”
天门山上一片混乱,西南深林里的众人在静待着揭开真相的时机,可是不成山倒是一派祥和。
无他,肖一平回来了。
“一块,两块,三?块……”
细胳膊细腿的娇颜盘腿坐在大大的炕上,正在数那铺了满炕的小金条,看她那兴奋劲,虽然知道自己媳妇喜欢金子,可肖一平还是有些吃醋了。
“咳,咳咳。”
回复完邮件的肖一平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两声。
身边那人没回应。
“咳咳!”备受冷落的肖一平还真就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呛到了。
这次很真实地咳嗽才把娇颜从金黄色的海洋里拉回到了现实,她微微抬了抬头,把目光分?了肖一平一些,“你咋啦?”
“病了。”肖一平长腿一蹬,人往下一出溜,头就歪在了炕桌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娇颜看着他耍宝,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冷落了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里的金条,蹭过去捏住了肖一平的脸颊肉。
然后轻轻一拧。
肖一平,呲!
这病立刻好了,人眼见得就精神了起来。
娇颜,计划通!
“我?看你对待金条都比对我温柔。”肖一平揉着脸,十分?不满。
手到病除的娇颜嘿嘿乐着点头,脚就从炕桌地下伸了过来,照着肖一平小腿就是一下,“吃醋了?”
肖一平早就防着她呢,看着招呼来了就是利索地一闪,结果被蹬了个正着。
娇颜咧嘴一乐,早就知道你要躲。
“嗯!金条是我挣的,你就爱金条不爱我,你这叫什么!”
“什么?”娇颜就耐看自家男人这个小气吧啦的样子,帮着他揉着小腿,边充当好奇宝宝。
“往左边点,对,就那儿。”享受着夫人的按摩,肖一平舒服地靠在墙边直哼哼,还不忘答疑解惑:“你这是本末倒置,没有我?哪来的小金条。”
哎哟这得意地小样啊,太稀罕人了,娇颜伸头照着肖一平脸颊就是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