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林午担心不已:“才半年不见,竟然劳累消瘦至此?”
林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也是愁眉苦脸:“没办法,当了侯爷就是有这么多事。我也不想管这么多事,可父亲他老人家以前都是这么干的。”他下意识甩甩右手:“每天公文如山,你爹我倒是快练出一笔好字了。”
林午忍不住建议:“就不能让李司相多分担一点?”
林原叹了口气:“你爷爷才离开不久,西昌官员已经习惯了他凡事亲历亲为的作风,我一时也不好改变。这大半年,算是把以前十年偷的懒都补回来了。”
林午也笑了,父子俩闲话说笑倒象回到了从前。“大老远跑回来看我,兰水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林午挠挠头:“就是关于兰水法台评议,儿子还是觉得原来的做法更好。”
林原顿时赞不绝口:“法台评议,这办法确实不错。比你老子还会偷懒,偏偏民众反响亦是极佳。”
“那您为何还传谕更改?”
林原一脸无辜:“不要怨我。儿子,兴一利必有一弊,侯府大小官员为这事天天上书,我也不胜其烦。你来了正好替我痛骂他们一顿,——然后你坚持要胡来,不就完了?”
林午哭笑不得:“也罢,有您这话就成!我现在就去知会司相大人一声。”
跟林原差不多,李镜堂在府中面前也是厚厚一堆公文。林午感慨万分:“看司相大人和我父亲在府中都还这么忙,侯国事务竟繁重如斯?”说实话他心里颇不以为然。
李镜堂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来,唯有自嘲解释:“西昌侯府风气如此,在家中不忙公事就显不出勤勉。我和侯爷都是初来乍到,只能先入乡随俗。”林午正色说道:“这种风气虚伪无比,司相您是明白人,当为侯府立起新规矩。”
李镜堂点点头:“我已向侯爷建言。以前是碍于老侯爷还在,如今老侯爷已去宜都,正是革新的时候。——世子来西昌,可是还有要事?”林午坦率说道:“兰水立法台评议制度,收效甚好,我决意施行下去。还请司相大人助我说服众人。”李镜堂叹道:“这件事站在兰水城的立场,也许是收效甚好。对侯国全境而言则未必!老夫自然是要支持世子的,不过五司重臣里,司田刘仲大人、司刑陈怀远大人反对最激烈。既然世子主意已定,老夫明日即找此二人商谈。”
林午满意起身:“有劳司相了。三日后乃是侯府聚臣议事之期,孤届时会郑重提议此事。”李镜堂会意:“三天时间足矣,请世子安坐府中静候佳音。”
夜色已深,还好世子府和司相府邸相隔并不远。林午回到世子府,李静和李姝一身浴后清香,表情似羞还怯,都在堂前恭迎。林午有点意外:“今日奔波数百里,怎么还不歇息?”
姐妹俩脸红红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林午去侯府见父亲时,她们也回司相府拜见父母了,却被李镜堂迅速撵出来了。李镜堂直言不讳,希望她们这几日多陪林午,务必早生贵子。回来就忙着沐浴描妆,可惜夫君回来并没有见色起意,姐妹俩心里都有点失望。
李静急中生智:“夫君也是一路风尘仆仆,我们担心府中侍女不知道您的习惯,——等服侍殿下洗浴后就歇息。”林午轻轻握住李静小手,一本正经说道:“你们今天也乏了,一个人伺候孤岂不是更劳累?还是一起来罢。”姐妹俩羞红着脸默许了。
一夜三人行,战况激烈。二女不是修士,体力比林午差远了,这和陈鱼公主、三个蛮女的滋味又有区别,娇媚呻吟到崩溃的场景好象更有成就感。果然是令人意气风发,发而不止啊。难得这对姐妹花也有恣意放浪的时候,林午毅然安居府中舒服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