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点头:“两种是一样的。”
杭宁心沉了下去:“果然。”
贺英卫:“如果是赵家?干的,那边妍这是又是怎么回事?”
杭宁:“很明显,边妍是赵家?的爪牙。”
“怎么会这样?”贺英卫心里唯一一丝侥幸轰然倒塌,最亲近的人中出现?了逆贼,如何不内心崩溃。
“我知道您不愿意相信身边人做出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仇视我,给我下毒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害我朋友性命,我不能不管。”
杭宁继续说:“您也是有朋友的人,希望您能理解我,如果不能替我朋友报仇,我永远不能释怀。”
贺英卫痛苦地摇头:“如果她真做出这种事情了,那就是赵家?的叛徒。”
警员提醒道:“麻烦现?在你们把她劝出来吧。”
这时,贺闻昼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都在这了,直接开门吧。”
贺英卫受了不小?的冲击,反应有些慢半拍,才点头道:“好,好,去开门吧。”
门被打开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家?具摆设东倒西歪,衣服包包散落一地,边妍衣衫不整地跌坐在“废墟”之上,眼神空洞,似笑非笑。
看着实在是毛骨悚然,杭宁蹙紧了眉心。
警员用手铐将她拷住时,边妍死死盯着杭宁,眼泪横流,崩溃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来,我的所有都被你抢走,为?什么我被逼入了深渊,你却?好好的?”
杭宁也不再压制,走到她跟前,提着她领子恨声:“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植物人都不放过?为?什么不直接冲我来?!”
“呵呵,我不知道她是谁啊?”边妍摇头,“没意义了,你赢了。”
杭宁:“我从?来没有想跟你挣什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还害死了无辜人,你就在里面给我好好忏悔,众生?赎罪。”
边妍冲呸了口?唾沫:“做梦!死了就死了,连你也一块死了最好。”
杭宁啪地一巴掌扇在边妍的脸上,“管好你的嘴。”
边妍状若癫狂野狗,想上前撕咬她,被警员制住,“老实点,别乱动?。”
贺英卫目睹边妍这幅无理撒泼的恶毒嘴脸,很是痛心,深觉愧对故友所托,自责地问?道:“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边妍噙着泪水,可怜兮兮地望着贺英卫:“救我,不要让他们带走我,我没有,我没有……”
贺英卫痛惜不已地摇头,“你说实话,你究竟是不是和赵家?有牵扯,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你救救我,伯父。”边妍伸长戴着手铐的双手,想拉扯贺英卫的手臂,求他庇护,“我好孤单,我想我爸爸了。”
贺英卫极其不忍听她提起故友,忙背过身不看她,抬头望了望灯,沉声道:“如果,你真的做了这些事,这个家?就再也容不下你了。”
警员架着边妍往外拖,边妍嘶哑地哀嚎:“伯父,救救我,我没有杀人,都是赵家?逼我的,救救我……”
凄厉的喊叫声渐行渐远,贺英卫始终没有回头。
待声音彻底消失,外面的警员逐渐返回,贺闻昼抬手摸了摸脸,竟一手泪痕,他叹道:“好好的一个寿宴,怎么就过成了这样?”
他仿佛迅速老去,高大的背影变得佝偻,周身的豪迈气派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老年人的孤独惆怅。
贺英卫无力?地跟贺闻昼道:“等?会儿你送送杭宁,我实在太累了。”
“伯父,你好好休息。”杭宁听见了他的话。
贺英卫点头。
一场本该热闹喜庆的寿宴就这般惨淡收场,徒留下一地鸡毛,惹人叹息。
回去的途中,杭宁也卸去了气力?,兴致索然,奄奄地靠在沙发椅背。
贺闻昼难得用了自动?驾驶功能,腾出手来开解杭宁。
他坐过去,紧挨着她,把她揽入怀中。
杭宁身心疲惫,“你说,边妍会死吗?”
“未必。”贺闻昼道。
“你爸应该会讨厌我了吧。”杭宁抬眸望去,贺闻昼清俊的侧脸蹭了蹭她的头顶。
“讨厌你八成不会,估计以后有了心理阴影,不该再办寿宴了。”贺闻昼轻笑。
“很奇怪,就算我找到了下毒的人,我还是没有很开心的感觉。”杭宁情绪低沉:“就,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或许是威胁始终存在吧。”
贺闻昼意味深长道:“铺垫了那么久,可以开始动?作了。”
杭宁:“希望这次能把实验基地连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