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边妍一动不动地呆坐着,手上的手铐还没有取下。
她心中充斥着愤怒不甘,懊悔之余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如果一切能重新来过,她还会不会执着于贺闻昼,以?至于内心扭曲,心中的恶魔驱使着她犯下大罪,接着一步错步步错,竟落得这样个田地。
她还有重见天?地的时候吗?
当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之时,再回看贺闻昼,她方?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对他情?根深种,她所求的不过是那份安定感,不过是贺家的权势和地位。
可这些对她来说为什么这么难?
边妍的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手臂上,她又想到杭宁,她愧疚吗,不,内心的声音告诉她她并没有愧疚,反倒是懊恼自己失手,导致身陷囹圄却没有真正?要了杭宁的命。
她的指甲紧紧掐着手臂,身体发抖,悲观地等待着审讯传唤。
铁门动了,边妍抬头,恶狠狠盯着来人。
警员向她走来,伸手捞她胳膊,被?边妍挣扎躲开?。
“我?没有罪,休想让我?认罪!”她坚定地复述着说了无数遍的话,一遍一遍地洗脑自己。
警员道:“我?帮你把手铐打开?,你自由了,外面有人来接你,我?送你出去。”
突如其来的喜讯砸懵了边妍,她怔了好一会儿,方?才回神,喜出望外道:“谁来接我?了,是不是贺家,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不管我?的。”
边妍的眼泪流的更凶,边哭边笑,像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警员皱眉:“你出去不就知道了。”说完后?,将她手铐打开?,送她从看守所后?门出去。
一出去,便见到一架黑色的私人飞行?器招摇地停在门口。
边妍满怀激动地跑过去,想一头扑在贺英卫的怀里,好好哭一哭自己的委屈。
上了飞行?器,意外撞见悠闲地坐在那里看报纸的男人,边妍面上的笑意逐渐流逝,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
赵哲成推了推眼镜:“见到我?很意外?不然你觉得现在谁会来救你?贺家?别做梦了。”
边妍大失所望,心中对贺家最后?的一点期待落后?,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赵哲成目光贪婪地打量边妍,平日里只能见到她端庄淑女的一面,极少见到如此脆弱可欺的样子,仿佛一用?力就会碎掉,着实让他性致高涨。
想欺辱她,想占有她,想玩弄她,想把她变成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小狗。
赵哲成拍了拍自己的腿,不怀好意道:“坐上来。”
边妍抗拒地看着他,手脚蜷缩,浑身发抖。
“过来。”赵哲成扬声:“不然就重新回到看守所,随你选,是想成为我?的女人,还是想在牢里度过后?半生?”
心中最后?一点完好的地方?在破碎,摇摇欲坠,轰然倒塌,边妍觉得自己的心彻底死掉了,没有奢望,没有期盼,她落入了无间地狱,只剩下仇恨支撑着她活着。
边妍动了,挪动脚步,慢慢朝赵哲成走去,她知道她在走向一个见不到底的深渊,这将是她最后?的归宿。
赵哲成见边妍乖乖就范,心情?大好,一把将她拽过来,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早就说了,我?们?来日方?长?,瞧,现在你不就愿意了吗?”
***
自打贺闻昼从暗夜深渊回来之后?,贺闻昼和杭宁两人又搬回了别墅。
和之前不同的是,当他们?关?系更近一步,处于心知肚明的暧昧阶段后?,贺闻昼开?始得寸进尺,不愿意再住客房,非要和杭宁睡在一起。
杭宁一开?始不理,推他去客房,结果半夜的时候贺闻昼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客房摸到了主卧。
第二天?清晨,杭宁一醒来发现床上躺着贺闻昼,吓了一大跳,差点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贺闻昼被?动静弄醒后?,一脸无辜地说:“天?啊,我?怎么在这?”
杭宁冷笑:“大概是某人梦游了吧。”
“嗯,我?小时候就会梦游。”贺闻昼大言不惭,嬉皮笑脸地去搂杭宁的腰。
杭宁道:“那我?晚上锁门,你也要锁门,这样就不会梦游了。”
结果第二晚,杭宁锁了门之后?,还是被?贺闻昼轻松闯入。
醒来之后?,发现贺闻昼躺在一边,杭宁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梦游越来越严重了。”贺闻昼唉声叹气,“我?听说梦游症很可怕,一不留神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我?们?就睡一块,你看着我?吧?”
拐弯抹角了一大趟,还是要一起睡,杭宁也被?他搞得无奈了,“你不觉得你的理由很牵强吗?”
贺闻昼摇头耍赖:“我?不管,就这样,反正?床那么大,又不会挤着你。我?看别人都?是和匹配对象一起睡的,我?也要。”
杭宁乍然见到猛男撒娇,实在是招架不起,干脆遂了他的愿,反正?她也没有多?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