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下班,前台的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打着哈欠给她扫条形码,江芸又指了指她背后的柜台,“一盒避孕药。”
女人狐疑地审视她,转过身去拿药的时候眼睛流露出一种鄙夷。
她把药丢在柜台上,问:“要哪个?”
江芸说:“那都要。”
女人想收起三盒不同牌子的药,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按住一盒,拿起来端详。
傅衍之见她直奔药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跟了过来。他看着药盒,目光下落,江芸低着脑袋,迷迷糊糊的。
他说:“不用装药了。”
“都不要?”她不敢跟傅衍之这样的男人叫板,耐着性子问。
“三盒药不要。”
他手里握着江芸的腰,她环抱上他,手攥着自己的手腕,脸贴的紧紧的。
“为什么买药?怕怀孕?”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两人贴耳低语,只有他们听得见。
江芸摇摇头,仰头望着他,说出了一种奶音的感觉:“你不是说不舒服么?”
“床上助兴的话当真了?”他轻笑。
“我分不清...”江芸用下巴戳着他的胸口,“你哪个是助兴的。”
女人放药回来就看到他们搂着,江芸胳膊细长,挂在他的腰带上,傅衍之用下巴轻蹭她的额头,伸手接过来那五盒套,抱着她往外走。
女人跟懒在旁边的同事说:“什么世道,五盒还要药,开聚会呢吗?”
同事睨她一眼:“你管呢,人家体力好。有钱人会玩!”
女人坐回原位,八卦碎语直到下班。
*
傅衍之不知道江芸这是在干什么。她喝到神志不清,又软又甜,还乐意为他吃药。
他没有太得寸进尺,但难免有些得意,拨出一根烟,把江芸挪到卧室去,淡淡命令着,“去窗户那。”
江芸背对他站好,手撑着玻璃,他的大手覆盖过来,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烟卷,一股呛人的沉味儿。
傅衍之捏着她的下巴渡了一口烟,头埋在她的发里,低声叫她:“宝宝。”
江芸没听过这种称呼,她迷茫地靠在他的手臂上,两手握着他放在腰间的手,傅衍之不太喜欢她压抑的样子,今天也喝了两杯,于是恃宠而骄了些,咬着她说:“江芸,怎么不叫人?”
江芸腿和声音都在抖,小猫一样喊他:“哥哥。”
傅衍之明显愉悦起来,哄她再多叫两声,江芸背靠着他,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傅衍之站着弄完又滚到床上,江芸搂着他,主动索吻了好几回,傅衍之受用的很。
她很少这样回应他,这回才真的让他觉得做是两个人的事。
完事以后,傅衍之把她放在浴缸里泡着,自己去淋浴回来江芸还是没动,他便给她洗头发。傅衍之伺候她洗澡,给她收拾的清爽漂亮,好像她的三四岁的小奶娃。
他真宠我,江芸想。
红色的长发落在水里飘荡,江芸的下巴压在自己的胳膊上,扒着浴缸沿看他,像只小美人鱼。
她伸手,用指腹蹭着他的眉毛,又去逗弄他的眼睛。
“这么喜欢?”傅衍之知道他眼睛好看,但是他从没喜欢过他的眼睛。
“嗯。”江芸几乎是傻乎乎地在点头。
她望着傅衍之眼底不加掩饰的喜悦与轻松,灯光打得大亮,江芸看得清他眼里的沉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傅衍之的喜色退了半分,他抱怨道:“总赶我走。”
江芸连忙摇摇头。她亲了亲他的眼皮,想让他的眼睛再高兴起来。
他把她按回水中,说:“那只是我的房子,有你在的才是家。”
每天回去,只有猫是活物,屋子里没有多少温度,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哪里称得上是个家。
江芸听他这样说,怔忪,有些失魂,揉着他的眼角,痴痴地望着他,自己却积蓄眼泪,流了一胳膊肘。
她哭得太伤心了,像她十几岁的时候跟他哭,那么难过。傅衍之无措起来,微皱着眉头,分析着她哭得缘由,还把她从水里送到怀里,一下下的拍着。
她蹭着他的下巴,贴上他的脖子,结结巴巴又哽哽咽咽,她跟他说:“你搬过来和我住吧,住在一起...”
“我们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傅衍之十八岁去了印度没有去她们的葬礼,离开的人也揭晓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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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早更是怕被suo,因为周三被suo率很高,双手打字以示清白,另外我的评论回复也要被审核了,大家看不到我的回复的话,我看了看大概二十分钟就能把我放出来,最近比较忙大家评论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真的抱歉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