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买了很多育儿的书,跟一院也勾了一个高级产护病房,江芸跟着他的节奏来,张素陪着她,挺顺利地生了。
小女孩儿,皱巴巴的,傅衍之抱起来瞧瞧,江芸拉着他的手肘处的衣服,他便矮腰,也给她看。
蔫蔫地哭着,看不出像谁。
傅衍之把孩子还回去,寸步不离地陪着江芸,生产过后也是很长的煎熬,江芸没想到他能心疼到快要落泪。
她自己没觉得什么,笑他:“不至于。”
他拢着她,轻轻道:“至于。”
而后用侧脸蹭她的手背,跟她道谢。
江芸累得眼皮打架,但是唇角一直扬着,“衍之哥,有时候你很幼稚,像个小孩子,这有什么可道谢,我又不是不愿意。”
她愿意为他,一直一直。
傅衍之抚她的发,光泽减退,黑绸缎没那么亮了,满脸疲惫,一身倦色,但她很平和,傅衍之这时才觉得,江芸不小了,她已经长大,自主地几乎从不依赖。
可她不适地皱眉,淡去笑容,替换上柔软和轻微的脆弱感,她去找他的体温,傅衍之把她拢紧了,这才舒适地松开眉头。
“我也是小孩子啊。”她喃喃地笑了,“指望你了。”
傅衍之是她的山和树,现在成了避风港、温柔乡,成了她和孩子一生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