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鸣人血红的眼眸看着他。
看着这张漂亮的脸上浮现出来的宛如老人垂暮一般的死气,那是失去了活着的支撑,生无可恋的悲哀,不由眉头微蹙。
“我输了,杀了我吧”少年语气一如既往的清澈,淡然的说出这句求死的话。
鸣人低头看了看怀里呼吸微乎其微的佐助,找到干净的地方把他放平,心里对九尾说话:‘小九,你的查克拉有治愈的能力吧?’
【那只是对人柱力而言,其他人承受老夫的查克拉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爆体而亡】
‘==不是让你把查克拉输进他的身体里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刺激一下被千本封住的穴道而已’
【……老夫不会救人!混蛋!】
‘啧,小九你又开始傲娇了。’鸣人无奈的揉揉眉心,一手放在佐助心口处,小心控制着把九尾查克拉精细到跟针一样细,一边拔下他身上的千本,一边小心的用查克拉针刺激着被封死的穴道。
一边处理佐助的伤势,鸣人还不忘对着少年问道:“活着不好么?”
“我已经没有身为工具的价值了”
“工具?”
叮铃一声,佐助身上最后一根千本□□,掉落在鸣人的脚边,看看佐助恢复红润的脸颊,鸣人拍拍手站起来,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已经坠落到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呀?那也太可悲了”
“你不会明白的。”少年面容哀戚:“不被任何人需要,只是活着,这种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鸣人愣了一下,不被任何需要的活着……迷茫从湛蓝的眼睛中一闪而过,这种说法他是第一次听到,如果他没有在那个世界生活过的话也许会感同身受,而经历了那些的他,已经无法理解了。
在流星街,为了食物水源而争斗残杀掠夺,这些所有的前提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又哪管什么活法,流星街的人,原本就是被丢弃的,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说法。鸣人很想嗤之以鼻,但面对少年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让他无法把刺耳的话说出口。
“我叫水无月白,是血继者,血继者被人恐惧厌恶……父亲杀了母亲,又要杀死我,却被我杀死,之后一直在流浪,直到遇见再不斩大人,即便是工具,那也无所谓,因为我被人需要着,就会觉得很幸福”说道此处,少年眼中流淌出淡淡的让人安心的笑意:“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了,唯有死才是我的解脱。”
鸣人安静的听他叙述完,认真的注视着少年的脸,他不明白,却能感受到一些少年的心情,虽然他不能够理解,
白……鸣人忽然发现这个名字跟他很相配,纯白如雪,面对敌人都不会下杀手,连一丝杀气都没有的少年。可对这个在鸣人看来相对平和的世界来说,这也是不可取的,太过善良……是身为忍者的大忌。
“再不斩很幸运,遇见你,他很幸运。”
“不……遇见再不斩大人,才是我的幸运。”白柔柔的笑了笑,抬眸直直的看向鸣人:“杀了我吧。”
望着这张淡然面对死亡的笑颜,鸣人闭了闭眼,把双手放在背后,他……下不了手呐。
真是让人惊讶,鸣人抬头看看被白雾遮挡的天空,这样纯白的少年,死掉了,很可惜呐。
“我说,你……”就这么想死吗?
鸣人的话后半句没来得及说,右边不远处的浓雾中忽然传来一阵噼啪作响的雷电声,空气中弥漫的白雾也开始渐渐散去。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身影晃动,留下一句抱歉后消失在鸣人面前。
噗……利器没入身体,浓稠的血腥味夹杂在腥咸的海风中飘散开来。
鸣人赶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一脸安然的挡在卡卡西和再不斩中间,卡卡西犹自闪着雷光的手穿过他的心脏,而白,一只手死死的扣住卡卡西的手腕。嘴角蜿蜒流下的鲜血殷红夺目……
“我真是捡到了很有用的工具呢。”再不斩沙哑粗狂的音调响起,手中的大刀呼啸着平砍向卡卡西的头,而在他攻击的范围里,还有那个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少年。
卡卡西一手揽住白快速退后,鸣人走过去接过白的遗体,蹲下把他放平,静静的看了半天他的脸,最终伸手拂过他还未闭上的双眼。
而当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脖颈时,鸣人湛蓝色的眸子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居然没有喉结……
卡卡西似乎是动怒了,断掉了再不斩的双臂,召唤出八忍犬捉住了他。
两个人说了什么鸣人没有听,而是小心而仔细的清理着白脸上的血痕,替他整理好衣服。等他做完这一切站起来的时候,桥头那边喧哗一片,鸣人眼睛一眯,是卡多
:哈哈哈,再不斩真是狼狈啊,请正规忍者可是要花很多钱的,所以我才会雇佣你们这些叛忍,如果顺便你们这些忍者互相残杀的话会省去我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啊,什么雾隐的鬼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哈哈哈哈。”
唔……那天晚上怎么没有顺手捏碎卡多的脖子呢?鸣人默默的后悔,慢慢的走到蹲在一边的卡卡西身边,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冷寒一片,浑身的杀气丝丝缕缕的外泄:“啧,很吵呐。”
卡卡西扶着膝盖站起身,没有说话。背对着他们垂着两条手臂的再不斩,沉默一下忽然开口:“抱歉呐,卡卡西,战斗到此为止了,既然我不用去杀达纳兹,再跟你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