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微张着嘴,看着杨晋平平无奇的面瘫表情,心里后悔不迭。
你说你瞎问什么,现在多尴尬。
不过——性.冷淡也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哦?
时茵干笑两声,望望天上已经被遮不见的月亮,乘着冷风,扭扭腰踢踢腿,进行晚间锻炼。
假装没看见杨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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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书房。
江砚池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脸色有些苍白。
杨晋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支吸入剂。
车上一直备着药剂,就是预防万一。
他看一眼,知道老板已经有胸闷轻喘的症状,赶紧快步走到桌前。
和从前比,这次只是轻微。
江砚池心中有数,知道能自行缓解,不过还是接过瓶剂,深深吸入一口,屏住呼吸几秒,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抬起头,声音如常,“和她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能逃过老板的眼。
杨晋低下头,“告诉她,您有哮喘。”
江砚池眼神一凛,“多事。”
杨晋沉默。
江砚池合上书。
“杨岸昨天电话里跟我叫苦,说分公司新项目人手不够。”
杨晋一惊,抬起头。
“这次出差你就留在那边帮他,一个月以后再回来。”
杨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杨岸这两年一直在海外负责分公司。
他和杨岸虽是堂兄弟,却一向看不惯他的浮夸招摇,杨岸也不喜欢他的死板严肃,所以两人从来不对付。
老板也是知道的。
但这只是其一。其二,这么多年这是老板头一次要将他调离身边。即使是上次时助理被砸,也只是罚他停薪半年。
他知道这次在老板警告之后仍然擅作主张会有惩戒,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惩罚,不由心急道,“我的主要职责是近身保护您的安全,您罚我别的……”
“两个月。”
杨晋立即吞下想要说的话,应声,“是。”
立在一旁,再不敢多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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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和御城的于总通完电话。
江砚池沉思一会,问:“明天几点飞机?”
杨晋这才动了动,回答:“早上九点。”
江砚池看一眼时间,“通知简维,现在去机场。”
杨晋有些意外,小声问:“您今晚不要在这……”
“没必要。”
她很快乐,没必要打破这份平静。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江砚池心中却被自己惊到。
他这样的人,竟然想要一个人快乐。
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低头扣上两边袖扣,利落地拿起西装,走出书房。
杨晋听了刚才那话也是一怔,理解的却是,此一时彼一时。
江山集团早已归入老板囊中,再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当初的逢场作戏确实已没必要。
步下楼梯,江砚池突然想起什么,问:“走心不走肾是什么意思?”
杨晋心中错愕,想了想说:“可能是网络用语,我查一下。”
二十秒后,他回答:“走心就是用心上心的意思,走肾……是上床,发生肉.体关系。”
江砚池脚步停下,怀疑地看他一眼。
杨晋表情恭谨,“网上是这么说的。”
两三秒后。
江砚池轻嗤,“好极了。”
大步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