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青山,一普通的小山,常年满山青色因此而得名,可在背风坡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坑洼地,晚上月光盈照,白天雾气环绕,灵力充沛,长满了含雾露草。
“师尊,法阵被破坏了,有人来过了。”
两人停在桐青山下,戈欢用手扇了扇:“这气味儿,有点熟悉,一点都未散去,说明刚来不久。”
极星子倾耳一听,低声道:“他还在桐青山中,走。”
“好。”
两人轻步疾行,拂叶抄近道,为了不打草惊蛇,特意未使用武器,刮得衣服乱颤,浑身难受。
戈欢全神贯注,一刻也未松懈,他等待这一天等得快疯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擒住这丧心病狂的凶手。
手紧紧扣住落千丈,决定一看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牢牢锁住,让他忏悔,让他万箭穿心,让他下地狱!
每走一步,心悬高一寸,呼吸都紧凑起来。
有树枝拨动的声响,极星子手扬起,示意停下。
几道明晃晃的身影伴着树影若隐若现,戈欢眼神紧盯,屏住呼吸,身子一动不动。
竟然是团伙作案!
手长时间捏住落千丈已经出汗了,黏黏乎乎的。
那几道白衣影子正在一点点靠近,步伐较慢,颇显悠闲。
等不及了!
戈欢执锁链挥去,树叶飒飒作响,一路破碎成两半,潇潇落地,落千丈攻速极快,不过几秒钟,瞬间达到,将那行走中的几人卷在一起。
“干的漂亮!”戈欢欢呼一句,擦擦额头上的汗,狂奔直去。
“戈欢,”极星子突然叫住他。
戈欢转头:“怎么了,师尊。”
“不是他们。”
“怎么可能呢,这地方很少有人来,山路十八弯,除非顾老告诉,根本没人知道,师尊。”
说完,戈欢不管不顾的往前飞奔,极星子也不得不跟上。
“这丑不拉几的链子哪儿来的,”
“会不会是戈师弟的?”
“阿清师兄,要是戈欢的,我会挣不开吗?”
怀蕴没好气的回道,在他眼里,戈欢就只会三脚猫功夫,打得过谁。
阿清见挣不脱,便放弃道:“那也不能这么说,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谁也没想到戈师弟会是投毒者。”
“别提他了,晦气,尽惹事,我们君山派的名誉全毁他手里了,见面我非得砍死他不可。”
又一弟子慌道:“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怀蕴急道:“在哪儿呢?”
“我这个方向。”
阿清赶紧问道:“那人什么模样特征?”
“是个男的,戴着白色面纱,看不清长相,跑的很快,朝我们来的。”后弟子话锋急转,激动道:“后面那是……晚星尊,晚星尊长!”
听到这,几位弟子蓦然松了一口气,是晚星尊那就没事了。
阿清道:“那前面必定是戈师弟了。”
“他戴个白面纱干什么?想起来娘娘唧唧的。”
阿清依旧言辞淡柔:“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怀师弟不可出言不逊,若被晚星尊听见,又得责罚你了。”
怀蕴闭嘴,自拜得晚星尊为师后,别的没学会,闭嘴倒是挺溜。
因为晚星尊不喜聒噪之人,懒惰之人,愚笨之人,平时说出的话短而精悍,从不重复二遍,法术,招式,只演练一次,学不学得会,全靠自己。早晚见不到人,他可能想起来就来教教大家法术,总之非常随性且严格。
定期随机抽查,学不会的,碎星剑法招待,那家伙没个十天半月休想起床,大家深受其害,饱受摧残。
因此拜入晚星尊门下的弟子武力突飞猛进,上次群英会上前一百名占了大头。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们既拜入晚星尊门下,却从不能称他为师尊,只得依然叫他晚星尊长,也不说原因。
别问,问就是冷眼伺候。
这边戈欢走近,却傻眼了,怎么会是君山派的弟子,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
难怪师尊说不是他们。
可不是他们,又是谁?他大脑圈圈绕绕反反复复思考,得不出结果来。
“晚星尊长,晚星尊长,你们可算来了。”
极星子缓缓走近,挥手收了落千丈:“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