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把家里收拾好之后便在京城有了落脚之地敖时延记起祁良骏还在乞丐窝里呢既然都已经把人救下来了还不如直接救人救到底而且他们如今租了自己的房子做什么都方便隐秘了许多也不怕藏着他会引起什么人注意。
于是兄妹俩架着自己的那辆破马车把祁良骏带回了家里。
祁良骏看着是个斯文书生的模样但生命力非常顽强即使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居然没有发炎也没有发烧再加上敖时初医治得当伤口好得很快因此被敖时延两人运回家里的时候他是清醒着的。
租的宅子很小就只有两个空房间敖时延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妹妹跟陌生男人共处因此他跟祁良骏住一个房间夜间照顾祁良骏也是他来敖时初只需要每天给他换换药就行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祁良骏居然已经能下床慢慢走几步路了这身体的恢复力让敖时延非常惊讶毕竟他被劫匪砍伤的胳膊可是养了整整一个月才好的。
不过如今安定下来他就要开始操心养家糊口的事了租了房子又给祁良骏买了不少伤药现在他们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不去挣钱很快就要饿肚子了。
“妹妹我要出去找活干你在家里好好待着被随便给人开门知道吗?”敖时延耐心地叮嘱敖时初。
敖时初连连点头:“我知道哥你找工作就去书斋、酒楼这些地方看看。”
“我知道要不就抄书要不就去当账房。”敖时延笑着补充道妹妹都说过好几次了他当然记得“当街给人写书信也行但这个挣不了几个钱可能竞争对手还有不少我会努力找个妥当的活干你不用担心。”
“行吧那我就祝哥哥顺顺利利了。”敖时初朝他挥挥手把他送出了家门。
祁良骏在房间里躺着把兄妹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倒不是他有心偷听而是这宅子实在太小又不隔音他不小心就听见了。
他这些天在敖家养伤对这对兄妹的个性都有了些了解敖家兄长是个热心良善的好人有赤子之心但他妹妹却让人有些捉摸不清说她也热心良善吧但她对自己却冷冷淡淡除了给自己治伤就从来不搭理自己;说她铁石心肠吧但却又同意兄长救助自己这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甚至要花费他们宝贵的银子也舍得……
所以祁良骏只觉得她是个矛盾又充满谜题的人他看向自己被绷带包裹得紧紧的胸腹伤口知道普通人不可能敢用针线在人身上缝合伤口如同缝合衣服布料。
敖时初可不知道家里那个伤员脑子里想得这么多她送走了敖时延之后便开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毕竟她并不会真的指望敖时延一个人出去干活养整个家她自己则无所事事当个菟丝花依附在他身上——虽然敖时延可能不会介意但她自己介意她不想当米虫。
原主绣活儿太烂她做得太好会引起敖时延的怀疑;医术这方面倒是可以发展一下但她现在初来乍到京城里什么医术高超的大夫没有啊?她就算想当个女大夫也不会有什么人相信她的医术即使有敖时延和祁良骏这两个现实案例在别人也只会以为她是顶替别人的功劳毕竟除了商队的人已经那对老少乞丐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她给人处理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