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本想福礼问安,常晏以指抵唇示她噤声,她才会意的离开。
“采青你怎么不推了?”秋千猝然停下,苏阮狐疑的向后望去。
待那身玄色衣袍尽收眼底,她利索的像跳下秋千,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
他伸手轻推着绳索,秋千又晃荡了起来。
微风拂面,划过女子绯红的小脸,苏阮紧攥着粗绳生怕自己掉下去。
“快快停下……”晃悠了没几下,苏阮就嚷着让常晏松手了。
常晏依言松了手,秋千稳稳的停下苏阮站起身,脚步虚晃趔趄了下,常晏手疾眼快的搂住她。
“当心些。”单臂挽着如杨柳般易折的细腰,常晏低声唤道。
苏阮站稳了身子,素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我站稳了,你快些松手……”
晓得她脸皮薄,但常晏还是忍不住逗她一番:“都成婚这么久了,怎么还羞的紧?”
苏阮尤是缄默,轻锤了几下男人的胸膛泄愤后,她才轻启朱唇:“这大白天的呢,快放开我。”
“咳咳,相爷我有事跟夫人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顾书昀撇首未瞧他们,恐他们难堪。
“什么事,说罢。”常晏轻声道,搂着佳人的手未曾放下。
顾书昀从怀里掏出金帖,呈给了常晏:“相爷,这是宫里来的帖,皇后娘娘邀夫人过几日花朝节时,去赴百花宴。”
接过那明晃晃的金帖,常晏剑眉一蹙:“皇后娘娘送来的帖?”
他记得皇后冯襄平素不大理会宫中时令节日,多为由太后亦或是宜妃来主持。
顾书昀应声道:“属下也觉着奇怪,不说皇后娘娘身子孱弱,且自帝后大婚以来,若非无法推诿之事皇后娘娘都不会亲自主持更不要说赠帖给命妇了。”
“既然是皇后娘娘送的帖,那怎么好不去呢?”信手从常晏掌中拿过金帖,苏阮翻看了一番。
梨涡轻陷捏着金帖,苏阮粲然笑道:“你们啊,就别瞎想了,没事的。”
如今林若吟身在揽月轩,宫里细数起来就那几个妃嫔,翻不起什么浪的。
常晏哑然失笑,他这小娘子是愈发胆大了。
顾书昀心不在此,他蹙眉拉过常晏,轻声道:“相爷,回书房,属下又事问你。”
踱步在书房,顾书昀面色沉冷:“再过三日就是二月二了,也不知陛下真个会去江州吗?”
日子越来越近,宫里没有一点消息,顾书昀比常晏还急。
拂去茶碗里浮着的新叶常晏道:“去与不去都不妨事,江州誉王的人马早就守在那。”
见常晏如此沉得住气,顾书昀缓缓坐下:“难道说,陛下这是虚晃一枪,故意的?”
微微颔首搁下茶碗:“没错,他就是借了裴兆的口来诓骗我们的,就是为了让我们露出马脚。”
他未雨绸缪早去寻了言樾,让他守着江州就是防着言启。
“若京都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觉得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还能坐得稳他的龙椅吗?”剑眉微挑,薄唇冷冷勾起,常晏淡淡道。
顾书昀指尖轻敲着案几,“裴兆此人也不甚简单,属下曾亲眼见他进出鸾鸣宫,他似乎与宜妃有染?”
常晏轻笑出声:“宫里的腌臜事多了去了,且裴兆一介阉人,能做出有辱皇室颜面的事吗?”
“他恐怕只是想找一个对食罢,倘若真是如此那他是不是另有别意?”顾书昀狭眉问道。
常晏眸光一敛:“看样子,这个宫里不止我们觊觎皇位。”
初春夜一轮新月悬于天际,宫苑内百花齐放暗香浮动,银辉倾洒在金砖碧瓦,和着徐徐清风,阵阵花香袭入宫室萦绕其间。
女子玉/体/横/陈,瓷玉般无暇莹白的纤足指尖微蜷,她软弱无骨的腰肢被男人禁锢在怀里。
“兰儿身上抹的是什么,怎得这般好闻。”言启轻嗅着江秋兰身上淡淡的胭脂香。
江秋兰窝在言启怀里,柔柔的说道:“陛下还问臣妾,这是您赏给臣妾的双飞燕啊。”
言启紧贴着女子软弱的薄纱轻拢的娇躯,那轻柔的薄纱朦朦胧胧的掩住浑圆看了血脉/贲/张。
“这样啊?朕都忘记了送过兰儿这个了。”
“陛下太坏了,之前有了林美人都不大来臣妾宫里了。”江秋兰甚是怨念的说道,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
佳人泫然欲泣最是令人不忍,言启抚慰道:“这几日朕不是都来陪你吗?”
“朕可还等着兰儿为朕生下一位健康的皇子呢。”
江秋兰撇了撇嘴,娇嗔道:“陛下惯会揶揄臣妾,皇子哪是陛下说怀就能怀上的,再者说了,陛下早有四位皇子了,还缺臣妾的吗?”
抚着女子瘦弱的玉背,言启道:“你啊你,现下是愈发矫情了,从前也不见你这般。”
江秋兰反唇驳道:“那还不是陛下不来见臣妾。”
“好好好,往后啊朕天天来瞧你。”言启轻哄着怀里的佳人。
江秋兰窝在他怀里,媚态尽显。
尤是红烛帐暖度/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冷冷清清的评论区,嘤嘤嘤,有没有小可爱暖。催更也好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