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仙子走到她身边,拧着衣角颇为难堪的道:“对不住嘛,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那文曲星现在在何处,你知道吗?”苏阮追问道。
琼华仙子撇嘴晃了晃脑袋:“他在何处我不知……”
但愿文曲星不会坏事吧……
还挺担心的……
“相爷我总觉着那琼华姑娘有些怪,一来就与夫人熟络的像旧人一般,可我之前从未听说夫人识得这位琼华姑娘的啊。”顾书昀惆怅的支着脑袋说道。
端坐在凉亭石凳上,执杯浅茗着春茶徐永年幽幽道:“夫人闺中之事,你何时这般清楚?”
“若是琼华姑娘与夫人在闺中就相识,如今重逢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顾书昀驳道:“你怎得就知道夫人与她在闺中就相识呢?夫人从前的脾性,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春茶浓醇回甘的味萦绕唇齿,徐永年捏着杯盏道;“脾性不好,难不成就不许人有义结金兰的闺中好友吗?书昀你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顾书昀怒道:“你这书呆子,怎么老是顶我的话啊。”
“好了,都不要吵这事我自由分寸。”轻抚着下颌常晏眸色晦暗交织着冷冽。
相较于相府的宁静,宫中似乎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裴兆狠狠的掌掴着面前的女子,他凌厉的眸子很剜着江秋兰并阴鸷的说道,“江秋兰我原以为你同我踏在一条船上,生死相依可你竟背叛我?”
江秋兰捂着发疼的脸,银牙紧咬着朱唇,她黯然垂眸:“裴兆你若不信我所说的,又何必来诘问我?”
她确实是下了毒在那梅花香饼里,至于苏阮为何无事她也是不知,可裴兆偏是认作是她背叛才会失手。
裴兆冷笑:“我明白了,你还有陛下的恩宠,我这个阉人于你而言可有可无罢了,但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我若将你我之间的丑事宣告给陛下,你觉着你会如何?”
“你敢?”江秋兰素手微掀撂下髻上的发簪,抵着裴兆的喉,“裴兆,我念在你我与的过往,对你已经是言听计从,你莫要得寸进尺。”
“你曾说过,你与我同舟我若翻了你也别想好过。”
单手擒住女子的皓腕,裴兆毫无怜惜的紧紧攥着:嗤道:“如今你也敢胁迫我了?”
泪珠在凤眸里打转,江秋兰哽声道:“裴兆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无情的将女子甩在冰冷的玉砖上,裴兆低声道:“什么也不是。”
男人低沉的话宛若冬日的水浇在她心上,冻得她一颤。
红痕深深的烙在女子白皙的皓腕上,俄而小腹隐隐作痛,江秋兰紧捂着小腹,轻唤在守候的宫人。
“恭喜娘娘,已有一月身孕了。”梁太医禀报着喜讯,却没有牵动女子的心绪。
江秋兰收回呈在小枕上的柔荑,冷冷道:“劳烦梁太医了,还请您多走一趟去禀了陛下。”
“是,微臣这就去。”梁太医应声,命医员收拾了药箱便急匆匆的走了。
大宫女芳若见梁太医去后眉眼含笑向江秋兰道喜:“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朱唇轻启江秋兰苦涩笑道:“得偿所愿吗?怕是噩梦吧……”
轻抚着小腹江秋兰失神的望着敞开的绮窗,眺望着院里的花景色。
“陛下,鸾鸣宫那位有喜了。”梁太医不复在鸾鸣宫时那欣喜的模样,他阴恻恻的向言启禀报着。
言启执着上好的湖笔在素白的宣纸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字,须臾他才撂下湖笔。
“有喜是好事,梁太医你就好生照顾宜妃吧。”
梁太医欠着揖礼:“微臣明白了,微臣定当看顾好宜妃的胎。”
“那就下去吧。”言启扫了眼方才写的字,似是不合意拿起一旁的砚台将墨汁倾倒在纸上,完好的字顷刻化作一团墨晕。
抬眼时梁太医已经离去。
暮色安谧寂静的宫道两侧宫灯依次燃起,鸾鸣宫里甚是热闹,宫门外站着好些宫婢,端着承盘静候传唤。
偏殿内言启温柔的替江秋兰捏了捏被角,“爱妃辛苦了。”
江秋兰莞尔一笑:“臣妾能怀陛下的皇子是臣妾的福气,算不得辛苦。”
大掌覆在女子平坦的小腹上,言启淡淡道:“朕迫不及待想瞧见爱妃为朕生的皇子了。”
江秋兰娇嗔道:“陛下也忒心急了些,臣妾这孩子才一个月,哪能说生就生的。”
言启笑道:“好了,今儿朕也来瞧过你了,你好生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恭送陛下。”
踏出鸾鸣宫,言启似是意有所指对裴兆说:“宜妃的伤是如何来的?”
裴兆一愣忙道:“小臣不知。”
言启双眸微眯不再追问:“快些回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四年一次的更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