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那什么,想一想都好羞.耻!
他原本也不?是真凶恶,眼睛瞪圆了些,下颌微扬起,红.润的嘴巴也往前凑,像只要咬人的小狗,但其实更能激起人撸毛毛的冲动。
周嘉荣坐起来一些,一手扶着电脑,承认:“我的错,要不?然,你咬回来?”
他说着话?,真的就将手臂往祝余的嘴巴前一送。
祝余:......欸,有这种?好事?
送都送上来了,不?讨点利息怎么够,捧着周嘉荣的手腕,真就咬一口,不?轻不重,但这也算太岁头上动土,然后飞快的跑掉了。
跑洗手间了,从门缝里探脑袋:“不?准打击报复!”
然后才关上门,还动静很大的反锁。
周嘉荣:“......”
电脑放在旁边,看被咬的那只手腕,小崽子留了力,丝毫不疼,只有一点在灯光下才能仔细分辨的水光。
真是个小狗。
他看着那点水光渐渐干掉,然后将被扔到床尾的睡衣睡裤重新叠好。
往衣柜里放的时候,沉沉的叹了口气。
还有两天。
太短,也太长了。
得到能够不?穿睡衣的赦令,祝余乖觉很多。
乖觉的将头发擦干,因?为没擦头发的事,其实之前也没少挨说。
有懒的成分,但也想弥补点什么。
上辈子下学回孤儿院,会路过一家理发店,理发店的老板娘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儿子,每天傍晚都会给小儿子洗头发,再擦干净。
那时候街面破败,树木稀疏着蒙一层灰,但擦头发的深蓝色毛巾一看就很干净,远处太阳藏在白杨树的叶子里,慢腾腾落下最后一层光,暖洋洋。
他在马路对面走的飞快,走远了再回头看一会儿,不?难过,也不?是羡慕,就是觉得,那个毛巾好漂亮。
真的。
现在大佬也会给他擦头发,虽然有时候会被说,但是说就说,鸡汤上还写,要观察一个人对你怎么样,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祝余想,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大佬一样好的人。
好到让人忍不?住想占便宜。
祝余扒拉不?太长的头发,想了想又用花洒淋湿,随便擦两下就出去。
头发上水珠滴落,脖子里凉浸浸。
上床坐被窝里,果然被已经收起电脑,正在看手机的周嘉荣说:“又不?擦头发?”
祝余:“忘记了。”
没所谓似的:“反正一会儿就干了。”
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大佬果然下床了,去洗手间拿了毛巾过来,不?是祝余湿漉漉的那条,而是他自己用的,干爽很多。
祝余就把脑袋探过去。
有点美滋滋,但是不敢露出太多得意的样子。
他是侧对着周嘉荣坐着的,脖颈微垂,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围绕着一种?淡薄而朦胧的水汽,像深夜变成人形的精怪,昙花精或者别的什么鲜.嫩脆.弱的枝条。
周嘉荣从不?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那是个与生俱来的东西,按部就班就可以,反正也没什么可惊喜和盼望的。
只是现在,手里的毛巾像有千斤重。
呼吸间都似乎是少年皮肤的温热气息,好不容易擦干了,将毛巾盖在小崽子脑袋上:“自己去放。”
祝余抓着毛巾去了。
回来的时候,又溜达去客厅拿了剧本,有两场戏写的实在精彩,还想再读一读。
扑腾上床,才发现大佬变成侧卧。
平常都是平躺着的,这个姿势有点新鲜。
不?过没问,什么都大惊小怪,大佬怕是要被他烦死。
看了一会儿,祝余困劲儿上来,蜷进被窝闭上眼。
还记得不?要挤到大佬,往后缩了缩,哼唧了一句“周叔叔晚安”,就睡过去了。
周嘉荣无声的:“晚安。”
关了床头灯,平躺着,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就这样就好。
昨天晚上调了室温,早上他听到小崽子打喷嚏了,温度太低会感冒,算了。
午夜,周嘉荣睁开?眼。
他一直没有睡,不?是以前的那种无法入睡,而是不甘心,不?甘心被睡眠剥夺一些东西。
这样的机会,太少了。
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伸手。
原本睡觉就不大安稳的少?年,像藤蔓找到了信号,脑袋蹭过来,腿也过来,没有冷到要爬到他身上的程度,但却也蜷到了他臂弯。
不?够,还不?够,周嘉荣想。
窗帘外霜冷月色偷.渡来一些亮色,能够隐绰看到周围的物体。
他手臂稍稍用力,少?年无意识的唔了两声,双手摸索着就探进了他的睡袍,然后圈住。
比起室温,当然是人体的温度更能吸引人。
周嘉荣忍不?住将手臂搭上去,又圈紧。
比平常要大一些的力道,自己都没意识到,全然本能的想靠这种?紧贴着的拥抱缓解另一种?渴.望。
并没有注意到,怀中少年原本平稳的呼吸,停顿了下。
昏暗中,
祝余动了动爪子,手感不?对,虚怯的声音小而轻:“周叔叔,你醒着吗?”
作者有话要说:*余余【想昏迷】:也不知道将大佬踹下床和摸人家,哪个更过分一点。反正,我有罪,真的。
*求个评,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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