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很有一些?歪打正着的意味。
其实,孟妩除了一心想构陷那倒霉的南宛城主来杀人立威,却没有多?想南宛城主口中的北赵大营为何是空的。
只守城不进攻,凡有异议者阻挠部署不听号令者,军法无情。此乃孟妩一心立威要自己的军令畅通无阻的结果。
这北赵大营是空的,若是换了一个孟妩信得过的将领探营,孟妩肯定会半信半疑了这北赵军撤退的消息,本着现代人有的务实精神然后选择出城瞧瞧虚实。
到那时,子汝和赵穿布置的这番陷井便张着大嘴等着吞了孟妩等人。
然,因这次歪打正着,子汝和赵穿一等再等也未曾等到猎物的到来。
如今连安插在南宛城的北赵间者这一阵都毫无讯息了。
营帐后不足百米处的一处隐地,北赵军悄无声息地埋伏在此地。
“南宛城主回城足有两日两夜了……子汝,未曾想着我那妇人竟变得如此滑溜了。”赵穿那双幽深的凤眸微眯起来,这几日辛苦的隐在隐处白费力了。
“君上,再埋伏下去,恐无意义。”子汝进言撤伏。
赵穿深吐了口浊气,挥了挥手道:“且撤了……回大帐。”
“诺。”子汝应诺,传令撤伏。
大帐内,赵穿抚额沉思,半晌方自语道:“既然来了,寡人一定不会再放过你的。”
“啊啾!”南宛城内某人经不起念叨,打了喷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
“来人……给爷寻件暖和点的衣裳来。”孟妩认为自己刚刚在城墙上吹到冷风,受了凉,为了自己更象一个男人,于是学着军营那些粗豪汉子般冲着屋子里杵着的青衣侍女吆三喝四?。
“诺。”青衣侍女应诺,连忙退至内隔间翻着装衣的箱笼。看情形那青衣侍女苍白着脸蛋的小模样很是害怕孟妩这位新主子,毕竟从他人嘴中听见自己的新主子,前日间竟眼不眨一下?地用妖法杀了这城里的城主,青衣侍女还真担心自已侍候的这主子会不会一个不高兴也给她来个妖法杀了。
青衣侍女被她吼了一嗓子,那副脸色苍白的怯怯模样不由让孟妩怔了一怔,尔后不明就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我觉得自己不算是凶人一枚,只不过刚才嗓门大了些?,便又不由地摇摇头想着要是碧在此处便好了。
想着留在燕国桑地的碧,孟妩有些?担忧,转念又一想她这个祸水头子走了,且有越十五在碧身边,碧他们三口应不会过得太难了。
“主上……”青衣侍女捧出厚衣献了上来,打断了孟妩的思虑。
孟妩回神凝眸,目光淡淡地瞟了一眼半跪着献衣的青衣侍衣。
双手举着盛衣托盘的青衣侍衣似乎感觉到孟妩的目光,头垂得更下,双肩微微发着抖。
见此,轻不可闻地微叹了一声,孟妩很是无趣,眼眸一转,将注意力调转到托盘上的厚夹衣了。
她慷懒地用指尖拨了拨厚夹衣,将其拿起,随意地披在肩上,方才意味阑然地将头朝青衣侍女微微一摆,用鼻音哼出一句:“嗯!下?去吧。”
青衣侍女闻言立即如蒙大赦,急急应诺一声,拿着托盘又急急地退出屋去。
没人候着屋子更显得清冷了,这一静下?来,忙了一天,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孟妩立即觉得倦意袭来,而且很累很倦,自从亲手杀了人后,这几天她都是这样,白天亢奋的忙着,夜间只要一静下?来便会极倦极倦……
事是永远做不完的!孟妩打了个哈欠,不再看这满案的文牍了,转身决意上内厢床榻上好好睡上一觉。
刚一转身,一跨步,便觉得脚上似乎踢着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踢得脚趾生痛,孟妩一低头,一瞧便“咦!”了一声,这被她踢得老远的物事,怎地有些?眼熟,却又不象这屋有的,而且绝不是她身上所持有的。
孟妩上前几步,将这块象竹片的物事捡了起来,对着烛光仔仔细细地瞧着,见上面刻有一只似兽非兽的动物踏着云纹的奇特图案。她用食指敲了敲,努力一想,骤然便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子汝大哥的名谒吗,记得很久以前她刚离开赵穿时,子汝大哥便给过她这只名谒的,不过后来被狐釜劈手夺了过去丢进水沟中去了。
这支名谒不可能是原来那支,绝对是另一支新的。然,这支敌军大帅的名谒怎么会出现在她这儿……
一定是有人将此名谒放在此处,而且一定是北赵国的人。
他们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约见她,想约她这个与他们为敌的南赵帅首谈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