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丘还在生自己闷气,等睡着后不自觉的就往离殊怀里滚去了,冰冰凉的体温还有离殊特有的味道,让皱着眉的张丘一下子舒展开了,睡得更踏实了。
第二天一早,张丘醒来离殊已经起床,并没有在房间里,他自己洗漱完,门铃响了。
还以为是离殊回来了,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金老大。金老大见到才洗完澡的张丘眼神暧1昧,“诶哟,我说小弟哟,咱们这是要干活的,怎么这么忍不住,你可要给离殊老弟留点体力才好。”
张丘一开始没听明白,说到最后就听明白了,顿时气得板着脸,“你胡说什么,我跟离殊是兄弟关系。”
金老大还要再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回头一看,后面站着离殊。离殊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眼神凉凉的扫了眼金老大,金老大立刻侧开身,尴尬的笑着,“说正经事、说正经事。”
离殊没理金老大,将手里的玫瑰花递给了张丘。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说他和离殊是兄弟,这会谁家兄弟给兄弟送玫瑰花?!被打了脸的张丘还挺开心的,嘴上却说:“都是兄弟,还送什么花!”
离殊没说什么,只是扫了眼嘴巴快咧到耳根子后的张丘,心情也好了,转头跟着金老大说:“进来说话。”
“东西都准备好了,不过老板那里要派一队人跟我们一起下去,你也知道人家老板有钱有势的,不是全然信的过咱们这群土夫子的。”金老大说了出发时间,最后又热络的跟离殊打好关系,“这次下坑,还要有劳离殊兄弟照顾了。”
离殊只是点头,金老大不敢再多话赶紧走了。
房间一下子就剩张丘和离殊,张丘抱着一束花有些傻呆呆的样子,他一个大男人对花没什么爱好,这会却觉得这花长得还不错,只是他们九点就要出发,临走前将花送给前台妹子们了,好歹能养一段时间。
离殊见张丘将花送姑娘了,眼神微微眯了下,冷意十足,前台正在插花的妹子打了个寒颤。
“离殊快走了。”张丘在前头喊道。
前台妹子抬头看去,刚刚冷意的方向只有一对顾客的背影,她笑了下,觉得自己加班加的有点累,产生幻觉了。
酒店门口停了三辆路虎越野车,黑漆漆的车身看着就价钱不菲,前面两辆有人,金老大站在副驾驶正跟一男的说话,见张丘离殊出来,赶紧招手,“快上车,就等你们了。”
他们俩上了最后一辆车,金老大跟他们同一辆车,开车的是个纹身男人,带着墨镜穿着黑色长袖外套,张丘听金老大管着男的叫老婓,不过老婓对金老大态度就没那么热情了。
车上只有他们四个人,很宽松,张丘和离殊坐在最后一排,车里也没人说话,等上了高速,张丘就困得眯着眼,倒在离殊肩头呼呼大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先从靠着离殊的肩膀,再到没骨头似得窝在离殊怀里,最后干脆直接横躺在离殊腿上了。
开车的老斐从后车镜看了眼后面的张丘,眼里透着不屑,心想这俩原来是这种关系,就这样能被金老大吹成什么厉害的角色,估计就是想坑一份人头钱的。
离殊垂着眼闭目养神,对于前面探测的目光并没有理会。
张丘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高速风景已经换成了羊肠小道田地炊烟,远处层层叠叠坐落着些木楼瓦房,他生活在偏北方的城市,还没见过这样的农村景致,很漂亮真跟纪录片里的一样。
车子再往村子里开,已经是土路了,还好车子底盘高没有很颠婆,到了一家木楼瓦房,车子就停了。
金老大说:“到地方了。”
张丘伸了个懒腰,打开车门一股潮湿热浪扑面袭来,不同于云城的干晒,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一股潮湿闷热,没一会就一头汗,背后也湿了。
房屋里出来了一对爷孙俩,爷爷说着当地语言,张丘听不懂,孙子会些普通话在旁边跟金老大他们交涉。老斐在那儿搬行李,见旁边站着的离殊,恶意的一笑,“接着。”直接扔了两大包行李,他看离殊虽然高,但是瘦还特别白,又留着长发,跟个娘们一样,行李包起码有四十斤,一下子两包他不信离殊能接到,故意看离殊出丑。
没想到离殊轻松接下了行李,张丘见那么大一包伸手要,离殊一手拎着两包,十分轻松的样子,淡淡道:“不用。”
房子不算很大,上下两层,平时偶尔接待一下前来旅游爬山的游客,东西还算齐全干净。
张丘和离殊分到一间房,一米五的窄床,一台小风扇,挂衣服的架子桌子之类的简单摆设。离殊将行李放在地上,张丘好奇打开看了眼,水罐头手电筒绳索药物反正零零总总的很齐全。
房子小很窄,地面是木板,张丘总有种随时会塌了的感觉,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开了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房间的闷热气散了不少。
“没想到视野倒是挺好的。”张丘感叹了句。
窗户对着小楼大门口,远处就是大山,眺望了会,看到又有辆车往这边开了过来,祖孙爷站在门口接人,等会车慢慢停到门口路边,从车上下来个男人,气质冷冷清清的。
等张丘看清男人的样貌,顿时愣住了。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