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人低声呢喃道。
江征见他眉头紧锁,想是喝了太多的酒,胃里难受了,犹豫了片刻他拿了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将夏唯承从床上扶起来,将水递到他手里。
夏唯承恍恍惚惚地接了水,却怎么也喂不到自己嘴里,折腾间,水便撒到了身上,无奈江征只好从他手里把水拿了过来,冷着声音道:
“张嘴。”
夏唯承乖巧地张开了嘴,江征把瓶口放在他嘴边,夏唯承噘着嘴含着一半瓶口,小口小口的喝着,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看得江征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他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后,快速的撇开了目光。
夏唯承喝足了水,推开瓶子,想继续睡觉,不自觉就靠在江征怀里,江征刚刚洗脸时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现在夏唯承的脸正好贴到了他的胸膛上,肌肤相触,那火热的温度,灼得他大脑一片空白,怀里的人贪恋这温暖一般,还不知死活的贴得更近。
有那么一瞬间,江征突然有种想将刚刚扔掉的避孕T,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冲动。
江征就着手里夏唯承没喝完的水,猛灌了几口,但凉水完全缓解不了他身体里躁动不安的炙热,他丢了瓶子,用手托着夏唯承的头,将他放回到床上后,再次去了卫生间。
他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花洒喷下来的凉水,终于让江征身体里那股横冲直撞的炙热渐渐平息了下来。
江征回到房间,帮夏唯承脱了鞋子,正要给他盖被子,却发现他衬衣和裤子都湿了,想来是刚刚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上去的,他犹豫了一下开始去解夏唯承的衬衣。
洗了凉水澡的江征已经恢复了理智,解扣子时心情也很平静,扣子一颗一颗的缓缓解开,解到第三颗时,那条半片羽毛状的项链赫然映入了江征的眼里,江征手指不自觉一顿,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伸出手去想要拿起那项链,但伸到一半又顿住了,片刻后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手上也继续给夏唯承接着扣子。
衬衣整脱下来后,江征发现这人看起来瘦,其实身材还蛮好,锁骨凹陷,小腹紧致,腹肌和人鱼线都很漂亮。
脸俊,身材好,难怪……
江征顿了片刻,开始帮他解皮带,那皮带的设计有些复杂,自己解好解,别人解就需要一手按着,另一只手搬动旁边的卡扣,然后在把皮带抽出来。
江征费了好大劲儿才解开,然后将他的裤子往下拉,拉了一小段,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只见夏唯承右腹接近髋骨出有一条六七公分的疤痕,看着像是……刀伤。
那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颜色已经变的很浅,因为增生,那一块皮肤看起来有些许凹凸不平,但并不难看,反而带着一种另类的性感,江征便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会儿,同时在心里揣测着着疤痕的由来。
也许是因为他弄得太久,床上的人有些小情绪了,但并没有发火,只是轻声抱怨:
“圆圆,你又调皮了。”
听到这句话,江征眉锁得更深,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片刻后赌气般将刚刚从夏唯承身上脱下来的衣服和裤子扔到了床下,然后粗暴的将一旁的被子扔到夏唯承身上,不再看他。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江征有些烦躁的抬手抓过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沈柔’两个字,看来这人是准备不接就一直打下去了。
江征不知道沈柔是谁,但从名字来看,应该是个女人,正常的朋友关系,一般不会这种夺命连环扣,结合着夏唯承晚上的反应,江征不由得开始猜想,他今晚喝闷酒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手机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响着,江征脸色越发难看,片刻之后他果断的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关了机,扔回到了床头柜上。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的睡着,江征看着他深锁的眉头和自我保护的睡姿,想到遇到他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
不符合他年龄的,青涩的亲吻,他腹部的刀伤,以及他人前的从容和人后的脆弱……都让江征充满了好奇,这时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散落一地的衣服上,沉默了一会,他走过去弯腰捡起垃圾桶里的那些避孕T,将它们一一撕开,然后扔到了地上。
这个男人上身仿佛有无数的秘密,但他却习惯了隐藏和伪装,看似温和有理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江征想要走近他,了解他,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以为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做完这一切,江征从旁边的壁橱里拿出了一床被子,扔到床上,脱了浴袍躺了下去。
因为宿醉,第二天夏唯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喉咙也干得厉害,他习惯性的抬手想要去拿床头柜旁边的水杯,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摸到,他揉了揉眉心,慢慢地睁开眼睛,一侧头便朦胧的看见旁边的玻璃浴室里站着一个人,正背对着自己洗澡,下一秒他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