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雨内热淤积,用凉水击激退后,冷热相冲,前脚从百里芜那里出来,后脚回到寿康宫就病倒了。
太后过来看她,萧秋雨心中生着闷气,不肯同太后说话。太后叹了口气,道:“秋雨啊,你怎么就不理解哀家的苦心呢?哀家这次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可你同皇帝不温不火的,哀家看了心里着急不是?”
萧秋雨话音轻颤:“我不懂,姑姑为何一定要让我嫁给表哥,甚至不惜用这种方法?”
太后见她有些激动,便拉着她的手,安抚道:“你这傻孩子,以你的身份,嫁给你表哥以后就能做皇后,只有你生下的皇儿,才最有资格成为太子,将来继承皇位。”
萧秋雨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她没有想到太后居然想的这般长远,竟想到太子和皇位的事情上去了。
见萧秋雨没有出声,太后又问:“今日早上在收藏阁,皇帝可曾与你有肌肤之亲?”
萧秋雨摇了摇头,对于这个问题又厌恶又羞赧:“不曾,表哥是正人君子,他不会趁人之危。”
太后皱了皱眉头,又问:“那他可能与你有过肢体接触?”
萧秋雨继续摇头:“我那时意识混沌,记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了。”就算有她也不会告诉太后。
太后没了词,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啊你……”
太后让她好好休息,而后走了出去。
在偏殿,太后命人将早上守在收藏阁的人叫了过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了?”
那几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一群没用的东西!”
旁边的唐嬷嬷看到太后如此生气,也不好替那些人求情。自从李嬷嬷被太后罚去永巷后,太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她。这主意也是她给太后出的,如今计划失败了,她也难逃其咎:“太后,也怪奴才考虑不周,没想到这皇宫里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能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
“还能有谁,定然是皇帝身边那个小侍卫。”太后眸子微审,“这个丫头实在碍事,看来得先把她解决了。”
在外面偷听的萧秋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慕云期因为此事,这几天都没有再踏进寿康宫了,免得太后又想出什么歪门邪道来。
他肋骨受伤,又被百里芜踹出内伤,太医叮嘱他最好静养,不要多动,是以这几天他也没有上朝,每日只在御书房与几位大臣讨论要事,剩下的奏折带回寝宫处理。
由于他活动范围不大,百里芜也不用到处跑,就守在他隔壁,偶尔出来觅食,搜刮侍卫们的零嘴。
白敛自从那件事后,便一直躲着百里芜,每次看到百里芜往自己这边走的时候,便赶紧扭头走开了,弄得百里芜一头雾水:咋地了?她最近要零嘴把他要穷了么?
这一天,萧秋雨过来探望慕云期。
萧秋雨身上的病还未好,这几日好似又瘦了几分,脸色白白的,下巴尖尖的,愈发惹人怜惜。
正在掏侍卫口袋里的零嘴的百里芜瞧见她,心想这姑娘是真的漂亮,亲了白敛真是便宜他了。
萧秋雨也瞧见了百里芜,心想这姑娘是真的可爱,难怪大家都宠着她,白敛也喜欢她。
正在内殿看奏折的慕云期以及站在他身后的白敛,透过窗户看到两个女孩子隔空“深情”对望,心想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分别轻薄了这两个女孩子。
萧秋雨今日过来,其实是借着探病的缘由,想暗暗提醒慕云期,太后看不惯百里芜,可能要对她做些什么。
白敛在萧秋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从窗户爬走了,他怕萧秋雨见到他会尴尬。慕云期也没阻止他,毕竟他在收藏阁也险些没控制住自己,若不是碍于自己是皇帝这里是他的寝宫,他也想爬窗户逃之夭夭。
想到这里,慕云期又忍不住想埋怨太后:干的这叫什么事啊,弄得四个人都很尴尬。
萧秋雨自进了慕云期的行宫到现在,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白敛,不由有些失望。
“表妹你还生着病呢,怎么不好好休息?有事叫宫女传个话就行了。”慕云期强装平静,关切地说道。
“陛下,”萧秋雨对慕云期行了个礼,她在私下里也很少唤他“表哥”,想来是故意与他保持些距离,“秋雨今天过来,是想同陛下聊一下百里侍卫的事情。”
慕云期一听,果然她最关心的还是“百里芜”:“坐下说。”
萧秋雨坐下道:“陛下,那日百里侍卫将我从收藏阁带走之事,太后姑姑已经猜到是百里侍卫做的了。虽然姑姑此番做法是在欠妥,可百里侍卫打乱了她的计划,姑姑有些生气,我担心姑姑会为难百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