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贺书宁用小鱼干钓出了一团小猫咪。
贺三元瘫在地毯上,后颈命门被无情压制,没有任何挣扎的能力:“喵呜~”
贺书宁盘腿坐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知道怕了?你祸害人家沙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三元可怜巴巴:“喵~”
贺书宁把小鱼干放在它面前,丧心病狂地只让看不让吃:“卖惨也没有用,你知道这个沙发要多少钱吗?你知道这些钱够你买多少小鱼干吗?”
他刚才上网查了,北欧纯手工布艺沙发,价值两万五千九百九十九块,再加两千块都够他买一个画架了。
贺书宁拎起装无辜的小猫咪,表情渗人:“贺三元,你是不是故意的?猫抓板还不够你祸祸吗?”
说完,他想起来:“哦,我忘了,家里没有猫抓板。”
一人一猫对视三秒钟,贺书宁忽地将贺三元揉进了怀里,表情悲伤:“唉~,说起来,还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不过没关系,哥哥已经找到赚钱的办法了。”贺书宁又举起贺三元,眼神诚恳:“你的猫抓板会有,我的画架画笔也会有。”
贺三元歪着脑袋:“喵~”
想起两万八的画架,贺书宁的心在滴血。
虽然沙发买不起,但是沙发套还是要买的,好歹挡一挡,不会那么难看。
贺书宁上网挑了一款颜色差不多的,又订了几只抑制剂,加起来三千七,按下付款时,他听见的都是钱砸在河水里的声音。
噗通~噗通~,断人心肠。
而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直播挣钱的事情,迫在眉睫了。
第二天早上,贺书宁在请示了傅淮言后,带着拆家小能手贺三元一起上班了。
他想着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个小祖宗总不能再出幺蛾子了吧!
谁曾想,不过两个多小时,便让他把肠子都悔青了。
上午十一点,傅淮言看完部门经理交上来的报告,一抬眼,便和蹲在文件柜上方的白团子对上眼,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进来的。
傅淮言合上手里的钢笔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小鱼干,放在了桌子上,再抬头看向缓缓摇着尾巴的贺三元:“下来吗?”
包装袋被拆开发出‘刺啦‘的声响,办公室里散开酥炸小鱼干的味道,白团子粉嫩的小鼻子动了动,身体微绷,从文件柜顶轻轻一跃到了办公桌上。
傅淮言拿出一条小鱼干,贺三元便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它耸起鼻子嗅了嗅,随后大口开吃。
傅淮言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细软尾巴,语气含笑:“听说你把家里的沙发拆了,你主人要断了你一个星期的小鱼干。”
他轻柔地撸着猫身,想了想小孩儿气急败坏的表情,眉眼越发温柔:“吃了我的小鱼干就要听话,不许再在家里闯祸,惹人生气。”
“喵~”贺三元百忙之中抬起头嗲叫了一声,算是达成共识。
没一会儿,一条小鱼干吃完,傅淮言正准备拿第二条,下一秒,办公室门被敲响:“总裁,我可以进来吗?”
是贺书宁的声音。
傅淮言和贺三元对视一秒,前者将小鱼干塞进抽屉,后者一个纵身跳上了文件柜角落,屁股撅着,谁也不看。
我看不见你,你就看不见我。
天真无邪,单纯烂漫。
傅淮言眉头蹙了蹙,这真的是一只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