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穆,孟国公还包庇身边亲眷贪赃枉法,私相授受,这?些罪责加起来,孟国公不仅地位不保,恐怕还要株连九族。
更令人胆颤惊心的是,孟国公曾有谋权篡位的念头。
永和帝叹声道:“朕若早知道孟国公藏着的狼子野心,就不会允诺你们二人这桩婚事?了。”
赵聿垂手?收起卷宗没有应声。
蓦然永和帝似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说起来,孟国公此人贪婪至极,为了权势地位不惜逼迫自己的女儿。”
赵聿眉角眼梢淬着冰寒,他负手?而立,道:“逼迫?”
永和帝后知后觉,心道已经说出口便严肃道,“这?是你尚未回宫时的事?了,那时衡儿还是太子,朕还记得当初孟国公跪在朕面前,求朕赐婚要将孟佼佼嫁给?衡儿。”
赵聿身子一凛:“孟国公求父皇你赐婚给?二哥还有太子妃?”
永和帝顿了顿,继续道:“朕念及孟国公府世代苦劳,便允了这?桩婚事?,只是没过几日,孟佼佼她居然亲自进宫求朕作罢这门婚约,还说什么已有心上人……”
赵聿脑中嗡嗡作响,已然听不清永和帝后头的话。
永和帝见他不语,又叹了声道:“朕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嫁了你,看来当初是朕看错了。”
他犹记当年,孟佼佼跪在甘泉宫门前,跪了足足一夜,愣是要他亲口解了这?桩婚事?才作罢。
可他圣旨已下?这?件事便做不得更改,后来也不知怎得孟佼佼像是想通了,被孟国公带回府中待嫁,却不想赵聿在那个节骨眼回宫。
到最后孟佼佼没嫁成赵衡,反倒嫁给?了赵聿。
当真是孽缘。
赵聿走出甘泉宫时,天色渐暗。
绵柔的雨丝万条垂下?,瞬间转为滂沱大雨,不过片刻便打湿他身上的锦袍。
小福子来不及为他撑伞,就见他步履匆忙的朝着天牢的方向奔去。
阴冷潮湿的地牢,散发着阵阵浑浊气味,还有铁锈的血腥味。
沿小道走进牢房两边墙壁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大理寺卿走前头引路,领着赵聿来到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
大理寺少卿躬身,低声道:“殿下这?就是孟公子的牢房了。”
牢房内男子面容矜贵却衣着褴褛,凌乱的墨发遮住男子矜贵面容。
男子蓬头垢面不说衣着也甚是褴褛,身上还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显然是受过苦刑。
孟穆听到脚步声偏头望去,见一群身着华袍的人围在他牢房门前,嗤笑道:“你们给我用刑也逼不出什么来,竟把太子殿下也给?请来了?”
大理寺少卿喝道:“太子殿下在此,胆敢放肆,还不闭上你的嘴。”
孟穆蔑笑道:“闭嘴?太子殿下可还要称呼我一声兄长呢,他敢不敬重吗?”
大理寺少卿握紧拳头,当即甩了个眼色给把守的狱卒。
狱卒作揖恭敬的行了一礼,抽出腰间的粗鞭狠狠甩向孟穆。
孟穆闷哼一声,浑不在意喊道,“就这点能耐么?不如直接用烙铁烫死我,这?样你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永远埋藏在地底了。”
狱卒望了眼大里?寺少卿,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赵聿,倒也不好自作主张,收起鞭等待吩咐。
赵聿摆手?,遣他们退下?。
孟穆扭头背对着赵聿,懒散的靠着墙角仿若方才被打的人不是他,“太子殿下若是想问我下?毒之人是谁,请恕我无可奉告。
赵聿眉目轻皱,冷声道:“孤不是来问你这?个。”
孟穆眯眼讥笑,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
赵聿沉声道:“两年前太子妃与二皇子两人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
孟穆惊异道:“太子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赵聿缓下?心绪,淡淡道:“孤想知道。”
孟穆默了默,旋即沉声述道:“佼佼当年完全是被叔父逼的,若不是叔父苦苦相逼,以佼佼的性子她才不会看上二殿下。”
他和孟佼佼这?对堂兄妹,虽有些生疏,可她自幼的喜好他琢磨的一清二楚,他自也知道像赵衡这?样的人,孟佼佼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赵聿眼皮跳的厉害,“你们孟家人不都是贪恋权贵的么?”
孟穆抿唇有些不忿赵聿的说法,突的他想到赵聿问这话的缘由,随即大声笑道:“太子殿下聪明一世,竟也如此糊涂,你与佼佼相处那么久,难道连她到底什么脾性也摸不透吗?太子殿下觉得佼佼她会是那样的人吗?”
他嘲弄揶揄的话如当头棒喝,给?了赵聿重重一击。
赵聿双手握成拳掩在长袍之下?,身子微微颤抖。
若她真是被逼的,那当年背叛他一事?,便说得清了。
他又猛然想起二人在蘅芜小筑时,孟佼佼所说的那句话。
“只是希望殿下要记住今天所说的话,日后千万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的追妻火葬场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