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学习,许隽全身的精神劲儿瞬间少一半。
“想是想了,但多半考不上。”他无奈叹口气,问许颜,“姐,你说咱俩同一个妈生的,怎么学习能力差这么多?你之前学习跟玩似的,还次次学校第一,我不晓得比你刻苦多少倍,成绩还一般般。”
许隽这话没错,在学习方面,许颜一直是天赋型选手,学什么都手到擒来,是妥妥的学霸。
而许隽则是妥妥的笨鸟难飞,你说他贪玩,他绝对是贪玩里最刻苦的,而且绝对不懒,但学习成绩从未闯过年级中游,倒是一些艺术技艺,如唱歌跳舞或各种乐器,样样出类拔萃。
许颜安慰他:“文化课普通点也没关系,去不了清北,去中戏上戏也不错。”
“我倒是想,咱家哪有那个钱,除非老天开眼,让我明天中五百万。”
他语气轻松,许颜却沉默了,继父许林只是容城一所普高的高中老师,薪水有限,这些年赚的钱基本都培养她了,对许隽实际是亏待的。
许隽没注意到许颜情绪变化,突然问:“姐,你去夜阑这么久,一直没看到罗钊?”
怎么又绕回去了,许颜微叹气,敷衍:“远远看到过一次。”
“他长得有新闻上那么帅?”许隽眼神亮晶晶的,十足好奇,“就你电脑里收的那些图片,真人有那么帅?”
“……”这个关注点,许颜昧着良心说,“当时太远,我没看清楚,身高倒是差不多。”
许隽“啧”一声:“真帅也没用,我听说他是个‘痿.人’。”
“伟人?”
“阳.痿。”
“……”许颜庆幸自己嘴巴里没水,不然她铁定喷许隽一脸。
那人是阳.痿?
好吧,她此刻是真希望他是阳.痿。
“你跟哪儿听的这些不着调的八卦?”
“真的,你别看他是商人,风靡程度不比一般明星差,我前后桌那俩女的都是他迷妹,成天跟那儿意.淫,我听她们说的。”
许颜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问:“她俩怎么知道?”
“我哪儿知道,我听的不全。”
“你前后桌女同学竟然当着本校校草的面谈论其他男的?”许颜有点惋惜的看他,“许校草魅力不行啊。”
“什么不行?”许隽的反驳带有少许少男的羞涩骄傲,“她俩高一就追过我,我没同意。”
“哦……”许颜满意了,“原来是这样,我明天得告诉爸爸,让他空了去审一审未来儿媳妇儿。”
“你又诈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许隽动作前,许颜拔腿就跑。
除了学习,许隽还有一项比不上许颜的就是跑步。许颜跑起来是真真儿比兔子还快,许隽从小都只有跟在后面哀嚎的命。
这纷乱的夜晚,也结束在姐弟俩的拼命压低的玩笑声中。
*
早上六点整,许颜又是在闹钟响起的一瞬就醒来,她看许林和病房其他人仍旧熟睡着,没有立刻起身,继续靠在陪护椅上闭目养神。
迷迷蒙蒙间,她思绪不知怎的就飘到许隽昨晚的问题上。
他问她,罗钊真人帅吗?
她也问自己,罗钊帅吗?
这一问,她就清醒了。
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心理上有一些排斥,她看似果断无惧,实际走出的每一步她都没有把握,每一步都让她心惊胆战。
昨晚何祺和陈阔的戏码,她事先就知道。陈阔对罗钊羡慕嫉妒恨,一直想找机会恶心罗钊,偏偏脑子不行,想来想去想不到好办法。
她偶然知道后,就利用何祺对她求而不得的那点不甘心,和他想在陈阔面前赚面子好处的虚荣心,引导他们做了这个局。
局挺成功的,罗钊来了,事情的进展也基本符合她的计划,唯一的意外是她没想到罗钊会真的碰她。
许颜倒不是承受不了这个意外,她没有视贞.操如生命的概念,既然选择冒险,她就没想过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只是这样的罗钊,似乎和她费心了解到的太不一致。
许颜眉头皱了下,一时也说不清那个感觉。
同样的,昨晚的离开也是一场冒险,那场博弈里,有对家人的安抚和承诺,但更多还是一场赌博。
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从那张床上醒来过,又有多少女人天亮之后离开,但是她猜,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主动要走。
不惜惹怒他,也非走不可!
她没有把握,他会不会再找她,但是她想起码这样,他能记住她。
许颜的思绪纷纷扰扰,绕不清楚的时候,又回到最初的问题:罗钊帅吗?
自然是帅的,而且是顶级的那种!
许颜其实很少用帅去评价一个男人,在她眼里,这个字很肤浅,但看到罗钊,她突然觉得这个字也可以很丰富。
他长得很好看,五官的每一官都长得很好,合在一起更是鬼斧神工的漂亮!整个人无论气度风华,举手投足间那种天然的贵气,都是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