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至极。
全无过去的追捧与热情!
这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栖泽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这两句诗可是他为了今日诗会,苦思冥想数日,又找了数位师傅修修改改而成,可她们听后,竟就这种反应?
若是以往,定是鲜花、夸奖、褒赞,络绎不绝。
这种反差,叫栖泽心态越发躁郁,恨不得就此拂袖离去。
他告诉自己,要忍耐,接下来还有一出绝佳的好戏呢!
至于眼前这帮人,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他成了未来的皇夫,定不让这些人好过,抄家、发配、贬官、杀头、入狱、充奴、连坐、变卖、诛九族……这么多下场,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由头。
他右手轻扣,示意仆人斟满果酿,慢悠悠饮下,隐在袖下的左手微微屈紧,眼皮轻垂,掩住眸底的越发不耐:这丹巧是怎么回事,离宛已离席一刻钟,难道事情还没成么,怎么至今都未来报信?
这边栖泽暗暗急着,丹巧那边,却是向继皇夫的人传完消息后,回了诗会,发现大皇女不见了,正打算去寻,可转念一想,莫非栖家大公子另派了人去扶离宛,便一溜烟的小跑至内院,因着栖泽早打了招呼,一路上无人拦她。
到了指定房间外,推了推,门栓从内里插上,又扒在门缝听了片刻,辗转吟哦的不雅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看来里面正打的火热。
丹巧轻笑:大皇女可欲仙|欲死的紧。
她念着过去的主仆之谊,还特别贴心的让大皇女多爽会儿,才准备去报栖泽。
当初制订这个毒计的时候,栖泽原是说让她扶完后再回到诗会,装作遍寻不到大皇女,再由栖泽的心腹装模装样的从内院方向跑来,说内院出事了。由此让所有人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大皇女借着酒劲,大发色性,干了荒唐事。
是以,不管是何人扶的大皇女,她丹巧都得出现在诗会上。
毕竟事关大皇女,有谁的说辞能比贴身侍女更具说服力呢?
丹巧理了理裙摆,最后望了眼木门:从今以后,你便再也不是我的主了,连名义上都不再是。
大皇女,愿你下辈子,别再这般蠢。
她轻蔑莞尔,端着臂婷婷的走向前院,诗会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