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仆从们目瞪口呆过?后全都手忙脚乱的围了上来,但还没把东都劝下来,就被诺维斯安挥手制止了,他根本不生东都的气。
他像带小孩儿骑马马似的,把东都的双腿把住,东都骑在他的脖子上,双手薅着他的头发,“你,你这人不正常,你神经病啊!”
“嗯?”诺维斯安转了一圈自己嘴里的糖,顶着东都往餐厅走,边走边疑惑的问,“怎么就神经病了,我画的不好看吗?”
“这是画的好不好看的问题吗?而且你画我干什么,又把我的画像挂着做什么?”此时这个状态已经失去了打人的功能,东都一直往后缩想要跳下来,但诺维斯安就是不放,东都生气的拧着他的耳朵,又生气,又觉得奇怪,又有些臊得慌,但他才?不会露出破绽给诺维斯安,于是硬着头皮道:“我还没起死你就给挂上遗像了,不过?就打了你一次,至于吗?”
“谁说这是遗像?”诺维斯安把他举下来放到餐桌边上,还给他理了理卷起的衣角,“那里原本挂的是我祖父的画像,他是我们家最有成就的人,那个地方是荣誉的象征。”
“那不还是死人么!”东都一屁股坐在暗红色的木椅上,哼哼着,他用眼角瞟着诺维斯安,只见这人嘴角挂着微笑,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像是怎么也不会生气。
他浑身一麻,猛的把脸转到一边,梗着脖子转移话题,“管家伯伯,可以吃饭了吗?”
“小殿下请稍等。”
管家已经恢复了镇定,小臂上搭着纯白色的毛巾,眼神示意餐厅门口的女仆,女仆立即推门让门外侯着的两人推着水盆进来。
两人进来分别把两辆小推车停放在东都和诺维斯安身前,低着头动手给他们洗手。
东都从来没有这样让别人伺候过?,一直不断地想要缩手,但又怕伺候的女仆会误会自己不情愿让她们伺候,这毕竟是别人的工作,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浸在水中,诺维斯安倒是已经习以为常,很?快就洗好了手,坐在一边看着东都洗手。
女仆推着推车退出以后,管家用毛巾给东都擦干净了手,弯腰询问他,“小殿下,现在用餐吗?”
东都脸都臊红了,双手乖乖的摆在桌面上,小声回应,“用,用吧,麻烦您了。”
诺维斯安移动椅子和他靠在一块儿,一手撑着下巴盯着他,“我派出去的人收集回来的情报说你娇生惯养,用餐都要人喂,怎么现在被人伺候着洗个手,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现在改了不行吗,人还不能变的吗!”东都把脸转的远远的,又伸手去推诺维斯安,“你离我远点儿,你坐这么近,待会儿怎么吃饭,你碍着我的事儿了。”
“噗嗤。”
诺维斯安笑?了一声,正好这时候男仆上来了,他退开?了一些,方便仆从给东都上餐。
男性beta仆从用手指拖着餐盘,快速而无声的给两人上了肉排、浓汤和小甜点。
三样东西都小巧而精致,看的东都饿得慌。
吃饭面前,尴尬什么的都能退居其次,他闭了嘴安心吃饭。
诺维斯安大概是靠糖维生的,所以首相府做的肉排是小小一块儿,浓汤也是小小一碗,他们两个面前的食物都一样,没有十分钟,东都面前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他端着小碗,眼巴巴的瞅着管家。
管家脸上的笑?容毫无变化,示意过门边的女仆之后,很?快给他上了一份新的餐食。
东都很快又吃完了,反复送了好几次吃的,管家终于笑容有些僵硬的出了餐厅。
诺维斯安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吃多少,东都瞟了他一眼,脸皮子经不住一红,这是第一次,他有些怀疑自己太能吃了,诺维斯安一个alpha怎么这么不能吃?
但诺维斯安没有丝毫嘲笑他的意思,和他对视一眼之后就低头切起了肉排,他吃的慢条斯理,像是没注意东都吃了多少。
管家很?快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端着餐盘的男仆,管家先过?来和东都讲话,男仆就停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侯着,全程平视前方。
“小殿下,厨房做了新的菜品,想请问是否能有幸让您帮忙品尝?”管家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询问。
被这么体?贴,东都红的耳根子都烫了,他小声道:“我可以的。”
管家示意男仆,男仆便过来把餐盘放在他的面前,揭开一看,里?面是蛋包饭,大份的,上面用番茄酱写着wele,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首相府的人不会都把自己当小孩儿吧,东都挠了挠头,但食物的香味儿迷惑了他,这想法不过?瞬间就消失在了他脑海里,他用勺子把蛋包饭送入嘴里,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东都吃饱喝足,诺维斯安也正好吃完自己的那块儿肉排,女仆为他们递上热毛巾,管家也适时的过?来,请东都移步去小花厅坐。
东都跟着管家走在前面,诺维斯安则慢步跟在后头。
小花厅里?面已经摆好了茶具,小炉上的水正在咕噜噜的冒着泡,一个beta女仆跪坐在木桌前,已经清洗并且烘干了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