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盅,啜了一口,在心底盘算……
一声轻响。
沉思中的大夫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是聂昕之的胞弟聂暄。
其以手掩嘴,轻手轻脚的,跟做什么似的。
“二公子这是……”
聂暄忙道:“容哥可别这么唤我,叫我小名就好。”
郁容下意识地憋着劲儿,否则适才那一口滑到喉咙眼的茶水,怕不得咳出来了。
容哥?搞得跟演黑.帮电影似的。
问题是,他比这一位小差不多?两岁吧?
聂暄像是知道他在纠结,解释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叫你大嫂好像不太妥。”
郁容:“……”
早该看黄历,看看是不是流日不利,跟姓聂的犯冲。
郁容语气无奈:“我们也算同龄人,不如直呼名字。”
聂暄吓得直咳嗽,语气惊恐:“老大会揍死我的。”
郁容失笑,觉得这人的表情真夸张:“怎么会?名字本就是用来被人叫的。”
聂暄摇头再摇头。
郁容遂也不强求,算了,叫什么都是叫,容哥好歹比大嫂好。
“二……”二公子没叫出口,他改口唤,“阳煦兄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阳煦是聂暄的表字。都快成一家人了,一直“二公子”的叫着,确实生疏了,干脆就照着烛隐兄的叫法来。
聂暄总算想起了正事,说:“今日是暄鲁莽,特此来跟容哥赔罪。”
郁容笑着摇头:“没什么。”
聂暄道:“下?回做事,我一定先过脑子?想。”
郁容被逗乐了。
聂暄见?他笑得开?怀,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忽道:“我居然忘了赔罪礼,容哥你等等,我去拿南海的特产。”
“不……”用。
没说完,聂暄一溜烟儿地朝院门口跑去了。
说风就是雨。
郁容暗想,看来这人,近来身体调理得不错,行动很敏捷麽!
摇了摇头,他收拾着茶具,侧首看了看天色,稍微计算了一下?时辰,遂回小厨房,着手给聂昕之做醒酒汤了。
葛花专治醉酒,光用这一样煎汤,效果就很好了。
考虑到兄长鲜少沾酒,酒精对肝脏不好,便加了些莲花,清心解热毒。
都是干花,研碎成极细的粉末,放在瓷盂里即可,等聂昕之醒了,再取沸水调和?,让其服用,便能散酒去邪。
“容哥!”难得,聂暄的声音是少许的活力,“喏,这是我去南海带回的土产,咳咳……以此作赔礼。”
郁容瞪圆了一双桃花眼——
没看错吧,比基尼?
这真是南海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