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棒收集完闪电的能量,变做卡牌回到了顾言的手环中。
之后就被苏木牵着手,带着回了苏木的院落。
两人都对刚才苏雅说的话,闭口不谈。
回到客厅时,还是跟走时一般。
齐如果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身侧的藤蔓,藤蔓一动不动的让他玩弄,倒是苏林,被藤蔓捆着,又被苏木恐吓,现下真是如惊弓之鸟,乍一见苏木,脸色大变,接着慌忙低下头。
就怕苏木真的动手。
苏林后悔了。
他真的不该回来。
不该为了旁人口中那无人见过的宝藏,断送自己的性命。
还有表弟于文跟冯曾,要不是受他相邀,怎么会进这个地方,又怎么会丢了命……
每每想起冯曾于文消失的那个场景,苏林就吓得不行。
之前他一直心存侥幸,认为苏木跟他有血缘关系,肯定不会对他下手。
可如今一看,苏木对他哪里有兄弟之情。
怕是对着苏这个姓,都恨之入骨。
苏木在苏府遭遇的一切。
苏府上到苏如海,下到仆人。
没有一人不知。
甚至苏雅有时候会跟姐妹故意说苏木的处境,好衬托她的尊贵。
苏如海有时候喝醉了,也会跟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他有一个好儿子。
苏林有时想,苏木被这么对待,会不会就是苏府当年惨案的凶手。
这么想着,他抖的更厉害了。
对亲生父母都能下的去受,他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在苏木看来,确实很没分量。
“苏林,收你你脸上的愤恨。”苏木轻飘飘说。
“苏府灭门跟我没关系,不管你信不信,”苏木嗤笑一声:“我倒是巴不得亲自动手,可我不能。”
顾言注意到苏木话里的字。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再一联想到苏雅说的,苏如海借了苏木的运势,那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比如,不能杀了借势的人……
这么一想,顾言觉得心有点疼。
他在衣袖下的,伸手轻轻勾了下苏木的手指,在苏木看过来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别开眼。
可那耳后一抹红,却没躲过苏木的眼睛,他不禁勾唇,眼里荡漾着笑意,连周身的冷厉气质,也退了几分。
“说吧,回来干嘛,别跟我说是为了寻找凶手,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听,人小孩都不信。”
顾言:“……”
齐如果:“……”
这是被鄙视了?
苏林不说话,低垂着头。
苏木拉着顾言坐到太师椅上,大手敲打着扶手,一下一下,声音不大,却让苏林坐立难安。
他轻轻笑了下:“苏林,你莫不是觉得这里,真有什么宝藏不成?”
苏林猛地抬头,正对上苏木讥诮的眼神:“苏如海死前把东西都留给你了,这苏府里有没有宝藏,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苏如海一样的贪得无厌!”
话里话外,苏木都没把苏如海当做父亲。
苏林反驳:“不是这样的!”
“我根本没有拿到那些东西,苏如海那么奸诈,怎么可能会把东西留给我!这里到底有没有宝藏,你……”
顾言轻飘飘来了句:“原来这里还真有宝藏,怪不得苏先生你,这么迫不及待要进来。”
苏林眼睛像淬了毒,狠狠瞪向顾言。
齐如果闻言脸色变了,站起来,指着苏林:“好你个苏林,你把我们几个骗进来,给你找宝藏,现在冯曾跟于文死了,都是被你害得!”
“我……”苏林想辩驳,可对上齐如果愤怒的眼神,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他没有骗人。
说他不是为了宝藏……
不管怎么说,都显得他虚伪。
“你们人就是这么虚伪,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心里指不定脏什么样。”苏木侧头,温柔的看着小月季,觉得自己跟小月季是那么的相配。
苏林面色灰败,齐如果面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苏木那一番话,也包括了他。
顾言:“这话就有些偏驳了,还是有好人的。”
苏木面露嘲讽,却没有反驳顾言的话,他是这么想的,这么当众说小月季不好,等私下里再好好教育。
又过了一会儿,苏木问苏林,为什么把苏雅引到他这来。
苏林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怎么都不肯说,他不说苏木也能猜出个大概。
苏木扬扬手,藤蔓便将苏林卷走,随意找了个地方放下。
天色很晚了。
齐如果跟顾言说一声,就回了昨夜睡觉的地方,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一定要牢牢抱住顾言的大腿!
等人都走了,客厅只剩下苏木跟他的小月季。
苏木低头,轻轻用额头碰了碰顾言的头,语气谆谆道:“小月季,你刚化形,不知道人类有多么可恶,你要记住,不要跟他们走的过近,不然他们会吃了你!”
他想着小月季刚化形,心性不稳,便连说带吓,希望顾言能远离人。
最好只跟他接近、碰触……
这么一想,他眼里幽暗不明。
顾言被他这模样逗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苏木不以为然:“小月季,你要听主人的话,主人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明白吗?”
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