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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山村献祭(1 / 2)


顾言定定地看着男人。

半响后,将手放到男人掌心。

两手相触的那一刻。

一股熟悉的悸动,从指尖传到心脏。

顾言眼睫微颤,撩起眼皮去看男人。

男人一把扣住顾言的手,将他带到自己怀里,而后紧紧拥住。

男人凑到顾言耳边,轻声说:“我叫清远,小家伙,你叫什么。”

顾言耳朵感受到男人呼出的热气,耳朵不禁抖了抖:“顾言。”

清远勾唇:“名字真好听。”

顾言抬头看他:“可以放开我了吗?”

清远搂住顾言,大手一挥,两人身影逐渐透明。

他说:“说了带你去,乖,别乱动。”

话落,两人就消失在原地。

村子另一头。

村长家门外。

清远抱着顾言,穿过墙壁,进了院子。

村长家的院子很大,里面放置的东西也多,又很多地方可以供两人躲藏着。

清远直接一把将顾言抱在怀中,就像抱小孩子那般,接着他周身突然萦绕起一股气,将两人完全笼罩其中。

清远说:“这样,他们就看到了。”

顾言被用这种姿势抱着。

心中羞耻的不行。

被清远紧紧搂在怀中,脸上的眼镜也被挤压的想要往下话落,他不得不伸出手去扶镜框,手指还没触碰到镜框,就被清远一把握住,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下。

在顾言的注视下。

清远将他脸上的眼镜取下。

并摩挲着他的脸:“这眼镜太过碍眼。”

末了又赞美道:“小家伙,你这么好看的眼睛,可不能被这幅丑陋的眼镜遮住啊。”

顾言感受着脸上传来的触感。

心中却在想,他一只手在摸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却能稳稳的抱住自己。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去看。

只一眼,就让他红了脸。

他双腿不知何时。

正牢牢的盘在清远那华丽的长袍上。

清远另一只手牢牢抱住他的月要……

看到这一幕。

顾言只觉脑中轰鸣一声。

见耳根似乎都在冒火。

清远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拂过顾言的耳朵尖:“小家伙,害羞了?”

顾言脸红的不行,但他有不敢把腿放下来,生怕将身体暴露出来。

处于极度害羞中的顾言。

完全不记得,除非是有点道行或是有天赋的人。

例如,顾爷爷,他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顾云,遗传了顾爷爷的部分特质,所以能看到。

“顾言”就看不到,因为他是正常人。

还有,孩子也可以看到。

而清远,除非他想让人看到。

否则,谁也看不到他。

看着如鸵鸟般缩在他怀中,不出声的小家伙。

清远唇线上扬。

眉眼中尽是愉悦。

他低下头,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害羞了?”

半响后。

就在清远以为顾言不会出声。

有些失望时。

耳力极好的他。

听到了一声从嗓子深处冒出来的一句——

——嗯。

清远顿时笑出声来。

声音中说满满的欢喜。

他说:“小家伙,我好喜欢你啊。”

顾言闻言,眼睫微微颤了颤。

几秒后,他将手放到清远后脖上。

凑近清远耳边,轻轻说。

“我也是。”

漆黑古朴的面具下。

一双眼神幽深晦暗。

带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谷欠色。

清远平息好情绪,搂着顾言往屋子里走。

突然,门口传来响动。

清远跟顾言同时侧头看去。

只见紧紧关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村长进来后,一身穿黑色袍子的男人,紧跟着村长进来。

村长声音愉悦:“终于把那小子抓回来了,我看过了,他身上有精气很足,这次一定比上次那个女娃强。”

黑袍人露出整正脸,不置可否地点头:“你就只找到一个?”

村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我找到了一个小女娃,六岁不到,正是最纯净的时候,跟那小子一块,说不定能更品质能更上一层楼。”

黑袍人点头:“那就好。”

两人边走边说。

穿过院子,村长就要去推开堂屋门,却见身旁黑袍人,拿出长刀,警惕地看着周围。

村长则顺着他的视线。

两人屏气凝神。

“喵。”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只猫,叫了一声。

黑袍人看了一眼。

手中长刀干脆利落地将小猫砍死。

小猫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杀死。

随后,黑袍人掌心冒出一团黑气,直接将死去的小猫拖到半空,忽地,他掌心猛地一握。

黑气瞬间就将小猫碾压成一摊血水。

“啪嗒——”

血水落在地上。

很快就被石缝中的泥土吸收掉。

村长面色平淡。

对这一幕,好似早已见怪不怪。

倒在是暗中的顾言。

微微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这黑袍男人,会这么残忍。

以这么极端的手法,将一只小猫杀死。

清远感受到顾言身体僵了僵。

他淡淡瞥了眼那黑袍男人。

心中已然起了杀意。

手下却轻轻地拍打着顾言的背,像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般。

虽然依他的年龄,顾言确实算的上,是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

“吱嘎——”

村长推开了堂屋门。

清远抱着顾言,款步走过去。

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摇动。

明亮的太阳光照在黑色长袍上,越发显得流光溢彩。

堂屋里。

村长拉上窗帘,屋里一片黑暗。

他摸出煤油灯,点燃。

火光一闪一闪的。

两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

,开始探讨山神祭的事。

山神祭,是村子里一年一度的大事。

这个习俗流传许久了。

从上任村长在时,就在做。

每当秋天丰收时,村子里会给山神奉上丰收的粮食。

和几个活祭品。

村子里的孩子,只要是被山神选中,就会被当成祭品,在特定的日子里,午夜子时,奉献给山神享用。

至于山神长什么样,谁都没有看到过。

村长问:“你找到几个?”

黑袍人说:“我找到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多大?”村长又问。

黑袍人说:“大约六七岁。”

村长笑眯眯:“六七岁好啊,正是精气最好的时候。”

黑袍脸上的伤疤,在火光的照射下,分外可怖,他说:“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子,身边可有个厉害的护着,你确定要为了那小子,得罪顾家?”

村长语气轻蔑:“顾家?顾老头早就不行了,那场车祸就是他的报应,他现在根本无法主持村里的祭祀活动,他儿子顾云也是光有天赋,可半点能力都没有,我就是把那小子现在杀了,他顾老头能奈我何?”语气里是满满的自大跟不屑。

可黑袍人却说:“我不是说顾老头跟他儿子,而是他们家的客人。”

村长奇怪道:“他们家什么客人?顾老头自从身体不行之后,可是许久都没人去他家做客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将“顾言”从顾家带走的原因之一。

要是顾老头身体硬朗。

他还真的要好好考虑,要不要用他孙子做药,可顾老头车祸后,脾气越来越大,以前跟他一起主持祭祀活动的老人,都跟他渐渐疏远了。

否则,就算他是村长,要想拿“顾言”去做祭品,也要花费些心思。

想到那天晚上在村口遇见的小子,浑身散发着灵气,看着就非常适合做药。

只不过,村长暗暗皱眉,今儿个抓过来时,再看却没了那晚在村口的灵气劲儿,不过也算的上品质,他就将人带回来了。

黑袍人低下头。

是:“我派去顾家的几个手下,还有今天下午排出去的,全部都被杀死,还有一个被捉住了本体。”

村长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在他看来,黑袍人的手下,个个都厉害非常,怎么会连如今的顾老头都对付不了。

黑袍人面色不好,伤疤隐隐狰狞。

他说:“据他们说,是一个戴着眼镜,跟那小子长得有几分相似,被一道闪电将身体打碎。”

“不可能吧?!”村长心惊不已:“要是如此的话,刚才我带走‘顾言’,他怎么不出来阻拦。”

“他不是人。”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

炸开在村长心头。

他止不住地抖起来,说:“这可怎么办啊……”

黑袍人瞥了村长一眼。

心里闪过不屑。

要不是当初碍于恩情,他才不会帮着村长炼制丹药。

而村长则是有些害怕。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物,向来是带着几分惧意的,现在咋一听顾家那个厉害的不是人,他就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危。

“行了,我会让人保护你的,”黑袍人说:“你胆子能不能再小点,杀人的时候不见你怕,怎么,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倒是怕的要死。”

他对于村长,实在是没有多少好感,不过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村长听了这话,心稍微放下了些。

他讨好地看着黑袍人:“你上次说,药炼好了,你今天有没有带那个药。”

看着村长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贪婪,黑袍人不屑地勾起唇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着村长扔过去。

村长忙接过瓶子,再三跟黑袍人道谢。

完了打开瓶子,闻见熟悉的药香,倒出一粒,猛地张开嘴吞下。

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后味带着些微的血腥味儿。

吃了药。

村长脸色好看多了。

他跟黑袍人说:“今天晚上我去跟他们商量祭祀的流程,你今天就守在这里,别让几个祭品跑了。”

黑袍人点头应下。

村长又跟黑袍人说了一会儿话。

话里话外都是丹药的事儿,听的黑袍人烦心不已。

他打断村长的长篇大论:“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村长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黑袍人说:“我在祭品附近布下阵法,再派过去几个人守着。”

村长一听,脸色放缓。

当即就送黑袍人出去。

两人在大门口热络地说着话。

这边顾言却有些难受。

清远搂着他,站在屋子外偷听他们谈话,顾言听的全神贯注,也流行忘了身体的不舒适。

等他们说完话出来,他腿早就麻了。

环着清远的手臂,也有些发酸。

顾言凑到清远耳边,很小声地说:“当我下来。”

清远故作没听到一般,疑惑地看向顾言。

顾言瞪了他一眼。

故意的!

清远戴着面具,顾言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情绪。

顾言眼睛一转。

不着痕迹地开始乱动。

清远紧紧搂住顾言,警告道:“不许乱动。”

顾言才不会听他的。

依旧自顾自地动作着。

清远伸手,用力拍了顾言的pigu一下,声音低沉:“不要乱动。”

这声音带着几分谷欠色。

顾言猛地僵持住身子。

他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像只鸵鸟似的,缩在清远怀中。

清远平息好呼吸。

扫了一眼出去紧闭的大门,缓缓松开钳制着顾言的胳膊。

顾言腿一落地,就一阵麻意涌上来,要不是清远扶着他,他此时就得狼狈的跪在地上。

“谢谢。”顾言真诚道谢。

岂料清远却说:“没有诚意。”

顾言:“?”

清远缓缓低下头来。

凑近他唇边:“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小家伙。”

顾言懵逼了。

这是要让他亲他?

清远磨g着顾言的唇瓣。

催促道:“快点。”

顾言对上清远面具后,那双幽深漆黑的眼眸,有一瞬间被蛊惑住了。

他是:“好。”

清远浅笑:“乖。”

顾言开始主动进攻。

城门还未靠近,敌方就已经城门大开,他试探性地靠近城门,跟敌方来了个亲密接触,他本以为敌方会让他攻击。

可谁知,两方一碰上。

就开始打起来。

敌方太过强势,顾言有些吃不消,不停地后退,可敌方太过狡猾,将他死死缠住不让后退。

等他被攻击的浑身发软,敌方才意犹未尽地退回。

只是依旧不肯放他回去。

顾言眼角发红。

水润的眼眸,看的清远眼神暗了暗。

他伸手拭去因为太过激烈,眼角溢出的泪水,他将泪水放到嘴边,尝了下,说:“咸的。”

顾言好不容易平复好呼吸。

被清远搞这么一出,脸又开始微微泛红。

他忽然看到清远的面具变了,露出了光洁白皙的下巴。

“你面具怎么变了?”顾言有些好奇的问,好像刚才亲上去时,就是这样的。

清远深处手指,扶上面具:“好奇我的面貌?”

顾言眼睛亮了亮,随即掩饰般地说:“主要是好奇你的面具,看着挺好看的。”

清远一身黑色长袍。

头上还带着帽子。

脸上戴着可以将整张脸遮住的黑色面具,面具上面似乎带着什么符文,偶尔会发出金色的光。

清远调笑般地说:“看了我的脸,可就是我的人了。”

顾言觑了他一眼,好似在说,我现在不是你的人吗?

清远不禁失笑。

手指却放了下来,顾言有些失望。

然而下一秒,下巴便被清远抬起。

他跟清远面具后的眼神对视住。

一时间,周遭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静道只能听到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一种奇异的感觉。

在两人心尖蔓延开。

半响后。

清远轻轻说:“你爱我吗?”

顾言张了张嘴,眼神有一丝犹疑。

就是那一丝犹疑,让顾言沉默了。

清远冷笑一声。

松开捏住顾言下巴的手。

他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可你却连一句爱我,都不愿意说出来。”

“顾言,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顾言张嘴想解释。

可一对上清远的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睛,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有些烦躁地说:“我不是都说了喜欢你。”

“喜欢,”清远轻呵一声:“跟爱能一样吗?”

这句话说出口,他猛然觉得浑身一松,好似心头一块石头落地。

顾言浑身一滞。

他沉默的低下头。

心里一阵烦躁。

这个问题,对于顾言来说。

有些难。

前二十几年。

从来没喜欢过人,更别谈爱。

虽然他对眼前的男人,有很多好感,有很多喜欢。

可,爱这个字,太过复杂。

顾言因为幼年父母的经历,不敢轻易将爱这个字说出口。

明明他对于眼前人的情意,并不必男人对他少。

过了一会儿。

清远说:“说一句你爱我,很难?”

顾言点了点头。

如实回答:“我没喜欢过谁,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出来吗?”

清远确实能感受出来顾言对他的情意,虽然他们只见过几面,却仿佛已经相爱多年的伴侣般,一个眼神就透出无限爱意。

可清远冥冥中,想得到一句话。

一句从顾言口中说出的。

——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太过沉重。

顾言耳边不断回响着父母的争吵。

“我要跟你离婚!”

“离就离,你成天在外面找女人,我在家给你带孩子,美得你!我告诉你顾成天,我手上有你婚内出轨的证据,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我也告诉你!王丽,你跟你那个初恋开房的照片,我手里也有一大堆,你要告我奉陪!”

“顾成天,你跟你那个小情人,玩什么真爱游戏,也不怕被人当猴耍,一把年纪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玩狗屁的真爱游戏!”

“你管的着吗你!倒是你王丽,你不是跟你那个初恋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了,你初恋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顾成天!你等着!你那真爱迟早有一天会甩了你!”

“我乐意,不像你,一个黄脸婆,还去插足别人的家庭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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