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很平淡,大概没有一个人吃得舒服,俞声有时候想不懂叶永新叫他回来吃饭到底图什么。
反正总不可能是为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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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将近的?时候傅羊和学校申请了外?住,搬到了公寓来,给许蕙他们的理由是闭关准备参展作品,住在宿舍不方便。
许蕙表示:我信了你个鬼!
表面还是很够兄弟的?,傅羊搬宿舍那天和郭向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他,颇有种嫁女儿的既视感,结果?到了公寓眼泪一擦,大爷一样地翘着二郎腿光明正大看热闹顺带蹭茶喝。
傅羊填申请表前还是问了俞声的。
俞声当然没什么意见,甚至觉得傅羊根本没必要问他,傅羊自己的?房子当然可以自己作主。
傅羊拿他当主人,他当自己是租户,每个月房租照交,傅羊也一分不少地跟他收,表面上哄得俞声高兴了,回头这些钱还是一分不落地全花在俞声身上,甚至还要赔进去不少。
幸好傅羊家里不是把他当混账二世祖养的,一家子都是会做生意的,傅羊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也会了,每个月投资理财也能赚一些钱,倒是不会坐吃山空。
傅羊行李床铺什么的?还留在宿舍,就只有人搬了出来,他给俞声的理由和给许蕙他们的差不多,只不过添了一个俞霄晚上睡觉打呼噜,吵得他睡不着。
俞声闻言没说什么,点点头。
准备参展的?作品是真的?,忙也是真的?,不过既然住进来了,俞声的一日三餐就没有再去外面吃的?道理。
傅家都是男人下?厨,傅羊是跟傅城学的?,傅城则是跟他爸学的?,只是傅城懒,他爸忙,最晚学的傅羊反而是进厨房次数最频繁的?一个。
晚上傅羊用高火炖了鸡汤,半只肥鸡炖成一碗汤,放了枸杞红枣党参茶树菇零零总总一大堆,熬出来的汤反而是甜的?。俞声被傅羊盯着喝下?,当晚在客厅看电视时就留了鼻血,是这阵子补得太过,过犹不及了。
“学长,你先别动。”傅羊急得要死,要俞声平仰在沙发上,自己手忙脚乱地跑去给他拿抽纸。
俞声皮肤白,一点点红也显得触目惊心?,其实根本不严重,一躺下就止住了。
“难受吗?”傅羊蹲在沙发旁边看他,卷毛耷拉,连带着眼神也紧张兮兮的。
他这样蹲着的?时候实在太像某种家养大型犬,俞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那头卷毛,他鼻子还拿纸巾团按着,说话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没有。”
傅羊刚松了口气,就听俞声用有些迟疑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傅羊。”
傅羊一顿。
“我那天……”俞声忽然侧了一下?头,脸上掠过几丝迷茫,“是不是做了什么很吓人的事?”
傅羊搬进来的决定太突然,俞声不傻,即使傅羊没说,也猜得到他是因为自己才搬进来的。
“是啊,”傅羊眨了眨眼,“吓死我了……”
俞声刚偏过脸,就听傅羊接着道:“半夜睡着睡着突然钻进我被窝里面,还到处乱摸,等把我摸醒,自己就睡着了……”
俞声脸有些热,眼睛微微瞪圆了,没什么底气?地说:“我不会这样。”
“你不用这么急着否认啊,我又不会对你生气?……”傅羊越说凑得越近,声音也越来越低,鬼鬼祟祟的?,搞得俞声真的?要和他做什么龌龊事一样,俞声拿手推他的?脸也不管用,十分不要脸。
“你滚。”俞声骂他。
傅羊不为所动地缠过去,热气裹着俞声的耳朵,声音也低,偏偏还很无辜,“学长想怎么摸我都行的?,反正我也摸回去了,礼尚往来,学长也可以惩罚我的?。”
俞声知道他说的是前天下午的?事,但他暂时还没有傅羊这么不要脸,顿时脸都红了,闭着眼不想搭理他。
傅羊倒是在旁边一脸笑眯眯的。
他想,如?果?俞声仍旧沉湎在美梦中不愿醒来,他也可以陪着一起把梦做下?去。
他能做的?,也只有缠得俞声紧一点,如?果?某一天俞声的壳碎了,他至少可以在外面接住他,不让他摔得太痛。
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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